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圍還有這麼多人,容不得蕭洛心疼。
他冷漠道:“身為禁禦司之人,理應知道未完成任務的結果是什麼。”
“那你為什騙我!”
怒吼之聲猶如悲鳴,響徹雲霄。
淩玉想不通,以前處處呵護他的人,為何也要如此殘忍對他!
一切都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
淚水奪眶而出,淩玉雙眸充斥着悲痛和絕望,仿佛整個世界在這一刻傾塌。
“我到底做錯什麼了,都要騙我!先是陸景桓後是你!為什麼給了我希望,卻又徹底讓我絕望!我恨你們!恨你們!”
崩潰的聲音在空中回蕩,像是一直受傷的孤鳥無助哀鳴。
此時淩玉被憤怒浸染,像是完全失去感知一般,硬生生地将胸口上的佩劍抽出。
殺意如泉湧,不斷從淩玉眸底湧出。
周圍死士見狀,立即抽出腰間佩劍,向淩玉攻去。
淩玉的眼神冰冷如寒冬,毫不畏懼。
他矯健地閃避着敵人的攻擊,每一次出手都準确無誤,劍光閃爍間,一名死士倒下,鮮血噴灑而出。
戰鬥激烈異常,刀光劍影交錯。
淩玉身法矯健如猛虎,攻敵猶如疾風掃落葉,淩厲而迅猛。
死士們紛紛倒下,但他們卻毫不畏懼,奮力反擊,企圖将淩玉圍剿。
淩玉的武功在禁禦司數一數二。
但奈何現在沒了兵器,攻勢越來越猛。
漸漸地,淩玉由優勢變劣勢,呼吸越發急促,體力不支。
蕭洛凝視着疲憊不堪的淩玉,走上前問道:“你還有何話想說。”
淩玉疲倦地喘着粗氣,垂眸不語。
“既然如此,便怨不得我了。”
說話間,蕭洛持劍朝淩玉迅速刺去。
嘡!
兩劍相碰的聲音突然響起。
淩玉猛然擡頭,吃驚地看着面前擋劍之人。
“來者何人?!”蕭洛難掩眼中緊張,厲聲質問。
然,現身的陸景桓怕淩玉發現,選擇沉默。
隻見他手持佩劍,身形如電,快速朝蕭洛攻去。
蕭洛目光一愣,穩定地舉劍迎敵,劍招靈動如流水般。
兩人的劍鋒相觸,火花四濺。
陸景桓的劍法淩厲迅猛,每一劍都帶着緻命的勁道。
而蕭洛則以柔化剛,化解對方的攻勢。
他們的身影在古道中翻飛,劍光閃爍,劍氣縱橫。
陸景桓冷笑一聲,突然變招襲向蕭洛的要害。
蕭洛眉頭一皺,勉力化解,卻被逼入下風,節節敗退。
若是在以往,陸景桓一定會十分小心,以免其中有詐。
但如今為了盡快帶走淩玉,陸景桓顧不上這些,隻能乘勝追擊。
蕭洛見陸景桓正快速地靠近自己,立即将手放入懷中,待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時,迅速将手中的毒藥朝陸景桓的臉上撒去。
“啊!”
伴随着一聲慘叫,陸景桓忽然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黑,随之而來的便是強烈的痛苦。
這份痛苦如同被火燒一般,也像是有人正在挖他的眼珠一般,叫人難以忍受。
此時陸景桓的眼睛早已猩紅,眼尾流出兩行血淚。
他痛得渾身發抖,身體不斷冒出冷汗,在極短的時間内便打濕了身上的衣衫。
即便如此,陸景桓也隻是死死地咬着下唇,即便犬牙嵌入肉中,他都沒有喊出一句疼。
疼痛難忍的陸景桓下意識地拿下面具,卻又突然想到身後的淩玉,立即又戴上。
“你......”蕭洛不可思議地看着陸景桓,不可思議的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侍長!”淩玉以為蕭洛還想進攻,立即擋在陸景桓面前,“此事是因我而起,你放過他,我跟你走。”
“今天,你們誰都别想走!”
陸景桓感受到眼前的殺意,便立即伸手拽住淩玉的手腕,一用力将他拽向自己的背後,抽出一旁的佩劍,再次攻擊。
雙目模糊的陸景桓,根本不是蕭洛的對手。
漸漸地,陸景桓的身上多了許多傷口。
這些傷口或深或淺,血液順着傷口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陸景桓喘着粗氣,忍受着眼睛上的劇痛,隻能本能地開始防禦。
雖眼睛受損,但陸景桓長年在戰場上鍛煉出來的素質卻十分優秀。
他隻需要聽,便大緻能夠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
陸景桓察覺到那些死士也再次朝淩玉攻去,想要轉身相救。
“休走!”蕭洛高聲道,而後假意進攻,趁機在陸景桓耳邊輕聲說道:“一會兒你抓住機會帶着淩玉跑。我在東側五裡外準備好了馬匹。記住,帶他離開都城,永遠别回來!”
“我憑什麼相信你!”陸景桓接過一劍,警惕道。
“現在,你隻能相信我。記住,淩玉對你真心不假。你可不要,但莫辜負。”
說完,蕭洛左腳踏地,縱身一躍加入道淩玉這邊的戰鬥。
陸景桓也顧不上多想,轉身去幫淩玉。
現在淩玉已是體力不支,應付不來這麼多人。
那些死士似乎看到了機會,轉換了一下眼神之後,便有些人分散淩玉的注意力,而另一些人直接繞到淩玉的背後打算偷襲。
陸景桓見此,立馬飛奔到淩玉的身後,為他擋住了部分的攻擊。
“叛徒,拿命來!”
陸景桓聽到面前傳來的響聲,立即轉身将淩玉抱在懷裡。
噗!!!
一把長劍毫不留情地刺穿了陸景桓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