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崴腳,隻是想明白後不想浪費一分一秒可以和蕭安措相處的機會,他本來就喜歡貼着蕭安措,貼着的時候會讓身體變得特别舒服。
蕭安措彎腰把他打橫抱起。
“幹嘛!我要你背我!”江淮予在他身上鬧騰。
“背你會壓着肚子,你身上有傷,還是抱着吧。”
江淮予的手放在身下人緊實的胸肌上,沒想到不到半年的時候,蕭安措就将原本苗條的身體操練的這麼健壯了。
蕭安措邁着長腿往前走,懷裡的人一直潛心研究他的胸肌,時不時的戳一下。
“你之前在南湖鎮抱的那隻雞呢,哪去了?”
“你猜小花為什麼叫小花?”他聲音沉了下。
江淮予理解了他的意思,不敢置信地倒吸一口涼氣,“小花把小花吃了——!”
“嗯,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小花來到蘭台縣的第二天早上,就把雞當早點吃掉了,鄭玉出來的時候發現隻剩下骨頭和幾個剛下的蛋。”
“這個小花真是......”好歹這隻雞也對他有特殊的情感,就這麼被吃掉了。
“下次我再給你抓一隻。”
江淮予情緒不高,嗯了一聲,手指頭還在飽滿的胸肌上滑來滑去。
終于忍不住了,蕭安措輕聲叫他:“小予,擡頭看看。”
江淮予霎時間擡起頭來。
星河一下倒入他的雙眼中,照亮了他灰暗的雙眸,夜幕下,星光如珍珠般璀璨。
他一時間看呆了。
“小予。”
蕭安措将攥着的手掌在他面前展開。
無數的螢火蟲出現在他眼前,星星點點,映襯出他如水面般波光粼粼的眼底。
這些螢火蟲,像是地面上的珍珠。
而蕭安措送到他面前,就像是,把星星摘下來給他了。
“你喜歡這裡嗎?”江淮予聽到對方溫柔的說:“如果小予喜歡這裡,我們就不走了,在這裡住下怎麼樣?”
江淮予愣住了,“可是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
“可我現在隻想讓你做你想做的事。”蕭安措疼惜地看着他,“小予,我想讓你開心。”
...
江淮予無聲的望着他,不知何時眼中逐漸蓄滿了搖搖欲墜的淚。
“别哭——”
一滴淚砸到蕭安措的手背上,燙傷了他的皮膚。
江淮予就這麼睜着眼睛流淚,任由眼淚溢滿眼眶,再毫無征兆的落下來。
蕭安措不知道怎麼哄他,隻是一昧地吻他的眼淚。
從下巴吻到鼻子,再往上,吻到濕潤的眼眶。這吻不知道在哪一秒變了味道,呼吸變得急促,柔軟的舌互相糾纏着,拉出暧昧的銀絲。
就坐在草地上,江淮予露出了光潔的胸膛,紅豆入口,綿軟絲滑。
“涼。”
騰空的兩秒,江淮予的手無助地抓着唯一能依靠的臂膀,再落地時,身下已經被墊上了一層衣服。
“在這裡,還是回去?”蕭安措吻着。
江淮予不是重欲的人,他本來認為蕭安措也不是,但看來是他想錯了。這段時間,枕邊人像是換了個人,無論他怎麼哭鬧,都絕對不松口,他就算是再使勁鬧騰,都會被抓着肩膀濃濃的灌進去。
昨天的還很疼,今天不想了。
滾燙的掌心炙烤着每一寸皮膚,江淮予本能的想抗拒,但身體又很誠實的貼上去,甚至在貪戀對方火熱的溫度和好聞的香氣。
他的身體裡絕對住了别人!
江淮予全身的力氣都松地徹底,無尾熊似得挂在蕭安措身上。
“來就快點。”
“你想嗎?”蕭安措說話的時候胸腔在微微震顫,大手撫摸着他的頭發。
“我想不想重要嗎,你現在還會聽我的嗎?我說的話是不是已經不管用了。”這聲隐約透露着點委屈。
蕭安措的心軟的一塌糊塗,意識到自己這幾天為了快點給他補上心智力确實着急了一點,不想之前那樣對他言聽計從了,于是唇輕啜着他的發頂似乎在道歉,然後再拉着他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喉結上,稍稍用力。
江淮予記憶被猛地拉回馬家莊那間小破屋,蕭安措握着他的手捅了自己的肚子,告訴他,“我會是你手中的刀。”
“今天你不想就不做。”
補心智力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用急于這一天。
一雙單薄的胳膊環住了蕭安措的脖子,熱烘烘的臉主動貼了上來,“快點...”
星空太美,注定是快不了了,他們磨磨蹭蹭了兩個多小時才重新抱在一起躺下。
蕭安措手裡還握着他的一縷秀發,在掌心打着轉,“冷嗎?”
“不冷。”江淮予恨不得把全身都塞到蕭安措的身體裡,此刻被他的體溫包裹着吹不到一點涼風。
雖然時間不早了,但是二人都不想起來,哪怕什麼都不做,就這樣溫存着。
“為什麼我總覺得我忘記了什麼?”江淮予嘟囔着。
“忘記了什麼?”蕭安措問。
“對啊忘記了什麼呢——不管了。”
已經吹了兩個多小時冷風的賀穗用力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