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着四化建設,改革開放和兩個文明建設為中心主題,還會配合着特别的培訓課,這個看個人喜歡針對性學習。
葛秀進的是成人高考班,一周上三天課,每個月收費十塊錢。
葛秀有點跟不上進度,培訓課沒上,專攻了文化課。
顧小狼跟着也勤奮起來,他報的是培訓課,扯着老師的虎皮,進了會計班。
對葛秀說的理由是,“我學會了教你,咱們就省下一份補習費。”
實際是,會計班在成人高考班的隔壁,上下課都一塊兒。
葛秀都開始上課了,縣郊圈下來的地還沒開始動工,到處扯皮。
這期間,肖盼晴和謝文書前後畢業回來。
肖盼晴進了市農科院,謝文書就倒黴了點,被分配到了他們公社,公社大手一揮,把謝文書送回來,代替葛守仁成為新一任村長。
四叔爺病了許久,早預備着退下來,葛守仁成了村支書。
村裡一下子熱鬧起來。
就葛秀知道的,顧大才氣個半死,但村裡其他姓顧的還挺開心。
顧嬸就是最開心的那個。
她女婿成了村裡最大的官唉!
你說村支書?
顧嬸覺得葛守仁老了,沒她女婿年輕能熬。
心裡有了底氣,葛秀最明顯的感覺到顧嬸對她的态度不同。
具體表現在,顧嬸見面開始插手她家裡或者地裡的事情,打着幫忙的借口。
先是想讓顧小文夫妻幫忙果林,好讓她娘歇歇。
又有草莓試驗田裡的安排,讓多聽聽謝文書的。
當然,顧嬸不敢當着顧小狼的面說。
葛秀覺得膈應,就遷怒到顧小狼身上,連着幾天沒給好臉色。
葛母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
趁着葛秀回家,當晚拉着人睡在家裡。
“你和小狼鬧什麼呢?和他又沒關系。”
“怎麼沒關系,不是他我和顧嬸關系好着呢,他娘他負責,娘,以後你有什麼不滿也跟我說,别找他茬。”
“真不知道說你啥好,你注意點分寸。”
“注意着呢。”
葛母看她不想聽,沒再繼續說。
隔天一早,顧小狼來敲門找人,葛母攤開手,“早早就走了。”
“我沒聽見拖拉機響啊。”
眼神往院子裡看,旺财不在。
那就沒走遠。
顧小狼打完招呼就往北地去。
顧嬸卡着點故意來抓人,拽着顧小狼問。
“你難得回來一次,一大早又去哪裡,我和你爹多久沒見你人影。”撇一眼葛家,“還沒結婚呢。”
顧小狼拉下手,理所當然道,“娘你也知道還沒結婚,現在正是我表現的時候啊,我不多往家裡跑跑,多幹點活,我媳婦不要我,你賠我人?”
“那正好換一個,你又不愁找對象。”
顧小狼拉着臉,“娘你确定要這樣跟我講話?我姐夫四年在外面都沒換我姐,你讓我另外找?知道你女婿現在厲害,給你争面子了,你也不能拿我當墊腳石來給他踩着對比吧,到時候别人戳着我脊梁骨罵算誰的。”
“哪有你說的嚴重!”
“你不管,嫁出去的兒郎潑出去的水,婆家的事情裡娘家少插嘴。”
顧嬸給氣個半死,顧小狼扭頭就跑了。
她回家嘟嘟囔囔,半天沒一個人理會她。
顧小靜男人回來,心思一時間全都放在丈夫和孩子身上。
顧小柔倒是有話說:“娘你别過分,惹惱小狼再給你犯個罪,你就高興了。”
顧嬸更氣了,視線轉移到顧小文身上,她笑笑,不想摻和顧小狼的事情,隻問果林那邊的事情怎麼說。
顧嬸翻白眼,“一個個,白養你們!”
起身出門去了,還是老姐們說話中聽。
北地裡。
顧小狼在路邊看到旺财,走到魚塘邊,看到下面站着的人。
他沒下去,坐在旺财屁股後面等人上來。
葛秀一回頭往坡上走,一眼就能看見他。
“你咋在這坐着。”
“大娘說你在這。”顧小狼站起來,眼神一直打量她臉色,抓着手往自己身上打。
“你幹嘛?”葛秀要抽回手。
顧小狼不放,“我娘惹你生氣,你打他兒子出出氣。”
“……”
葛秀看他一眼,擡腳踹了下。
“裝什麼裝,你還是站你娘那邊,想把這事糊弄過去。”
“絕對沒有!我以後要姓葛的,肯定是站在你這邊。”
“是嗎?那小文的事情你怎麼說?”
“說什麼說,就是看葛大娘脾氣好,你不是想剛要給大娘找對象,怎麼一直沒行動?”
“……”
哦,忘記了。
“你拿走我的書是不是還沒還給我,反饋也沒有。”
“閉嘴!”葛秀想到他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被握住的那塊皮膚都開始起熱,故意說:“我們還沒成家你就開始要趕我娘。”
顧小狼乖乖閉嘴。
他看出來,秀姐兒今天心裡火氣挺大。
算算日子。
“你是不是生理期到了?”
“……”
熟人可太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