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克就這麼倚靠着門框勾起唇角嘲弄地看着這隻逆子,梅洛蒂小心翼翼伸出手舉過頭頂,雙手托住了鴉科大佬的肚子将它抱了下來。
好鳥,沒有勾她頭發!沒有勾爪扇翅膀,梅洛蒂用雙臂摟着它抱在了懷裡,它也乖的像隻玩偶順從地靠在了向導懷裡發出愉悅又舒适的低吟,好鳥!
體型這麼大,應該是渡鴉吧,鴉科大佬就像貓屆裡的奶牛貓,聰明且記仇但有些神經質(褒義)。
“先進來吧,話事人先生。”梅洛蒂抱着渡鴉轉身走進房間内。亞特克緊跟其後,關上門後深吸了口氣,不悅地小聲哼了一聲:“我讨厭貓味。”
“什麼?”梅洛蒂沒聽清,問了一聲。
亞特克快速變化提起笑臉:“啊,我說梅洛蒂不如喊我名字吧,話事人什麼的太怪啦。”
梅洛蒂也笑着回他:“亞特克先生。”
梅洛蒂坐在單人沙發上後見亞特克還沒動作就指了指對面那張沙發,“亞特克先生你先坐下吧,休息一會兒熟悉一下就開始疏導如何?”
亞特克圍着那張雙人沙發轉了兩圈,疑惑地看着梅洛蒂:“那為什麼我們不坐在一起?”
梅洛蒂:“…?”
他的渡鴉可不會再附和他了,它現在趴在親親向導的腿上,被她撸得攤成一坨鳥餅,才不管那個人形樹杈的死活呢。
見梅洛蒂不回答,亞特克幹脆擠進她和茶幾中間,看見梅洛蒂費勁仰頭的模樣幹脆蹲下身讓她俯視自己,好讓脖子舒服些,亞特克不解地問:“既然要熟悉一下,幹脆一步到位直接坐到一起不就好了?”
看着對方和懷裡的鳥同樣有着金屬色澤的黑發感到有些為難,亞特克略微有些嗆人的信息素直沖沖朝她而來,既然如此,她決定把這個單人沙發讓給對方,“不好意思,我不太習慣和人同坐,不如亞特克先生你先坐這兒吧。”
梅洛蒂抱着半展着翅膀的渡鴉,呆愣愣的鳥臉上表達出了極其明顯的疑惑,沒有被托舉的鳥爪不安的蜷縮着。
梅洛蒂沒有成功坐上那張雙人沙發,亞特克在梅洛蒂剛起身時就一屁股坐在她的單人沙發上,長臂一攬連人帶鳥全都進了自己懷裡。
看着懷裡兩臉茫然的向導,亞特克第一次生出了不自信,不解又委屈地問:“那隻貓可以我不行?”
“貓?什麼貓?”梅洛蒂疑惑。
“就剛剛那隻渾身散發着火藥味的臭貓,憑什麼他可以我不可以?”亞特克越說越嫉妒,把懷裡的向導抱得越來越緊,連帶着他的鳥也被箍得嘎嘎叫。
火藥味,是蘭珀吧,臭貓什麼的,明明是隻很可愛的黑豹……
哨兵的嫉妒心真的很重。
“亞特克先生……”梅洛蒂已經無力吐槽了,“你先松一下好嗎,我要被勒得喘不上來氣了。”
松開是松開了,可周身的信息素濃度上升了不知道多少,梅洛蒂并不讨厭亞特克的味道,反而有些懷念,懷念起了暑假做兼職時猛猛灌藿香正氣水打個嗝都是那股味兒的日子。而且他的信息素并不算難聞,隻是有些太過提神醒腦了,總感覺要被熏出眼淚了,因為到點生起的睡意也被熏清醒了……
好在亞特克是個能聽懂人話的,聊了一會兒他說:“不要叫我先生,直接喊我亞特克吧,不然我總覺得你在喊我父親。”
梅洛蒂再一次感到困惑。
“因為我一家都叫亞特克,我爺爺是老亞特克,我是小亞特克,我父親就是亞特克先生!”
或許是梅洛蒂身上逐漸染上了他的氣息,不再像一開始那般不舍得松手,現在亞特克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微微後仰帶着笑意看着坐在他懷裡的向導,滿足感油然而生。
梅洛蒂思考一會兒後問:“……為什麼不重新起名呢,名字重複不會很麻煩嗎?”
“才不會啊,等我爺爺死了我父親是老亞特克,我就是亞特克了,我再生個孩子就是小亞特克,很好分辨啊。”亞特克笑容爽朗,絲毫不覺得這是個麻煩。
所以還是沒有說為什麼不重新取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