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後悔過?”
煙火缭繞,戰火紛亂。
北蠻敵軍猶如潮水般湧來,蔓延在曠闊的戰場之上。
戰馬嘶鳴,塵土飛揚,戰鼓之音震天響。
在這混亂與死亡的碰撞之中,陸景桓沖鋒在最前線。
他黑發垂亮,身材修長健碩,輪廓分明,鼻梁高挺,劍眉星目,宛如翺翔蒼穹的蒼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左眼處的那道傷疤,即使遠觀,也可讓人望而生畏。
此刻,陸景桓身披亮銀铠甲,手持長劍,在戰場上舞動如風,神态凜然,浸滿戾氣的雙眸中,滿是堅定。
“将士們,跟我一起,為祁國百姓,子孫後代安康,殺!”
“殺!!!”
随着陸景桓一聲戰吼,祁國将士振臂高呼,士氣高昂。
他們緊跟着陸景桓沖鋒向前,鏽迹斑駁的長矛刀劍,閃爍着寒光,與北蠻敵軍展開激烈的厮殺。
鮮血染紅戰場,屍體堆積如山。
祁國将士雖少,無一人退縮。
“将軍,山上!”
陸景桓順着聲音望去,隻見山頂之上,一排北蠻士兵,張弓如滿月,指向祁軍,蓄勢待發。
祁軍見此,攥緊手中的武器,堅定的目光下,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準備。
這是他們身為将士的職責,也是他們對國家的忠誠。
“陸景桓,就憑這些殘兵,竟敢與北蠻對抗,簡直是愚不可及!”
面對敵軍嘲諷,陸景桓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
“是嗎。”陸景桓輕笑一聲,“看來今天得讓你重新回顧一下,北蠻究竟為何遲遲攻不下祁國。”
陸景桓舉起佩劍,高喊道:“将士們,今日就讓這些蠻夷之人,再見識一次祁軍的厲害!”
士兵門聞言群情激昂,戰意高漲。
“哼,不自量力!”敵軍将領揮動左手,示意山上放箭。
“啊!!!”
突然,敵軍将領聽到身後叫喊,猛地回頭,竟看到一支利箭穿過士兵的頭部,留下一個血窟,鮮血噴湧。
“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他又聽到幾聲慘烈的叫喊,北蠻士兵紛紛倒地。
“上面!”
敵軍将領擡頭,利箭如驚濤波浪,朝他們奔湧而來。
北蠻将士瞬間慌了神,丟兵卸甲,四處逃竄。
“不準逃!”
敵軍将士大喊着,一回頭,陸景桓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此刻,陸景桓雙眸嗜血,猶如蒼鷹捕食,叫獵物無處可逃。
“看來愚不可及的另有他人。”陸景桓提醒道:“以後見到我,躲遠點。不對,沒有下一次了。”
說罷,陸景桓持劍一揮,在敵軍将領惶恐的目光中,取下他的首級。
"北蠻将領已死。”陸景桓高舉敵軍将領首級,目光如冷電,俯視着四周的敵軍士兵,森然一笑,“殺!”
“殺!殺!殺!”
祁軍的聲音如同驚雷般震耳,使得敵軍無不身心膽顫。
很快,敵軍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祁國将士揮舞着手中的武器,高聲歡呼。
他們的眼神中閃爍着勝利的喜悅,對陸景桓的崇敬。
可也有人面露擔憂,“違抗軍令出兵,節度使怕是不會放過将軍。”
“怕什麼。”一位副将揮舞着手中利劍,“那個姓周的膽敢為難将軍,鐵定讓他嘗嘗這把劍的厲害。”
“一個文人做武官,真有意思。要不是陸将軍,隻怕咱們都得見閻王。”
聞此,有人眼中流露出一抹不甘,“有什麼用,朝堂重文輕武,不管打多少勝仗,朝廷還會給北蠻議和金談和。依我看,祁國算是,哎喲!誰!”
小兵轉過頭,看着陸景桓陰沉着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直顫,“将軍恕罪!”
“五下軍棍,再敢亂說,決不輕饒。”
“謝将軍,謝将軍!”
此時,不遠處跑來一人,“将軍,周大人喚你回去,看樣子很生氣。”
“哼。”陸景桓目光鄙夷,“回去告訴他,少耍官威,我不吃這一套!”
“可周大人,他......”
陸景桓見小兵面色糾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與我一同回去。”
小兵神色舒緩,“多謝将軍。”
“跟他們一同打掃戰場,能用的盔甲和武器都要收好。”
“是。”
直至黃昏,陸景桓才帶着人往軍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