粉綠雞忍不住笑了。
它站起身,随意拍掉了身上的灰塵,一個躍步跳了上去,出現在唐湫月面前。
粉綠雞心善,提前給了勸告:
“小丫頭,接下來,你可得注意了。”
在唐湫月的注視下,粉綠雞的體積再一次一點一點地變大,兩層樓都高度都無法容納,羽毛經過的每一個角落,都開始産生了出現裂痕,天花闆不斷地斷裂,地闆以飛速消失。
——
蕭傲蕩與顔悲筆恰好是一層,兩人同為對手,從小到大互相熟悉,打起來便有來有往,難分伯仲。
顔悲筆手段狠辣,然而如今是正面對沖,他學武不如蕭傲蕩刻苦,對待武學一向包着工具用品的态度,而蕭傲蕩對武學确實百分百的熱愛與專注。
很快,顔悲筆的毛筆被蕭傲蕩的鐵扇割斷,蕭傲蕩一個踢腿,他被踢飛在遠處,跌倒在地,直接敗下陣來。
“我早就說了,勝利永遠是正義的一方。”
蕭傲蕩頂着他那張充滿邪性,渾身寫着我是大反派的臉,義正言辭地說道。
顔悲筆看着眼前的畫面,心情複雜,閉上眼,非常幹脆利落地表達了他此時對蕭傲蕩的内心觀感:
“神經!”
迅速取走水晶球,蕭傲蕩耳朵一動,馬上便聽見顔悲筆的評價,蕭傲蕩瞬間怒了:
“隻不過輸了一場比賽而已,你怎麼還帶罵人啊?!”
顔悲筆充耳不聞,躺在地上裝死。
可惜很快就裝不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顫抖,原以為是蕭傲蕩幹了什麼蠢事,趕緊睜開眼,卻發現明顯是他想錯了。
“發生了什麼事?”兩人異口同聲道。
閣樓似乎受了什麼沖擊,整棟樓都在抖動,似乎下一秒就要崩塌了。
“砰——砰——砰——”
天花闆在他們眼前居然直接破開了,一道亮橙色的身影從中穿過,然後繼續破開後面的樓層天花闆與地闆,一直被砸到最底層。
“那是……唐湫月?”
等這波動靜結束,蕭傲蕩與顔悲筆分别走向闆塊砸斷處,朝最低下看去,努力辨認那道身影是誰。
蕭傲蕩結合了之前第一輪回憶,猜測道。
唐湫月背後多次受到撞擊,直接内傷,她情不自禁地大口吐血,嘴角邊全是血絲。
在粉綠雞的操作下,這棟閣樓仿佛被劈開了兩半,而它劈開閣樓采用的工具,就是唐湫月。
這棟閣樓已經沒有十四到十七層了,這些樓層都被粉綠雞那龐大的體積占據,也幸好這些樓層沒有其他參賽者,不然恐怕就會直接被波及受傷。
如今的粉綠雞,它就站在最高層,自上而下俯視着最底下的唐湫月。
徐韌兒、莫悠離、唐北駒:“湫月!!!”
如此強大的動靜,顯然吸引了所有人的關注,當徐韌兒他們往下一看,發現被攻擊者居然是唐湫月,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有一絲絲猶豫,他們施展輕功,直接跳了下去,來到了唐湫月的身邊。
“湫月,你還好吧?哪裡疼?”
徐韌兒看着遍體鱗傷的唐湫月,心疼道。
“我沒事。”
唐湫月在被沖/撞之前,及時運用内力護住了主要的内髒,雖然看起來很凄慘,但是她本人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
觀衆席。
看到唐湫月與粉綠雞作戰,慕霜顔的内心七上八下,而當唐湫月被粉綠雞轟擊出去,她整個人激動地直接站了起來。
旁邊的上官傑書察覺旁邊的異樣,扭頭一看,直接被吓了一大跳。
慕霜顔看粉綠雞的眼神極其不善,周身散發處濃烈到無法忽略的殺氣,這股殺氣,是那些沒有長期浸泡在殺人的黑暗環境之下,絕對不可能擁有的氣息。
上官傑書看慕霜顔的目光瞬間變了,帶着一絲忌憚,以及隐隐中的一絲好奇。
他突然想到了昨天他與慕霜顔的閑聊對話,慕霜顔說他對她誤會頗深,她并非他理解的大家閨秀。
他本以為是她自謙,如今看來,她說的其實是實話。
慕霜顔,你到底是什麼人?
——
唐湫月擡頭朝上,與粉綠雞四目相望。
此時的粉綠雞非常懊惱,剛剛不小心上頭了,導緻它下手有點重,動靜鬧得大。
現在好了,被徐韌兒當面發現,恐怕要引起她的反感,畢竟唐湫月是她朝夕相處的同伴,而它不過幾面之緣的陌生雞。
“粉綠雞!”
唐湫月推開想要攙扶她的徐韌兒,依靠自己僅有的體力,緩慢又艱難地站了起來,立定時候,她對着她上方的粉綠雞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