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還請徐公子道來。”楊雲喜很有興緻聽這江湖傳聞裡,這名揚天下的徐家四大公子之趣事,畢竟本人來講的話,絕對比别人傳說裡要真實的很多。
徐燕序甩出自己的折扇,搖了兩下後便娓娓道來。
兩人邊聊邊逛。
而徐燕川那邊,和江心銀一起,根據信件裡所指地點,在這偌大個京城裡,走街串巷,邊找邊詢問路人此地在何處,于是大半天過去了,他們離主街道越來越遠。
“我說啊……”江心銀總覺得不對勁,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你這朋友所說之地靠譜嗎?怎麼感覺,有些怪。”
徐燕川倒是堅持,就是語氣裡頗有些不穩:“你别急嘛!所指之地,軒雲酒肆,應該就在這附近了。”
這邊雖是人來人往,但與主街道那邊的相比之下,幾乎可以用“冷清”來形容,甚至有寒風吹過都感到陰冷森森,惹人深感不安。
可徐燕川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這樣帶着江心銀又找了些許時間才發現,這家軒雲酒肆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就在這條小巷子盡頭的位置,大門就對着巷道敞開。
門上的牌子就寫了四個大字:軒雲酒肆
“你看,這不就是!”徐燕川又得意了,收起信紙準備進去前還低聲說了句,“不過這門牌子的字,寫得也太醜了,還不如我二哥的字呢?”
江心銀瞬間露出不解的表情吐槽道:“你别等下進去就被扔出來啊!況且論字迹,這世間何人能與二哥相比?”
“嗯,阿妹你後半句說得對。”徐燕川說完,就踏進這個酒肆。
江心銀後腳跟着進去,才發現這裡面空間很大,就是隻有四五個客人,有些安靜,不過她很快便發現木梯下的角落裡,有個看起來狀态不怎麼好的少俠趴在桌上,便喊了下還在環顧周圍的徐燕川,值着他道:“哎,阿晨,你要找的人,是不就是他?”
“哎,還真的是!你眼神可以啊!”徐燕川誇了句,就快步過去拍那人肩膀:“喂!令寒戈!你快醒醒!”
那人立刻擡起頭來,面容有些憔悴,尤其嘴邊圍着的那圈胡須,和一頭肆意的黑發添了幾分滄桑,左邊臉頰上還有兩道很深的刀疤,看着像是最近才留下剛愈合的傷口,好在眼神清澈得很。
“你終于來了……”令寒戈松了一口氣似的,看眼徐燕川,又看徐燕川身邊那位女子,問候道,“這位是你之前常常提起的,江姑娘?”
還沒等江心銀開口應他,徐燕川就先開口介紹:“嗯,正是她,我家阿妹。哎阿鈴,這位大哥是我在江湖上結識的朋友,叫令寒戈,他人可是豪邁極了。”
“令大哥好。”江心銀抱拳行禮道。
令寒戈卻無奈地苦笑一聲,憂郁地搖了搖頭,唉聲歎氣起來:“如今是豪邁不起來了啊!”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徐燕川疑惑不已。
令寒戈将桌子上的茶杯擺好,拎起壺子将茶倒滿,再出手示意他倆:“老弟啊,還有江姑娘,都别站着了,快坐,再聽我說道說道!”
徐燕川立馬坐下。
江心銀則是禮貌地道謝後,才坐下。
“你看看人家姑娘比你禮貌多了!”令寒戈故意打趣他。
“别瞎扯了快說,收到你的信,就快馬加鞭地趕來都不帶歇息的,你趕緊說,發生什麼事了?”徐燕川急不可待地催着。
“你知道我們自個創的那個門派對吧,三金門。”令寒戈言語之間的無奈氣息越來越濃郁。
徐燕川卻更急了:“怎麼可能不知道,發生何事了你倒是快說!”
“沒什麼,我被趕出來了。”令寒戈說得很無所謂,但是表情和眼神都在出賣他,心裡十分不痛快,見徐燕川遲遲沒有做出回應,他收着情緒,轉而認真道,“我倒是沒有什麼,現在江湖不少人都知曉,你們徐家準備與楊家聯姻,而你不知道的是,仙門世家并不想此事能成,根本就不想讓你們如此順利地一家獨大明白嗎?所以,他們想要利用楊姑娘,緻楊家,與徐家結下大仇。”
“你說什麼!!”徐燕川刹那間激動地直接站起身,心急如焚。
江心銀也忍不住擔憂起來。
令寒戈接着說:“這也是我得知你大哥與楊姑娘要來此地赴約,便找了個借口給你傳信讓你來,所以我被趕出門派沒什麼,重要的是,你大哥和楊姑娘,其中有一人,會在今日喪命!而這個人,極大可能會是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