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拟态？人蛇？蛇人？這世界上有這種生物嗎？

還是他這些天沒有變成人形，已經忘了人體是什麼結構了？

不應該啊……

甯息似乎很喜歡她睜大眼睛的驚訝模樣，笑了起來，和之前的神情不同，這次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開心。

甯息将她攬到自己面前，良玹差點坐不穩，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那蛇尾巴比她的腰還要粗許多，泡在水裡仍然是溫涼的，而且因為覆滿鱗片顯得很滑。

良玹坐在尾巴上，需要腿部用力一些，才能讓自己不往下滑。

她固定好自己，騰出一隻手，好奇地戳着他從腰側、腹下開始逐漸顯現的鱗片，纖薄的，輕透的，像是極為精巧、薄如蟬翼的瓷片，能隐隐看到下方冷白的皮膚，綴在輪廓分明的肌理上莫名色-氣。

而後鱗片的顔色逐漸加深，過渡成為蛇尾。

良玹饒有興趣地繼續觸摸，很好奇現在的甯息是什麼構造的，“你變得這物種叫什麼？蛇人？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下半身的蛇尾，肌肉變得更加堅硬起來，甚至外側有種骨質感，像是附着了一層外構骨骼一般。

但手感還不錯，因為有更為厚實的鱗片，觸感溫潤如玉。

她以為是自己孤陋寡聞了，沒想到甯息說，“是蛇妖。”

良玹擡頭，疑惑不已，“蛇妖是這個模樣？那不是民間傳說故事裡才會有的嗎？”

一般情況下，有靈性的生命都不會放棄自己原本的面貌和生活習性，辛辛苦苦去弄一個異種生物的外形。

大概也隻有賦予無數想象、美好還有愛的傳說故事裡，才會有有靈性的動物苦苦修煉多年，非要變出一個“人形”。

“就是故事裡蛇妖的樣子。”甯息将她放在肩膀上的手拿下，放到自己的胸-前，那裡也有一點鱗片，“喜歡嗎？”

支點又少了一個，良玹隻好多花些力氣在腿上，撫在腰-下的手也不自覺地一用力，不知道按在了哪裡，聽到他難-耐地喘了一聲。

良玹手一抖，收了回來，想起來什麼，頗有禮貌地點頭道：“我洗好了，你随意，我要回去睡覺了。”

說着就利落地起身，剛站起來一半，就被他伸手攬住，“不要。你陪我。”

水波過于蕩漾，濺出去些許。

原本拖延在外的蛇尾尖，卷了回來，纏上她的手臂，說是尾尖實際上也隻比她的手臂細了一點。

他眼中似有火光明滅，熾熱的、暴烈的，随着視線灼燒着她。

剛才還能很好地隐藏，僞裝成平靜自若的模樣，眼下是裝不下去了。

良玹認真拒絕：“不行，我還要趕時間。所以晚上是用來休息的。”

“不會耽誤你太久的。”眼下良玹半倚在他懷中，甯息的頭靠在她胸前，擡眼時眼尾是潋滟的弧度，微醺般的顔色。

她身上的氣息将甯息完全包含，理智一瞬間就被蒸騰幹淨，他喉結滾動，竭力抑制着，渴-求道：“我會輕輕的，不影響你休息。”

良玹闆着臉推他：“你自己相信嗎？”

“唔，不信。”

“……”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甯息擁着她不放，披散的黑發被她胸口的水漬濡濕，一絲一縷勾在她的胸前，像是在宣紙上執筆勾勒下的水墨。

他控訴道：“可是，你先對我動手摸來摸去的。你不能這麼不講道理。”

“……”

天地良心，是他變出來的樣子不符合正常構造，蛇的……分明是在靠近尾尖那部分的，他尾巴那麼長，怎麼會在腰下？

良玹決定真的不講道理起來，“不行。”

“而且你趕時間做什麼？不是說好了要等我的消息嗎？看在我那麼聽話努力的份上……”甯息身上已經變得燥熱，指尖摩挲，下巴輕蹭，揚着臉讨賞道：“不如就可憐可憐我吧，良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