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金烏穿過銀線。
如仙畫般的霞光灑滿大地,清風帶來陣陣清香。
陸景桓帶着淩玉回到将軍府。
正遇一位身着盔甲的士兵站在将軍府外。
“啟禀将軍。”那人看到陸景桓,快步走上前,作揖恭敬道:“奉周将軍之令,請将軍前往都城外軍營。”
“師兄?”陸景桓問道:“可知何事?”
“軍營最近招募一批新兵,周将軍請陸将軍前去練兵。”
聞此,淩玉反倒有些不解,“景桓,你已是将軍,何須親自練兵。”
“習慣了。”陸景桓擺手示意那人離開,扶着淩玉的腰走進将軍府。
“這些年征戰沙場,有了些名氣,便一直有人慕名追随。來,坐這。”
陸景桓攙扶着淩玉坐在大堂主坐上,為他揉腰,接着道:“當年選擇師父,也是看重他的才能。我能感同身受,又怎能讓他們失落。”
“也不止于此吧。”淩玉靠在陸景桓懷裡,舒服地眼睛微眯,“訓兵者,需德才兼備,亦有以身作則示範之效。與他們而言,你便是目标。”
被淩玉誇贊,陸景桓的心就像是炭花綻放,說不盡的歡喜。
陸景桓蹲在淩玉身邊,輕柔地吻着他的手心,目光溫柔似水。
若陸景桓有尾巴,定是搖的飛起。
“對了,景桓。”淩玉輕撫着陸景桓的臉龐,問道:“我能與你一同前去嗎?”
陸景桓眉頭微蹙,面露擔憂,“昨天折騰一晚,你還發熱了,今日還是在府中休息吧。”
“可我沒見過你訓兵時候的樣子。”淩玉憋着嘴,眼中含着晶瑩剔透地淚珠,一副要被抛棄時的可憐模樣。
陸景桓見此,無形的愧疚如同海浪在心裡湧動,差點就答應了淩玉。
“不行!”陸景桓迅速撇過頭,再次回絕,“以後還有機會,今日就你在家休息。”
“當真不行?”
“當真...唔!”
淩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坐在陸景桓的懷裡,用力地吻了上去,阻攔着他的拒絕。
“還不行?”
見淩玉如此委屈,陸景桓心中的愧疚之感越發濃烈,喉結為之一動。
“你聽話,唔!”
又是一個吻。
“可以嗎?”淩玉沒等陸景桓回答,再次吻了上去。
“等會兒,唔!”
陸景桓想阻攔,又怕弄傷淩玉,隻能将他抱在懷中,任由其胡作非為。
在淩玉接二連三地猛烈的親吻下,陸景桓終于敗下陣來。
“真拿你沒辦法。”陸景桓目光寵溺地看着淩玉,食指挂了一下他的鼻梁,聲如清泉道:“不過要是累了,一定要告訴我,聽到沒?”
“你最好了。”淩玉興奮地又賞了陸景桓一個吻。
若在平時,陸景桓會騎馬去軍營。
但今日,為了讓淩玉能舒服一點,他特意叫陸生找了一輛平緩穩定的馬車。
淩玉略微猶豫道:“我又不嬌弱,沒必要坐馬車吧。”
“那可不行。”陸景桓率先上車,朝淩玉伸出手,“騎馬太颠,你會不舒服。”
淩玉進輿,瞅見座位上的厚厚墊子,暖意如朝陽,揮灑在心頭。
“景桓。”淩玉輕靠在陸景桓懷裡,感動的聲音有些哽咽,“如此之寵,就不怕我變得任性嗎?”
陸景桓輕笑幾聲,講淩玉完全抱在懷裡,溫情脈脈道:“我任性的時候還少了?你不也始終寵着我嘛。再者古人有言,寵妻着有福。”
聽到這話,淩玉的嘴角勾起一絲幸福,“我發現,你也挺會說啊。”
“還不都是夫人教導的好。”陸景桓手握綏,轉頭囑咐,“扶着點,這就出發了。 ”
“好。”
這一路,陸景桓緊握綏,細心地觀察者前方道路情況,時不時回頭觀察淩玉的臉色是否有所不适。
而淩玉則靜靜地坐在輿中,透過軒看着外面掠過的風景。
他的眼中閃爍着柔和的光,仿佛在思考些什麼,讓人有些難以捉摸。
馬車緩慢而行,直至中午,他們才到軍營門前。
陸景桓攙扶着淩玉下馬車。
淩玉擡眸,便能看到高聳繡着陸字的紅色旌旗随風而動。
在灼熱的陽光之下,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彰顯着軍營的英武之氣。
陸景桓帶着淩玉來到軍營門前。
守衛士兵見到陸景桓,立馬側身讓路 。
“走吧。”
軍營内的道路寬闊筆直,兩旁整齊地排列着一排排的帳篷。
士兵們身着鎖子铠甲,有的在操練武藝,有的在整理兵器。
耳旁時不時傳來馬蹄聲和兵器碰撞的聲音。
随着陸景桓的帶領,倆人來到一個寬敞的營帳中。
周霆安此時正在記錄着最後一個新兵的信息。
“來了。”周霆安放下筆,走上前,“你也來了。”
淩玉微微點頭,“府中無聊,讓景桓帶我來看看,多有叨擾,還請見諒。”
“客氣。”周霆安即使心裡對淩玉有所提防,為了陸景桓也不會當面表現出來。
他道:“既然來了,就好好逛逛吧。練兵之事,就由我來。”
“不用了。”陸景桓拿過案桌上的花名冊,認真翻閱,“新兵總得看看。他們現在在哪?”
“操練場,我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