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你。”
得到答案,唐北駒并不急着找哈密瓜痕槐多要些關于那位肉食之國國師的信息,反而轉移話題,關心起了别的事情。
“什麼問題?”
“你是荔枝餘悔的朋友,你本事不弱,為何不親自動手殺他?”
荔枝餘悔是很強,但哈密瓜痕槐同樣也不弱。正如哈密瓜痕槐所說,唐北駒是他的徒弟,他不會真的殺了唐北駒,所以唐北駒可以放肆地去與他決鬥,殺了他。
但哈密瓜痕槐同樣也是他曾經的好友呀!
哈密瓜痕槐嘴角露出輕蔑的笑意,反問道:
“他連西瓜越光都會殺,你認為,他會不舍得動手殺了我?”
唐北駒皺眉,語氣帶了點較真,說道:
“我雖然沒什麼文化,但我也不是個傻子。”
這話一出,哈密瓜痕槐反而不解了。
“你這是何意?”
“邏輯不通。他連我父親都敢殺,為何獨獨就會對我是例外?”
講到這,唐北駒忍不住斷言道:“你對他的信任,很雙标。”
哈密瓜痕槐不信任荔枝餘悔的為人,認為他是個沒良心的人,會親手殺了多年生死好友,從而也會親手殺了他。
但偏偏又格外信任荔枝餘悔的為人,堅定地認為他還是存在良心,不會動手殺了好友之子,兼顧多年相伴親手帶出來的徒弟。
唐北駒短短幾句話,如醍醐灌頂,令哈密瓜痕槐當場愣住了。
等他反應過來,他無意識開始迷茫了。
是啊!這邏輯完全不通呀!
荔枝餘悔殺的了西瓜越光,自然殺的了他,那同理可得,唐北駒在他面前,也應當是照殺不誤!
他為何就笃定荔枝餘悔不會殺死唐北駒?
他對荔枝餘悔,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
“我也不明白。”
聰明如他,竟也有想不通的點了。
正當哈密瓜痕槐陷入沉思,開始苦苦冥思不已之時,唐北駒的房門再一次被敲響。
“大人,外面分别有兩批人馬,都來找你,說是有要事相談。”
一個頭上頂着哈密瓜皮當頭盔,一身利用哈密瓜籽結合而成盔甲衣服的侍衛,走了進來,見到哈密瓜痕槐,恭恭敬敬地朝他鞠躬,說明他的來意。
“這種天氣,居然也會有人願意外出來找我?還是兩批人?”
侍衛這一遭,成功讓哈密瓜痕槐轉移了注意力,他滿腹困惑,上前盤問:“都是些什麼人?”
“一批是來自肉食之國的人,據他們說,他們是被國師派來的使者;
至于另外一批,是上次破壞拍賣會,被大人法外開恩放走的那批人。”
侍衛一開口,哈密瓜痕槐與唐北駒同時被震驚到了。
反應過來後,他們各自提出了自己比較關心的問題。
哈密瓜痕槐:“肉食之國那批人,都有誰,有說到底是什麼事需要跟我詳談嗎?”
唐北駒:“拍賣會那批,都來了誰?他們為何而來?”
兩人同時出聲,聲音混雜在一起,侍衛直接懵了,根本不知道要優先回答誰的問題。
哈密瓜痕槐與唐北駒互相對視一眼,唐北駒瞟了他一眼,身體小幅度欠身,給了個“你先來”的眼神。
哈密瓜痕槐會意,他大腦思索一番,詢問道:“你們把這兩批人分别安排在何處?”
“回大人,本來按照主事大人的意思,是打算将他們分别安置,但是……”
侍衛的有意停頓,令哈密瓜痕槐深感事情不妙,很可能往不可控的方向前進了。
“但是什麼?”
“但是這兩批人,他們在前往目的地的路途中,肉食之國那邊,有個人不知為何,突然引起了轟動,恰好吸引了搗亂拍賣會那一方的注意。
他們同時碰面,雙方一見如故。
主事大人見狀,幹脆就将他們一并帶入前廳處,剛好大人也不需要多走兩趟路,來回也省點麻煩。”
——
“這就是水果之國嗎?這邊的建築真的好特别!好有意思!好稀奇!”
長長的走道,在哈密瓜城堡中,有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跟着最前方要将佩戴哈密瓜挂飾的中年女人,沿着走道不斷前進。
除了最前排負責帶領的中年女人,其他人右手小臂處都戴着一個金色護腕,護腕上雕刻着一個圖案,圖案上是一個明顯的動物圖案。
此時正下着連綿細雨,前排中年女人頭上懸浮着半個空心哈密瓜充當雨傘,避開雨水落在身上。
而跟随在她身後的這幫人,他們身上每個人都披着一件類似雨衣的服飾身上。
若是仔細看,可以輕易發現,這些服飾表面都有一層極其光滑的皮毛,當雨水落在他們身上時,留不下半絲痕迹,很快就順着雨衣的痕迹滑落在地面。
這群人來自肉食之國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