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兵荒馬亂的漲潮,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拍打在梅洛蒂的身上,尖利的齒牙在她身上臉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印記。無論是水潤潮紅的雙眸臉頰和急促的呼吸,還是有意無意的推拒,對于奧斯來說,隻要梅洛蒂一開始向他伸出了手,在那之後就再也不能拒絕了。
對于奧斯來說,梅洛蒂真的很小很小,無論是手腳還是長相,都像是發育不良的幼崽。一般來說,這類一看就瘦弱的活不到下一個捕食季的幼崽都會被有意無意的放棄,可奧斯願意去供養。
一點一點的小心翼翼地探索和侵入,得到的回應無論是痛苦還是歡愉,奧斯都照單全收。撩開梅洛蒂那極具活力的紅發,他親吻過向導全身的雙唇貼上了後頸那塊敏感的腺體。
他們的信息素精神圖景都十分契合,沒有絲毫的排斥,所以隻要咬上一口,奧斯的味道能在梅洛蒂身上留下很久很久,多注入些信息素起碼能維持半年之久。
可他被拒絕了。奧斯被拒絕了。
明明向導已經被他伺候服侍到昏昏欲睡甚至是神志不清的地步了,為什麼還是在拒絕他?在任務地點接到向導的同意疏導後朝着白塔狂奔十幾分鐘,踏進白塔内才顫抖着手點下了确認;在看見她的第一眼,在她向他伸出手時都沒有亂活的呼吸,現在隻是被梅洛蒂用輕到幾乎不被在意的力氣推開了他就無法控制的亂了呼吸。
為什麼?不是你先朝我伸出手的嗎?為什麼現在又要拒絕我?
奧斯以為是自己沒讓梅洛蒂滿意,再一次全力以赴的去滿足她,可對方還是拒絕的推開了他。
“不行,這個…不行。”梅洛蒂說話都已經不太順暢了,卻還是堅定的拒絕着标記。
“為什麼,是在怪我遲來了嗎?”可憐巴巴的虎鲸沉默着坐在梅洛蒂背後,手上動作卻沒停過,一下又一下地輕撫着她的脊背給她順氣。
“……”梅洛蒂沒有回答,似乎是沒了力氣,又似乎是不想回答所以才以沉默回應。
“水,我想喝水……”梅洛蒂咳了兩聲,啞着嗓子說。奧斯手長腳長,不過一會兒便取了杯溫熱的水回來,動作笨拙卻輕柔地喂給梅洛蒂喝下。
這頭雖然笨拙卻力大磚飛的虎鲸隻知道從她身上汲取水液,梅洛蒂現在唇舌都還在發麻,潤了潤喉嚨後她才開口解釋:“因為我還沒産生過自然的結合熱,在此之前貿然被标記結合的話以後會對我的精神圖景和腺體有影響。”
這些話白霖在梅洛蒂去檢查的時候和她說過,她隻是謹遵醫囑而已。
聽到這個解釋奧斯才将他那雜亂的呼吸撫平,接着将梅洛蒂緊緊抱在懷裡,将她的氣息和呼吸盡數捕捉,不允許洩露出一絲一毫。
梅洛蒂摸了摸臉上的牙印,雖然經過大半日的消磨已經褪色不少,可隻要是長了眼的人就能看出她經曆了什麼。是的,梅洛蒂早上八點起來上課,十一點吃了點東西後預約疏導,一直到現在下午了四五點了奧斯聽到她喊餓了才肯放開她。
也不能算是放開,畢竟現在梅洛蒂還坐在他的小臂上被他摟在懷裡抱着。
無論是情動還是慌亂,奧斯都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隻是現在梅洛蒂能明顯的感覺到奧斯的五官變得柔和,尤其是那雙要将人拖進深海中溺斃的深藍色冷淡雙眸,現在已經沁了水,滿眼全是不舍。
原本平而直的唇角因為即将分别的原因而微微下彎,大概五個像素點吧,從着微乎其微的面部變動下也能感覺到他在不舍。
奧斯坐在屬于梅洛蒂的那張單人沙發上,梅洛蒂坐在他的懷裡;他将梅洛蒂的手托在手心,寬粗的指節和寬厚的手掌與她的手形成了鮮明對比。梅洛蒂有些累了,身下的哨兵暫時也抛不開,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靠在奧斯懷裡枕着他柔軟厚實的胸膛任由對方對自己的雙手搓扁揉圓。
奧斯和一些能用精神圖景做輔助的哨兵不一樣,他的精神力在面對敵人時也是力大磚飛,這也是他身上那麼多疤痕的由來,他和他的精神體靠的都是一把子蠻力近身搏鬥,因為使用精神力去攻擊敵人會快速抽幹精神海導緻無法持續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