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徐燕川氣得要跳起來了,“等我打完再找你算賬!”
徐燕甯根本不睬他,平淡地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容神情在這整個過程裡沒有出現一絲别樣的波瀾。
徐燕淮看完,直接在他面前豎了個大拇指。
小鬧劇結束了,大家才把目光都放回到比武台上。
楊雲賀見自己的好事被打斷,雖是有些不快,但為了維持本場盛會的氣氛,隻能收拾好情緒後,向他行江湖之禮:“那,徐小公子,請多指教。”
是徐家的劍道鋒不可當,還是楊家的槍法更為盛氣淩人?徐燕川和楊雲賀今夜的一決高下,将在場所有人的期待情緒直接拉到了頂峰。
一陣風吹過,幾片楓葉落地。
徐燕川打橫着舉起暗紅色的晨霞劍來,至那襯着月光發亮的劍鋒,與他自己的視線處于一個高度時,緩慢地沉聲開口:“請,多,指,教!”
一字一句講完,他把握好方向後,用出八成功力斜着劈出一道劍氣出去。
這道劍氣并無殺意,但震懾力十足,就在衆人都替楊雲賀捏一把汗時,那劍氣帶着狂妄不羁,隻是在楊雲賀的肩膀之上和耳朵之下劃過去。
楊雲賀除了失去幾縷黑發以外,并未受傷。
隻不過慘的是他身後的那棵楓樹,直接被劍氣打掉了幾根樹枝,連着楓葉垂直掉落地上,好在樹下沒有人。
這棵樹被徐燕川三番兩次的折騰,葉落得都快要秃掉了。
“我要認真了!楊公子,放馬過來吧!”徐燕川反手拿劍,對着他握拳。
即使是見過世面的楊雲賀對于剛剛那道劍氣,心裡是起了一層波瀾,但他為了楊家的面子,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客氣道:“哈哈,剛才的這一招還不夠認真嗎?”
“那隻是熱身!”徐燕川潇灑道,随後再次揮起劍來往他直驅而去,“來吧!”
楊雲賀揮起長槍迎擊。
比起楊雲賀的冷靜,剛剛那道劍氣對在場所有人都引起了不小的躁動。
徐家人比較在意的是那棵楓樹,都一緻認為等盛會結束後必須去給楊家賠禮道歉,這麼漂亮的一棵樹,能養這麼大那是多不容易。
其他人念念不忘的,還是那道劍氣,于是觀衆席裡的一位老頭摸着胡子,搖頭晃腦道:“徐家的這位小公子,真是不得了啊。”
“道長,怎麼說?”一位江湖劍客頗為好奇地問了句,周圍便有不少人将耳朵湊過來。
那道長便娓娓道來:“哦,他的三大江湖事迹你們應該聽過吧?”
“我知道!”有位俠士舉手搶着回話,“獨自一人逆行闖空城,一劍平定千百邪祟,隻為救幾個不曾相識的平民。”
老道長點頭,接着又抛出問題來:“那你可知,那時的他,芳齡僅十六歲?”
“十六歲!”有人驚訝着。
“那還有呢?”有人驚訝完好奇着。
那位俠士接着道:“還有,單挑連勝九十六場,目前在江湖中登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存在!”
“那,為什麼不是一百場?”有個年紀較小的小公子問道。
“好像,斷在了他二哥手裡,後邊他挑戰過他大哥,三哥,以及他父親,都輸掉了。”那俠士說着,甚至眼神裡略帶失望,随着又皺眉愁苦起來,“還有,一件,是什麼來着?”
于是,這幾位的目光全都帶着疑惑的神采,往老道長投去。
老道長再次摸着胡子娓娓道來:“武仙門派是江湖裡數一數二的武道門派,能通過測試進去修煉完出來的,武功仙術幾乎都會高人一等,然而,總所周知,武仙門派的修行時長為三年,時間一到,必須結業不得多留,然而徐燕川這位小公子,是唯一一個多留了三年的弟子。”
“那他,豈不是,高人兩等?”年紀小的公子驚訝道。
老道長卻仰天長笑,末了才接着說:“要麼是他天姿過人受到武仙師尊青睐,要麼是他結業不合格從修。”
“原來如此。那道長,你覺得這一戰,誰能赢啊?”俠士問道。
“嗯……”老道長沉思一陣後開口,“看起來不相上下,但若是要我必須押注一位的話,那我還是押他,徐燕川!”
結果他們一同将目光看向比武台時,隻見徐燕川被楊雲賀的長槍撂倒在地。都忍不住在心裡産生一個疑問:這哪裡是不相上下啊?這分明是被壓制了啊,楊家槍法果然名不虛傳啊!
比武台上。
徐燕川剛從地上爬起,又往後倒去避開對方的進擊,然後又為了躲開連連進攻的槍尖,
他又拼了命地在地上翻滾。
被對方占據上風,徐燕川一有機會便反擊,但似乎作用不大,對方的槍實在太長,他持劍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