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睡了一會的仇覺晟似乎更醉了,走路都不成直線,阮柯隻好扶着他。
管家和傭人已經睡下了,阮柯也不是那種要把人喊起來幹活的黑心資本家,自己把仇覺晟送回了房間。
仇覺晟還是能自己支撐着身體的,不然以阮柯那小身闆可扛不動他。
他在進房間後就直直倒在了床上,阮柯急忙把他翻了個面,以免發生人悶死在被窩裡的慘案。
阮柯意外地很會照顧人,打了盆水後用毛巾給仇覺晟擦臉和身子。
仇覺晟的上身赤裸,腹肌随着呼吸起伏,阮柯看得眼熱,思想争鬥一番後還是決定滿足自己的私欲,手直接摸了上去。
退一萬步說,他畢竟付錢了,摸一摸不算耍流氓。
可能是因為碰過水後的手比較涼,剛碰上肌膚,仇覺晟就發出了一聲類似幼犬的嗚咽,迷蒙的眼眸裡有不解和委屈。
阮柯鐵石心腸,摸夠了才撒手。
他看了一眼仇覺晟身上僅剩的西裝褲,決定還是别太急色,把被子拉過來給人蓋上就準備走了。
“阮總。”醉鬼喊他。
“可以再親一下我嗎?”
主動的孩子得到了他想要的獎勵。
阮柯關上燈,輕聲說了句晚安。
五分鐘後,仇覺晟坐了起來。
幸好酒精會壓制住生理反應,不然他在阮柯摸腹肌的時候就要露餡了。
他摸着自己的嘴唇,似乎還想回憶起柔軟的觸感。
仇覺晟又摸了摸自己的腹肌。
他的身材肯定比所謂的前任好。
仇覺晟做了個夢。
夢裡的阮柯坐在他身上,對他的腹肌愛不釋手。
仇覺晟宛如孔雀開屏,問他喜歡自己的還是更喜歡前任的腹肌。
下一秒身高接近兩米的肌肉猛男橫空出世,幾乎算恐怖的肌肉怼到他面前,問:“是我的拳頭好看還是你的拳頭好看?”
仇覺晟被吓醒了,後知後覺才想起自己看過阮柯前任的照片,再怎麼說也不至于是夢裡超級賽亞人的樣子。
他起床時已經上午十點了,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透出來,昭示着他已經睡了八個小時的事實。
仇覺晟換好衣服後去廚房覓食,看到裡面一個瘦長的人正在開冰箱後頓住了腳步。
他才想起來今天是周六。
阮柯已經看見他了,問:“想吃什麼?”
“可以點菜嗎?”仇覺晟開玩笑道。
不料阮柯認真地說:“中餐西餐我都會一些,不會的話也可以現學,就是得等久一點。”
這下仇覺晟是真的驚訝了,他以為這種富家少爺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等等,不會是為了前任學的做菜吧。
因為偷到兩個吻而昂揚起的鬥志又被澆滅了,仇覺晟悶悶地說道:“都可以,我不挑的。”
“那做番茄肉醬燴面吧。”
阮柯從冰箱裡拿出食材,燴面的工序簡單,冰箱也有現成的肉泥,他隻需要切幾個番茄就下鍋。
仇覺晟的眼睛亮亮的,像等待着開飯的乖狗狗,哪怕端上一盆普通的飯菜也能得到小狗滿心滿眼的喜歡和崇拜。這種眼神讓阮柯很受用,連心情都好了幾分。
他後知後覺地想,早知道做個複雜點的,燴面有點太敷衍了。
體現不出他的手藝。
仇覺晟顯然沒有這個想法,他的眼睛粘在阮柯身上的圍裙,後面兩條帶子收緊,把寬大家居服下的細腰勾勒了出來。
不得不說,阮柯真的很符合他的理想型。
屋子裡很安靜,傭人今天放假,他們也不聊天,一時之間隻有油花濺出的聲音。
仇覺晟就站在那裡看他,直到燴面被裝到了盤子裡,他才找到了幫忙的機會,上前拿起兩個盤子準備端到桌上。
然後發現做了三份。
可能是仇覺晟的臉上實在藏不住事,阮柯解釋道:“待會我朋友要來。”
誰家好人上午去朋友家蹭飯啊。
仇覺晟有些緊張地問:“我需要回避嗎?”
阮柯端起剩下那一份,順手從消毒櫃拿了兩雙筷子一隻叉子,疑惑道:“為什麼要回避?”
仇覺晟卡殼了,無論是從情理還是常理上講,對方朋友見面,他一個陌生人待着肯定不好。于是他問道:“那阮總要怎麼介紹我們的關系?”
這話說得不好,容易被誤解為在要名分。
仇覺晟後知後覺地想解釋。
果然,阮柯頓了一下,問他:“我們是什麼關系?”
語氣很平,連尾音都垂下去,難以分辨他的喜怒。
仇覺晟以為他不高興了,急忙找補:“簡簡單單的财務關系。”
他隻是想表達自己清楚自己的位置,不會貪得無厭地順杆上爬。
結果阮柯真不高興了,眼皮一掀,盯着忐忑不安的仇覺晟,不滿地心想着。
人還是醉的好,醉了說出來的都是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