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沒有這麼變态和難堪,會主動将對方拽入精神圖景關起來好讓自己趁人之危。他的精神圖景是一片巨大走不到邊界的雪地,許多蟲族都被困死在了裡面,而現在他放出自己伴生獸在精神圖景裡陪着那位可愛的向導小姐,在外……他放任自己的下流想法,肆無忌憚地吸取着對方的信息素香氣,像狗一樣下流。
阿爾法的暴動值太高了,不然他也不會從前線退下。黑塔和醫療部的向導疏導對他的暴動值無從下手,不管進行多少次疏導,最後都會回到這個值上,況且申請向導也不是那麼容易。在昨天見到埃爾維斯的時候,阿爾法能看出對方的伴生獸明顯比以往更……光鮮亮麗了些,他知道這個哨兵一直在當向導的小白鼠,每次都是病怏怏的回來,這令他對白塔的向導帶上了些不太好的濾鏡。
可這次明顯不一樣,于是阿爾法第一次對這個透明人副官開口詢問。埃爾維斯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他的伴生獸很好的表示出了他隐藏下的情緒,是不想說出那個寶貝的不悅和占有欲。
這時隻要下一個精神按時對方就會乖乖的說出,阿爾法以往都是這麼或許自己想要的信息,可這次失敗了。
埃爾維斯痛苦的捂住了頭,他皺着眉第一次顯露出了自己鋒芒:“團長大人,給下屬下達精神暗示也是你的行事方式嗎,這可不太符合您的身份呢。”
阿爾法好脾氣地輕笑,可聲道上的異變讓他的笑聲聽起來很奇怪,總是會像狗一樣發出咕哝和呼噜聲,他說:“請别太在意,埃爾維斯副官,一切都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是嗎,你隻要如實說出就好了。”
“恕我拒絕,阿爾法團長,我受到的教育告訴我,必要時守護一位向導的隐私比一些沒必要的命令更重要。”
阿爾法嗤笑一聲,輕飄飄地睨了還在頭疼的埃爾維斯,頭也不回地走了。查一位向導的信息對他來說沒有一點困難,更何況隻是一個新人向導。那位卡梅麗娅的手段或許很高明,但隻是一個新人向導而已,一個向導和白塔裡所有的向導比起來,她還是能知道輕重的。
就這樣阿爾法見到了這位可愛的新人向導。個子很小,他的狼坐直點就能比她個頭還高;紅發,很刺眼的顔色,長相倒是十分出色,隻是看起來太過柔弱軟弱;唯有那雙上揚的綠色的眼睛好一些,和她本人的信息素一樣,充滿活力和生機。
她看起來有些不安,是個很膽小的向導;但她也對事物充滿好奇,對他還有他的伴生獸看了又看。旁人都會害怕他因高暴動值生出的異變,唯有這個小向導好奇地看着不說還兩眼放光。
她真稀奇。
阿爾法看着眼前的那杯茶,心想這位向導可能不太聰明。在梅洛蒂看來是基本的禮貌,可在現如今的哨兵來看,這就是極其明顯的示弱或者示好,阿爾法更願意理解為第二種。
她有些不太聰明。
阿爾法能感覺到小向導的視線一直落在他的臉上和頭頂,是在害怕還是想着疏導完之後對其他向導對他進行嘲笑或譏諷了嗎?
煩躁。
于是他幾乎是帶着侮辱性質的将那杯茶水送給了自己的伴生獸,可對方還是隻盯着自己的臉看,哦還看了看自己的伴生獸,但主要看的是那塊被洇濕的地毯,不會是要生氣了吧。
好奇。
既然向導小姐這麼好奇自己的口籠,正好把項圈一并露出來,讓他看看自己有多危險才會被限制到這種程度。阿爾法期待着梅洛蒂露出害怕的神情,可他依舊失敗了,對方隻是單純的好奇,并且主動暴露了弱點。
可愛。
梅洛蒂主動提出了要做疏導,可方式并不是他喜歡的。他原本也隻想做個簡單的伴生獸疏導,可現在他對她産生了好奇,想做一點更深入的疏導。被對方拒絕了。
阿爾法能看到精神圖景内發生的事。小向導很可愛,她的伴生獸也很可愛,不會像蟲族一樣到處亂跑,嘶吼着搞破壞;被他的伴生獸當作了獵物也不生氣,一個執着與刨出他精神圖景内的綠植,一個悠哉遊哉地給伴生獸做疏導。
那麼,按照他這種高暴動值來說,稍微做的粗暴一點也沒關系的吧?
手上稍微用點力,在不能看見的地方留下紅印,對方發現了會不會生氣,生氣了會很可愛吧?抱得緊緊的,小小的,又香又軟。太用力了會皺着眉無意識推拒,發出拒絕的哼唧聲,阿爾法隻恨自己為什麼要戴上這該死的口籠,他想狠狠地用自己的犬齒在梅洛蒂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不管是痛也好癢也好沒有感覺也好,最好布滿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