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卻怎麼都摸不到兜,你疑惑的低下頭,當看到自己穿的是五條悟親自挑選的裙子而非你的衣服時猛然想起自己根本沒帶錢。
“呃……”你窘迫的看向旁邊的女生,“不好意思,我沒帶錢,你能幫我墊付一下嗎,等我取錢後一定還你。”
小澤優子一愣,随即笑道,“不用了,反正我也是要從那裡回來的,你隻是搭了個順風車而已。”
下了車,周圍熟悉的商店看的你心中一沉,“請問現在幾點了呢?”
“我看看啊,”小澤打開手機,“唔,快八點半了,今天是萬聖節前夜,所以會比較熱鬧。”
……八點半了啊。
“那我昏迷了多久?”
小澤優子捏着下巴,回憶道,“大概,一個小時吧。”
“你那時才說了一句話就不省人事了,怎麼都叫不醒,後來我從網上約了輛車才把咱們接回來。”
“……真是麻煩你了。”
“沒有沒有,我是正好要從那邊回來的,”小澤跟在你身邊沒有要走的意思,“你現在是要去哪裡呢?”
“我想,去換一套衣服。”其實是想拿錢再打車回去的,畢竟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五條老師那邊的任務應該早就完成了吧。
等他回去發現你不在會不會認為你害怕然後臨陣脫逃了呢?
可惡,明明已經到月下那了,現在居然又莫名其妙的回來了,雖然說小澤是好心幫助你的,但是……聯系不上五條悟。
想給他打電話也費勁,沒記住他的電話号碼,手機也早就摔壞不能用,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扔着。
反正就是諸事不順。
“這樣啊,那,你和虎杖同學是不是搬家到這邊了?”見你看向她,小澤優子趕忙移開視線,臉頰也開始泛紅,“我,我沒有别的意思,就是上次在這裡碰到虎杖同學了,還沒和他好好叙舊臨時有事就離開了,所以……”
“就,就想問問。”
“隻是我的好奇而已,沒有别的意思!”
你奇怪的看着她,你還什麼都沒說呢,她怎麼和你解釋這麼多?
“嗯,算是搬家到這邊了。”你言簡意赅的回答了她的問題,随後一針見血道,“你是想加他的聯系方式嗎?”
要不然也不會和你說這麼多吧。
“啊…是,是的。”小澤優子終于正視你的眼睛,“可,可以嗎?”
“我現在沒帶手機,沒辦法幫你問他,”看到她落寞的神色,你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記得他的電話,你添加一下,最後打電話問他不就好了嗎。”
多一個可以聯系的朋友,悠仁應該會很開心的吧。
“嗯,嗯。”
看着通訊錄裡的陌生号碼,小澤優子激動的手都在顫抖,“謝謝你,八月同學!”
“沒關系。”揉着還在脹痛的腦袋,感覺下一刻你就又要昏倒在地上了,“時間不早了,你也……”
“嗯?”小澤優子見你忽然住嘴扭頭看向一旁,便随着你的視線也看了過去,“那裡怎麼…啊。”
“時間不早了,你也該盡快回去了。”你把頭轉回來将剛剛未說完的話補上,有意拉着小澤優子向你們剛剛看到的事物反方向離開,“明天還是要上學的吧?”
“可是,”小澤優子很高,完全可以越過你的頭頂看到那個受欺負的女生被拖進小巷的場景,“我們不幫幫她嗎?”
與周圍的燈光璀璨相比,那個小巷顯得非常不引人注目,如果不是你們偶然看到這一幕,都不會有人知道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你認識她嗎?”
小澤優子搖頭,“不認識啊,但是我覺得……”
你打斷她的話,面上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既然不認識的話,為什麼要去管她?”
“如果這是她咎由自取呢,還有必要去管嗎?”
“被欺淩為什麼會是咎由自取呢?”小澤優子大為震驚,“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記得八月同學你初中的時候……”
她一怔。
之前在車裡的視線有些暗她沒看的太清,直到現在你們一起站在明亮的大街上她才猛然發覺你和初中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的目光璀璨如明鏡,看誰也總是亮亮的,整個人看起來朝氣蓬勃。
可現在的眼睛卻猶如一潭死水,額間也籠罩着一股陰郁之氣。
僅僅隻是一年沒見而已,為什麼你的變化會這麼大。
她喃喃道,“…你初中,不是這樣的啊。”
你不解的看着忽然抓住你胳膊的小澤優子,她現在看上去好像很難過的樣子,隻是…為什麼會難過呢?
“嗯,沒有人會一直都是一個樣子的。”你笑了笑,将她掙開,“就像小澤你一樣,你的變化也很大,我差點沒認出來呢。”
“不一樣的。”
她隻是外在的外貌和體型有所變化,她還是原來的她,而你是整個心境都變了,你已經不是原來的你了。
她記憶中的你熱情開朗,樂于助人,幫助那些弱小的人,就算被針對也從不低頭。
明明是一個見到螞蟻窩都會繞開的人,為什麼現在卻變得這麼冷漠。
“走吧小澤,現在已經不早了。”而且你也沒時間和她耗了,得趕緊再趕回去。
可小澤優子卻後退一步,眼中是從所未有的堅定,“我想去幫她,就像你當初幫助我一樣。”
“那時八月同學你和我也并不認識,可你卻願意幫我,”她越過你,直直走向那個小巷,“我很感謝八月同學那時候的挺身而出,也明白那時候的無助與害怕,所以看到别人遭受霸淩的時候,我也願意像你之前幫助我一樣去幫助她們。”
“幫她是沒有意義的。”
也許還會被反咬一口。
“為什麼是沒有意義的呢,我想,如果是虎杖的話,他也一定會幫助那個女生的吧。”
你一愣。
是啊,如果是悠仁的話,他一定會選擇去幫這個女生,不管她曾怎麼傷害過他,看到有人被欺淩他一定會第一時間站出來去維護那可笑的正義。
無論那個受害者是誰。
他總是這樣,喜歡搞英雄主義,熱情好心的過了頭。
你低頭緊咬下唇,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攥緊。
……真是幼稚死了。
*
『哈?你說什麼?』
釘崎野薔薇忍無可忍,對着電話大吼道,“你是哪個字沒聽清嗎,還要我再重複多少遍啊!”
『我哪個字都聽清楚了,但是我就是否認你剛剛的話!』
『萘不是那種人,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會控軌的人又不止她一個人,八月家的人都會啊,他們其中有幾個和萘長的也很像,而且現在是大晚上,燈光昏暗看錯也是有可能的。』
釘崎野薔薇深吸一口氣,努力壓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你搞清楚,在萬聖節前夜的涉谷怎麼可能會燈光昏暗,這裡敞亮的不得了!”
“而且,伏黑那邊也碰到八月前輩了,就算控軌其他人也會,但是,”她瞥了一眼遠處的禅院直毘人,将聲音壓低,“但是傀線,隻有八月前輩有吧。”
『……不可能,我不相信。』
真希搶過釘崎手中的電話,她的傷已經被趕來的家入硝子治好了,“喂,虎杖,我明白你的心情,得知自己多年的朋友變成這樣一時間接受不了,無論你相不相信,事實确實就是如此。”
“胖達也被她的傀線勒斷了手臂,硝子已經趕過去了。”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萘是不會這麼做的,她絕不可能會去傷害同伴……』虎杖悠仁忽然停下。
真希冷笑一聲,“不會傷害同伴?”
“那野薔薇,棘,惠,順平,胖達和我都不算她的同伴嗎?”
“哦,怪不得你會信任她,因為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傷害過你。”
『不是的…我…萘她,』虎杖悠仁語無倫次的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最終他一咬牙,『我會找到萘,把她帶回高專,這裡面一定有誤會!』
『我了解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是什麼樣子的我最清楚不過,所以……』
“已經來不及了,”真希已經不想再聽關于你的事了,事情已經發生,說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她無聲歎息,就連鏡片也遮不住眼底深深的疲憊與失望,“就在兩分鐘前,八月被咒術高層緊急判為詛咒師。”
“一經發現,就地執行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