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套制服上裝都大差不多,都是襯衫,隻是區分了袖子長短,都配了外套。下裝則是分為了褲裝和裙裝,以長短作為區分,如果喜歡不同的長度可以自行修改。
梅洛蒂喜歡穿長裙,制服的裙子是A字裙的版型,總感覺能在裙子裡藏很多東西,萬一就藏上了呢。
第二天梅洛蒂接到的通知是先去課室裡報道,在那裡學習過後就可以接到預約哨兵的名單,再為其做精神疏導,做完精神疏導後前往醫療室檢測精神識海有無受損。完成工作後就是你的自由時間了。
上課的老師是一名較為年長的女性向導,坐着輪椅笑得很慈祥,梅洛蒂在教室裡看了圈,發現隻有自己一個學生,一下緊張了起來。
老師操縱輪椅來到梅洛蒂身邊,柔聲和她閑聊了會,緩解了梅洛蒂的尴尬後才開始講解。
“精神疏導分為兩類:一類從哨兵本人身上進行,一類對哨兵的伴生獸進行。對哨兵進行精神疏導的話在期間可能會産生一些較為親密的肢體接觸,而伴生獸會不太穩定,畢竟它們隻是智商比較高的獸,并不算多理智,伴生獸的一些行為可能會傷害到向導。想用什麼方式全取決于你。”
“在精神疏導中我們可以将精神力作為雙手的延申,在對伴生獸進行疏導時,你可以看作給它們做了一次護理,梳毛清洗安撫;而在對哨兵進行疏導時,可以用精神力對哨兵精神圖景内的暴動結節做出清理或舒化,接下來梅洛蒂小姐可以用精神力試着将這杯水倒出來如何?”
輪椅上伸出機械臂,從輪椅上的水壺上倒出一杯水,伸到梅洛蒂面前。
在此之前,梅洛蒂隻使用精神力在工廠裡将材料原液壓制成型,當時有模具隻要擠壓就行。精神力是一種很玄之又玄的東西,你能感覺到它鍊接着自己的大腦,就像從腦子裡伸出來的觸手,不太好控制。
現在的話,梅洛蒂試着控制精神力将杯子傾斜過來,可機械臂用的力氣很大,如果使勁掰的話杯子可能會碎掉。于是梅洛蒂換了種方式,将精神力潛入水中不停搖晃攪動,杯中的水也就像有人用手在攪一樣生起小小漩渦;緊接着再用力一抽,杯中的水被帶了出來潑灑在地,但還是在杯底留下了淺淺一層。
老師面露驚喜:“天啊,你可真厲害!我能看到你的精神觸手在水中攪動,我以為你會加大幅度将水晃出來,沒想到你直接用精神觸手将水舀了出來,但似乎形狀和力氣控制的不太好,還需要多加練習。”
“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将杯子敲碎,沒想到你選擇了這種出其不意的方式。”
梅洛蒂解釋如果将杯子震碎會擔心傷到人,老師笑得更和藹了些,又做了幾個小練習後宣布下課,還沒回過勁的梅洛蒂就這麼水靈靈的結束培訓上班去了。
梅洛蒂打開光腦,點開了白塔的消息,上面寫着這次疏導對象的基本信息。一名金發藍眼标準騎士長相的男性出現在光腦虛拟屏幕上,對方名叫埃爾維斯,伴生獸是白狼,年齡職位包括伴生獸的具體尺寸都标注在了上面。梅洛蒂戰戰兢兢地前往自己工作的房間,在門口就開始給自己暗暗打氣。
一名和梅洛蒂差不多個子的金發女性向導打開門,看見她後問了聲好,又多看了幾眼後問:“你是新覺醒的向導嗎?”
“是的。”梅洛蒂回答。
“你之前在哪裡住呢?”對方又問了句後才報上了自己的姓名,“我叫莉莉絲,莉莉絲·維多利亞。一名B級向導,出生于主星區的維多利亞家族。你好。”
第一次在星際聽到了家族的名号,梅洛蒂有些小心了起來,“我叫梅洛蒂,是從偏遠星系來的,之前一直在17區,覺醒後才來到白塔的。”
莉莉絲察覺到了梅洛蒂态度上的微小變化,輕哼一聲說:“不用那麼拘謹,維多利亞也隻是一個姓名而已,倒是你,”莉莉絲頓了下,眉間緊皺語氣雖不耐煩卻滿是關切的提醒,“我勸你不要太在意那些哨兵,哨兵最會的就是僞裝出一副乖順模樣得寸進尺,一旦你顯露出退意和頹勢,他們就會一步步試探你的底線然後突破你的底線,最後被那些可惡的哨兵給榨幹!”
“總而言之,當你面對那些哨兵時,最好收起你的笑容昂起頭,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好招惹的姿态來,免得被吸幹精神力!我下班了,先走一步,祝你好運梅洛蒂。”說完莉莉絲撥弄了下自己的金色長發,揚長而去。
梅洛蒂打開了房門,後勤部告訴她如果需要更換布置或者添置其他的東西和他們說可以随時更換。房内分了兩部分,外間是一套看起來就很柔軟的特大号沙發,地毯桌幾都是柔和的淺米色,桌上的綠植是貨真價實的,一套同色系的描花茶具,茶壺裡已經準備好了熱水。
裡間則是休息間,大床上一看就很舒适的床品,空着的衣櫃,香氣怡人的洗漱用品。如果精神疏導累了就可以在這裡休息會兒呢,真不錯。
梅洛蒂坐在沙發上,學習了莉莉絲說的高傲姿态,認為準備好了之後點開白塔的通知消息點了确認,消息很快反饋回來,光腦顯示對方已經準備好了且在前來的路上,大概隻需三到五分鐘。
大概三分鐘後,緩和的敲門聲傳來,梅洛蒂去打開了門。
在看見埃爾維斯的第一眼,梅洛蒂承認自己被對方的美貌沖擊到了。比起照片上的,現實中埃爾維斯的發色更淺一些,像是鉑金色,長度和發型都很清爽;眉毛比發色較深,睫毛稍短卻濃密,比發色還要更淺些,配上他宛若碧藍天空的雙眸有一種非人的美。
“你好,向導小姐,請問我可以以你的姓名稱呼你嗎?”埃爾維斯淺笑,眉眼彎彎,眼型還是下垂的狗狗眼。
梅洛蒂覺得自己做的心理建設都消失了,她答應着好,對方笑容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