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世界極度壓制靈力,三人隻得抓着“繩索”攀登而上。天臻新長出的藤蔓在後面推動他們,三人很順利地到達了豁口。
天臻一手拉着“繩索”,“繩索”自如地将他卷上來,他跳到豁口,“繩索”縮進他的臂間。
四人打開強光手電筒,腕口粗的光柱照亮四周景物。
腳下是長着青苔的石頭,往裡走了不到兩米,青苔消失無影,形狀、大小各異的石頭鋪滿地面。
洞穴完全由石頭組成,手電筒照在洞壁上,嶙峋的石頭表面泛白。
走了幾步,地面變為黃色的,像是泥土的鈣化梯田。鈣化梯田蓄着水,一層層斜向下蔓延,用手電筒照,也看不清下方是什麼。
穿着雨靴踩進水裡時,趙昭感慨天臻的明智。幸好天臻臨行前提了一嘴,否則穿着布鞋在這兒走,一不留神就摔個腦震蕩。
四人走得很慢,很穩,鈣化梯田并不平坦,裡面浸有不同大小的石頭。這些石頭冒出水面的部分呈現原本的顔色,趙昭用電筒照了照,許多石頭都蘊含着紅色,不知道是什麼種類。
越往下走,鈣化梯田越大,水越多。他們似乎來到了一個寬廣的空間,手電筒根本照不穿。
地勢趨于平坦,鈣化梯田逐漸消失,變為許多碎石泡在淺水裡。
左右有幾塊巨石,奇形怪狀,有的像盤坐的佛,有的像車攆的車座。
“你們看,這個像不像棺材!”
龍翼指着一塊巨石喊着,在手電筒的光下,他吐着股股白氣。
四人往“棺材”走去,與其說它像“棺材”,其實更像一座墓。但當四人走到旁邊,遺憾地發現它就是一塊石頭罷了。
天臻往上打了打手電筒,不同于坑坑窪窪的洞壁,頭頂一片平坦,大概有五十米高。
趙昭看見堆積在洞壁的一些石塊發着晶光,想要靠近,卻被天臻制止。
“可能含有放射物,不要去碰。”
趙昭乖乖聽話,四人繼續前行。走在這樣黑暗陌生的洞穴中,也是對心理的一種考驗。
趙昭有些緊張,就算此刻回頭,他也看不見一片白光的入口,他們走的有一段距離了。
腳下又開始出現鈣化梯田,地勢斜下,不知道走了多久,其餘方向全被石頭堵住,隻留下一個狹長低矮的洞道。
頭頂是泛白的岩石,四人彎着腰,踩着鈣化梯田走進去,跳下最後一階梯田,碎石布滿了整個甬道。
避開頭頂垂落的霜白外衣的岩石,走了十幾米後,又是一個廣闊的空間。
長長的鐘乳石懸挂在褐色的“天花闆”,迥異的石塊越來越頻繁出現,這次遇見的是一個窄縫。窄縫向下,中間有一塊大石頭壓着,能聽見自下方傳出的微弱水流聲。
不知道下方有多深,天臻在堅實的洞壁上打孔,讓藤蔓穿過。
“我下去看看。”
趙昭有些擔心,他看着天臻一手抓着藤蔓,一手舉着手電筒,一點點落下去,過了許久,遙遠的聲音傳來。
“有一百多米高,你們沿着藤蔓下來。讓趙昭拿着猴紋章。”
抓着藤蔓越往下落,水聲越清晰。落到地面,四人隻感覺有風吹來。這個空間似乎比之前的更大,讓人有種莫名恐懼。
邊往前走,手電筒邊掃射,趙昭隐約看見了一個奇特的東西。
他用手電筒指着:“那是什麼?”
它幽幽地擺在那裡,邊緣是平直的線條。
它落于光滑的懸崖上,十幾米外是水聲潺潺的深淵。
“石棺?”
這裡為什麼會有石棺?
趙昭還看見了在旁邊,擱着一塊大小無比熟悉的石頭。
他道:“豬紋章!”
天臻伸出藤蔓,藤蔓将要卷走豬紋章卻被一道“白光”割斷。
天臻轉過身,面色沉沉,隻見“白光”回到白無塵手中,被他搖動。
熟悉的四個人出現在眼前。
不用廢話。
龍翼噴出龍焰,如火龍般朝對手而去。
白無塵運用龍紋章,白龍一出,噴出一道洶湧水柱。
盡管無法完全熄滅龍焰,可也産生了道天然的水屏,阻止龍焰蔓延。
黑鎖徑直而來,朝天臻身後的豬紋章而去,天臻背後長出無數藤蔓,張牙舞爪地纏上鐵鍊,将其束縛在一定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