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的手裡攥着一個小挂件,有些傻裡傻氣的,是一隻穿着道袍的小企鵝,他将這個東西送到祝葉汀的面前:“帶着。”
祝葉汀皺着眉,仿佛腦袋上方憑空打出一個“?”,他沒有第一時間伸手去接,而是有些嫌棄地往後挪了挪:“這什麼?”
林黯青毫不猶豫瞄準出擊,在祝葉汀退出他的“攻擊”範圍内之前迅速将他拽了回來,動作強硬地将東西挂在他的脖子上。
“不要這個。”
祝葉汀用手去推,但又不敢太用了,真的反抗起來可能會把人弄傷,他隻能半推半就着被一根串着小企鵝挂件的繩子捆住了脖子。
“别動,這不是挺好看的。”林黯青拍拍手站直了身子,稍稍往後退了兩步,祝葉汀趁着這個機會伸手去拽,試圖将這根打了死結的繩子給拽開。
隻是手剛剛捧道繩子就被林黯青握住了手拽開,他擡頭對上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裡面明晃晃地寫着:幸災樂禍。
“哎呀,别取下來,你現在還處于封禁狀态,能力沒辦法用,可不能輕易死了。”
林黯青邊說着邊把手繞到他的脖子後面,揪着兩個線頭将它們又繞了幾圈多打了幾個結,總之是不可能讓他摘下來的。
這是祝葉汀從林黯青的動作中獲取的信息。
所以他放棄掙紮,帶上這個和他的形象氣質完全不符合的東西,順便還能騰出一張嘴來問問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嗯……你可以理解為一個監控,反正倒時候你碰上了什麼事情它都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的。”
林黯青似乎十分滿意,一張畫滿了詭異花紋的臉上滿是笑意,長衫和衣服上的骨頭飾品不斷晃動,雙手環着胸,左右轉着似乎是在欣賞着他的臉。
然而他并沒有給林黯青想要的反應。
他聽到林黯青的話,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一句話在嘴裡呼之欲出但硬生生就是被他咽了下去,在肚子裡轉了好幾個來回才堪堪吐出來又恰好不會惹惱林黯青。
他道:“嗯……你來了難道不會受傷嗎?”
林黯青聞言十分開心,原本滿腦子都是算計的他此刻就好像是把腦子全都扔了,高高興興地上去摸了摸他的頭,帶着溢出來的親昵。
祝葉汀抿緊了唇,沒說話。
他的話乍一聽是在關心,實際上并不是,這句話的真實含義是:如果我都對付不了你來的話不就是送菜嗎?
但是這話不能說出口。
由于他的直覺無數次被應證,他決定好好聽從直覺。
“也就是說這個是給你個安心?”
他擡頭看着林黯青,眼底帶着詢問。
他親眼看着林黯青思索了片刻,很快點了點頭:“對,沒錯,反正你别摘下來。”
“可是你不覺得這個戴在脖子上就很奇怪嗎?”
他低頭看了眼那隻十厘米高的小企鵝,皺着眉和它對視,有些懷心思地伸手摳了摳它的眼睛。
“啪——”
一隻手伸出來拍掉他的手,沖着他翻了個白眼:“别動,多好看啊,你不懂。”
林黯青一隻手握着他剛剛拍掉的那隻手揉了揉,又将小企鵝擺正,固定在他的肩膀上。
一眼望過去違和感十足,主要是這個穿着黃色道袍的小企鵝的毛發過于蓬松,整一個看起來就是個炸毛的毛球,和闆着個臉的祝葉汀放在一起就顯得對比十分明顯。
祝葉汀當然知道自己的風格,畢竟他也沒少被當成□□來着,其中他的樣貌和身高倒也是出了不少力氣。
林黯青看着他笑了笑,冰冷的手劃過他的脖子,忽然驚呼出聲:“這是什麼?”
祝葉汀感受到他的手在脖子的某個部位反複摩擦,有些癢。
他道:“一道疤,不過已經愈合了。”
“你記得是怎麼傷到的嗎?”林黯青低頭看着那個疤痕,并不明顯,但是仔細去看的話,相對于脖子周圍其他的皮膚,那一小塊微微突起的皮膚要更加白一點,隻是這痕迹在脖子的上半段,再加上他的身高原因很少有人能注意到。
祝葉汀搖頭:“不清楚啊,我都忘記了。”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你不是我對象嗎,難道你也不知道?”
摩挲他脖子疤痕的手頓住。
原本隻是調笑的語氣,祝葉汀也沒有設想過林黯青的回答,因為在他看來即使是愛人之間有秘密也很正常,而他和林黯青應該也沒談多久。
依照他的性格,他認為不重要的東西就不會告訴對方。
林黯青不知道也很正常,隻是他現在有些好奇
但林黯青的表情并不在他預設的諸多設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