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松開她,把她整個人摟在懷裡,親昵地摸着她的頭發,“歲歲,我在。”
不管她什麼時候喚他,他都第一時間回應。
她喘了一口氣接着哭訴道,“你實在是……你欺負我……我嘴都腫了……”
她都受不了了,他還遲遲地纏着她,安撫着她。害得她整個人癱軟着,到現在都沒有恢複氣力。
“歲歲,我錯了,是我不好,我失控了。”他輕輕地抱緊她,看着她殷紅的唇瓣,比之前還要紅上幾分,眉眼處還殘留着幾滴淚水,他輕輕拭去,心疼地安撫着解釋,“尤其是你喚我……老公,那一刻我腦袋都是空白的,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我的大腦,我的手,我的一切的一切,都不聽使喚。”
提起老公這個詞,她都感覺自己的唇在隐隐作痛。
這事也是無心之失,她喊他的名字,他沒有反應,就順勢喚了下稱呼,從深深男朋友寶貝再到老公。
如她所願反應是有了,隻是他的反應和她想要的反應背道而馳。
想起他失控的模樣,她實在是沒有勇氣再去回憶剛剛那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場面,隻能盡力的捂住他的嘴,“……别說了,我現在嘴疼,難受,不想和你說話。”
陸林深聽話地閉了嘴,看着她紅腫地唇瓣,沉默兩秒後,他起身去了其他地方。
孟歲歡是聽見動靜了的,可是她根本不想沒有多餘的力氣看他搭理他。
當他拿着一小塊冰塊給她的嘴做冰敷時,說這樣她會舒服點時,孟歲歡先是愣神最終哭笑不得道,“陸林深,你……你認真的嗎?”
冰敷她見過,之前也冰敷過,但像她這種情況冰敷的。
真是少之又少,絕無僅有。
她擡眸看向陸林深,忍不住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從剛剛去拿冰塊到拿過來,這一切都是憑借着本能。現在冰塊上刺骨的溫度不斷地傳遞到掌心指尖後,陸林深整個人也清醒不少,看着自己手中的冰塊,驚慌又失措,“歲歲,我我剛剛腦袋是空的……”
說完他拿着冰塊就轉身,想要把它給處理掉。
“陸林深,你等等。”
他頓住腳步回眸看着她。身後的少女一字一句道。
“拿都拿出來了,咱們試試,不過我不想動手。”
“所以你幫我敷,好不好?”
冰敷的感覺真是讓人記憶猶新,隻是淺淺的冰敷了一下,她就感覺自己的嘴唇冰冰的木木的,沒有知覺了。
原本的灼熱感也消失不見。
他是真的耐心,拿着帕子一遍又一遍的給她冰敷,認真又虔誠。
就像剛剛他們吃完東西,他也是很主動的把東西給收拾了。她想幫忙,被他無情的按了回去坐着。
她就那樣靜靜地看着他收拾。
現在也是,他幫她冰敷,她就看着他。這個舉動蠻無聊的,可是她卻覺得很有意思。
她突然伸手拿走他手中的帕子,另一隻手握住他冰涼的手,笑着道,“差不多了陸林深,我不難受了,你過來坐會兒,剩下的交給我。”
說完她拿着帕子起身,想要把帕子洗好放好。
她松開他手的瞬間,被他反手緊握住,“我和你一起過去。”
明明是一件好小好小的事,他卻像連體嬰一樣跟過來,奇怪的是她沒有覺得煩,反倒是很喜歡這種黏在一起的感覺。
帕子最終還是陸林深洗的,她跟着站在一旁,看着他洗。等他洗完後,她笑眯眯的牽上他的手往自己的兜裡來,“我剛剛一直踹着手,可暖和了。”
孟歲歡又撇了一眼時間。
晚上十點了。
他是不是該回去了?
之前幾次她都沒有提時間,刻意去忽略,但現在太晚了,她忽略不了,但是内心又是有點舍不得的。
可惜她的小動作和小心思還是被他給發現了,他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歲歲,剛剛忘記和你說了,我今天不回實驗室。”
啊,他不回實驗室?那他住哪呀?
她側目看了眼不遠處的矮小沙發,想着是不是時候換個大點的了。
或者——
她的腦海中突然冒出另外一種可能性,光是想想就覺得心跳加速,渾身開始止不住的燥.熱起來。
她擡眸看了眼陸林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們……他們這進展會不會太快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