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高專的路上異常安靜。
春繪奶奶說的伏黑惠都聽到了,外加上剛剛春繪跌跌撞撞跑過來後的那些話,他能猜出個大概。
應該就是你那些不光彩的事情都是她們誣陷誇大的,現在你有了證據又反過來求你不要說出去。
但是他不明白你既然有了證據,為什麼不立馬給自己澄清,反而還繼續和她們在這裡耗着。
是不能澄清嗎?
你低下頭翻手機,發現狗卷棘又給你發了好多條消息。
18:32
狗卷同學:你現在在哪兒?
18:40
狗卷同學:什麼時候回來啊?
19:12
狗卷同學:是出任務了嗎,和那個高一的一起?
19:19
狗卷同學:伊地知監督說并沒有給你們派任務啊,你和他去哪兒了?
20:06
狗卷同學:都這麼晚了還和他在外面嗎?
你正想該怎麼給他回複,旁邊的伏黑惠突然道,“小心!”
你還沒反應過來他讓你小心什麼,就感覺被他攬了過去,直接撞到了他的懷裡。
忽然被抱住是被吓了一跳,等你反應過來後推開了他,“怎麼了?”
他指了指你身後,“電線杆。”
你轉頭,發現果然有個電線杆,不過…把你拉住不就好了嗎,不用抱住吧?
“謝謝。”
伏黑惠搖頭,眼睛卻偷偷瞄了一眼你的腰。
好細。
他一隻胳膊就能環過來,甚至還能再收緊。
給你抹紅花油的時候也是,看到你的腰還愣了一下,他一隻手就能蓋住,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斷。
你自然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把剛剛打好的字給狗卷棘發了過去。
可能是看到了狗卷棘的消息,你的心情變得好一些了,“唉,真可惜,明明都幫那個男孩開了鎖了,最後那本限量版的漫畫書也沒拿到。”
“拿到了。”伏黑惠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那本書遞給了你。
“啊?”看着手裡的漫畫書,你睜大眼睛,“你什麼時候拿到的?”
“你讓我從五樓跳下去之前。”他那時剛拿到放在桌子上的書,就被你拽到了窗戶旁。
你大概翻了一遍裡面有沒有破損和折痕,“幹的漂亮!”
等把這本書放在書架上,那這套就算集齊了,這可是你第一套集齊的漫畫書,想想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真靠譜,”贊賞的拍了三下他的肩膀,“下次如果還有這種事情的話,我一定得拉上你!”
笑意是會傳染的,見你笑的這麼開心,伏黑惠的唇角也微微彎起。
手機忽然響起,是狗卷棘給你打來的,你挑眉,照理說狗卷棘幾乎是不給你打電話的,因為他就算打了電話也說不了什麼,“莫西莫西,狗卷同學?”
『鲑魚。』
“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是有很緊急的事嗎?”
那頭沉默了幾秒,随後,『向前看。』
你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向前看去,發現在不遠處有一個少年,他穿着灰白色運動服,和你一樣也在打着電話,暖黃的燈光照在了他亞麻色的頭發上,顯得格外柔和。
你有些沒反應過來,前面的少年是……狗卷同學吧?
他把頭發留長了?
“狗卷同學?”你拿開手機,試探性叫了他一聲。
“鲑魚。”
還真的是他,你把電話挂斷,向他快步走了過去,“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翻出和你的聊天記錄,指了指他下午給你發的第一條消息的時間。
18:32分。
伏黑惠也走了過來,他對狗卷棘微微點頭,“狗卷前輩。”
狗卷棘低頭打字,“海帶。”随後遞到了伏黑惠面前。
你有些好奇,也想湊過去看看,卻被狗卷棘抓住手腕,拽到了他的身側。
你不能看嗎,他到底說了什麼?
看完手機上的内容,伏黑惠的神色有些怪異,“…那我就先回去了。”
狗卷把手機收了回來,“鲑魚。”
“先回去?”狗卷棘已經拉着你向左側走了,你回頭去看伏黑惠,“不一起回去嗎?”
沒等伏黑惠說話,狗卷棘先回答了你,“木魚花。”
狗卷棘走的很快,沒過一會兒你就已經看不到剛剛的那條路了,“狗卷同學,你是有什麼事嗎?”
他終于停下了,轉過身去看你,“鲑魚。”
“…你是不是有點兒不開心?”要不然剛剛也不會什麼都不和你說就拉着你走。
他很爽快的承認,“鲑魚。”
“因為什麼?”
他沒有松開抓住你手腕的那隻手,打開手機單手打字:你下午和他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要回高專?
看到這句話,你是有些詫異的,“你不開心是因為這個?”居然是因為你嗎?
他晃了晃手機,讓你先回答手機裡的問題。
“我和伏黑去取書了,隻不過過程有些坎坷而已。”你剛想把書拿給他看看,卻忽然想起你那時打電話又順手把書塞到伏黑惠懷裡了。
嗯,明天再找伏黑惠要吧。
狗卷棘确實是看到伏黑惠手裡有本書,不過,兩個人取一本書?
你們是有多熟悉都相約着一起活動了,真希和胖達都應該在高專,你就算是覺得一個人取書太無聊了,也不應該去找相處沒幾個月的伏黑惠啊。
……怎麼感覺他心情更不好了,你趕緊尋找話題,“那個,你怎麼把頭發留長了?”
:不好嗎?
你搖頭,“沒有不好,就是有些驚訝而已。”之前的頭發一看就知道他是個刺頭,現在忽然變成了這種比較乖的類型,你還有點沒适應過來。
:高一那個人的好嗎?
“他叫伏黑惠,作為高二的前輩怎麼連唯一的一個後輩名字都記不住。”
他又晃了晃手機。
“好啊,他挺厲害的,也很靠譜。”就是有時候他的嘴巴不太讨人喜歡。
:我和他比誰好?
……這都是什麼問題,你無奈,“都好,伏黑很沉穩,狗卷同學比較細心。”
“木魚花!”
“啊?”你有些驚訝,他這是生氣了嗎。
他握着你手腕的手稍稍用力,把手機放到了你面前:不是狗卷同學,棘,是棘
:你和他相處了不過一個月就叫他伏黑,可你為什麼一直叫我同學,你讨厭我嗎,還是說你喜歡他?
讨厭他?喜歡伏黑惠?他為什麼會這麼想。你動了動那隻被他抓的發疼的手腕,“沒有啊,狗卷同……”
他咬牙,越發用力的握着那隻手腕,“木魚 花!”
你忙道,“好好好,棘,棘。”
“鲑魚。”
見他有所緩和,你松了口氣,想要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腕,但是他卻抓的更緊了。
你試探的問道,“那個,還不開心嗎?”
他垂下眼眸,低聲道,“嗯。”
還在生氣啊,你歎了口氣,“那我帶你去玩吧。”
你領着他來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家遊戲廳。
“有什麼想玩的嗎?”
“…木魚花。”他左右看了看,不明白你為什麼喜歡來這種地方,這裡很好玩嗎?
你看出他對這裡并不感興趣,于是問道,“那你想去哪裡玩啊?”現在已經快九點了,高專關門時間是十點,再不快點找到一個玩的地方,你們到時候就隻能翻牆進去了。
“姐姐!”一個小孩兒沖過來抱住了你的腿,“你終于來找圭吾玩了!”
你低頭看去,“圭吾?”
“就是我!”河野圭吾擡頭,眼睛亮亮的看着你,“你終于有時間來和我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