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唐北駒之後,艾頑樂又接連比鬥了幾個參賽選手,但實力上基本上很難能與唐北駒相提并論。
隐藏在樹林背後的太監給每一個去比鬥的人都算上了時間,在這群人中,也就柳柔淚與唐北駒的實力較為接近,在艾頑樂手下硬是撐住了将近半柱香的時間。
聯想到柳柔淚的年紀,也就堪堪剛過十五,太監忍不住感歎,後生可畏啊!
蕭傲蕩是他們鸠彩國的世家公子,自幼便在鸠彩國内出名,因此太監有意留心蕭傲蕩的打鬥時長。
想到了蕭傲蕩的成績,太監不禁搖搖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蕭傲蕩應該是所有人中耗時最短的,末尾基本上是他的了。
其實蕭傲蕩的實力不弱,可惜心态不穩,約莫是因為知道了對面的真實身份,他完全無法專心緻志地比鬥,總是怕不留神傷害到了天子。
艾頑樂連面對唐湫月這樣受了重傷的選手都絲毫不肯手下留情,更何況蕭傲蕩這種身體完全健康的人士?
徐韌兒排在第七,在她前面的是郝運奇。
對于郝運奇的實力,徐韌兒非常好奇,要知道,在所有人當中,隻有郝運奇一直沒有真正出手過。
不知道他能撐住多久?
徐韌兒打從心底感到好奇。
——
花團錦簇,香氣撲鼻,跟着侍衛穿過一條小道,郝運奇便看見了面帶微笑的艾頑樂。
郝運奇将艾頑樂從頭到尾打量,眼神是控制不住的好奇。
艾頑樂任由他觀看,也不催促。
在這群參賽選手當中,他最喜歡的選手就是郝運奇,理由嘛,當然是因為郝運奇一看就是在充滿愛意的環境下生長出來的孩子,眼神足夠幹淨,自然而然散發陽光舒适的氣場。
像他這種見慣了心思深沉的人,碰見這種一個純真的少年,很難不産生好感。
“何時開始?”
郝運奇見艾頑樂遲遲不說話,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隻要你想,現在就可以開始。”
“那就現在開始吧。”
郝運奇拔/出腰間的刀,下盤擴開,眼神鋒利,原本那股無害的氣場瞬間變換了。
艾頑樂挑挑眉,這倒是有趣。
“你不拿武器嗎?”郝運奇提問道。
艾頑樂搖搖頭:“我不需要武器。”
他本人就是最強的武器。
“那就恕在下多有得罪!”
話音剛落,郝運奇迅速朝艾頑樂沖了過去。
艾頑樂連續多次成功躲避,對于郝運奇的進攻,他遊刃有餘地應對。
“這麼能耐,那便試試我這招————”
郝運奇連續退後,與艾頑樂保持很長一段距離。
見狀,艾頑樂站在原地,靜靜等待着郝運奇的攻擊。
然而不等郝運奇有多少操作,他突然臉色一變,如疾風一般消失在郝運奇面前,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郝運奇:???
對于艾頑樂的突然消失,郝運奇心下大駭,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觀察四周,避免艾頑樂趁他不留神,一個突襲解決了他。
在郝運奇精神緊繃的同時,艾頑樂馬不停蹄地飛奔向了茅廁,滿臉寫着急切與焦慮。
今日早晨,他貪嘴多吃了一些鮮冷的食物,本以為以他的身體素質,最糟糕也可以撐到第三輪結束後再起了如廁的念頭,不料因為前面打鬥地過猛,身體應激反應過快,提前讓他生出了上茅廁的念頭。
郝運奇,當真是好運氣!!
如果讓别人知道,他中途離開的原因是因為他想去茅廁,那他面子要往哪裡擱?!
打死他也要把這個真相藏進棺材裡面,堅決不可能說出來,這個自己造出來的啞巴虧,他啃定了!!
舒服地将身體裡的污穢物在茅坑中釋放出來,艾頑樂離開茅廁,甚至覺得腿部都有些發軟。
回過神來,艾頑樂施展輕功,快速朝比鬥場那邊前進,同時心裡已經暗暗下決心:
中途已經贈予了郝運奇不少時間,接下來與郝運奇的比鬥,他必須快速快決,最好一次性解決掉郝運奇。
至于前期試探他大緻武功底細的環節,隻能直接省略掉了。
負責計算時間的太監完全摸不着頭腦,他不明白,太上皇怎麼消失了如此長的一段時間?到底在醞釀什麼呀?!
不過上頭的心思,不是他一個下人可以去揣摩的,太監搖晃了一下腦袋,将自己的疑惑抛之腦後。
他隻需要履行好他的職責就好了。
在太監胡思亂想的時間,郝運奇同樣不解,按理來說,如此長的時間,完全來好幾十個突襲,在他為何艾頑樂一點動靜都沒有?
莫非,是為了消耗掉他的耐心,磋磨掉他的心性?在他放松懈怠露出破綻時給予緻命一擊?
郝運奇心想道。
如此一想,他瞬間覺得合理,困惑褪去,他警惕着四面八方可能冒出來的危險。
艾頑樂匆匆趕來,瞧見不遠處的郝運奇,雖然郝運奇很警惕,但水畢竟存在很大差距,在他看來,郝運奇渾身都是破綻。
深吸一口氣,艾頑樂不管三七二十一,對準郝運奇的位置,狠了狠心,直接一次性施展了八成内力攻擊郝運奇。
郝運奇忽感後背一涼,回頭望去,一股勁風朝他洶湧而來,一瞬間,他如一根斷了線的風筝飛了出去。
抱歉了孩子,事後會補償你的。
艾頑樂掩飾住内心的尴尬,裝模作樣道:
“小夥子,你還需要再多練練呀。”
郝運奇努力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帶有強烈的不甘,還有一絲對強者的敬意,默默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來人!”
确定郝運奇走後,艾頑樂臉色一變,呼喊道。
他一出聲,立馬有幾名太監上前。
“奴才在!”
艾頑樂掃視一眼,淡淡說道:“等這輪比賽結束後,給他的獎賞裡面,私下多加一千銀兩,并附贈一本上好的武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