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柯被直球打得措手不及,還沒想出自己要說什麼,急不可耐的年輕人就先一步貼上來了。
清醒的仇覺晟隻會更加主動,他吻技很好,勾纏着阮柯的舌,然後輕掃過柔軟的上颚,酥麻的癢意攻得阮柯毫無還手之力,被吻得迷迷糊糊,好看的杏眼蒙上了一層水霧。
仇覺晟和狗一樣,嘗到一點肉香就得意忘形,在阮柯推他的時候才退開,無辜地問:“阮總,我做的不好嗎?”
好,太好了,阮柯甚至有些腿軟。
這人是談了多少個才練出這麼好的吻技。
為了拍吻戲而專門鑽研過技巧的仇覺晟莫名其妙被記了一筆。
阮柯平複呼吸後就開門下車,仇覺晟以為他不喜歡這樣,有點惴惴不安,結果阮柯走到他這側的車門,敲了敲窗:“記得拿你的花。”
他先回屋子裡了,仇覺晟坐在車上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拿着花追了上去。
阮柯原本就走得不快,聽見身後傳來的奔跑聲,更是放慢了腳步,等着他追上。
仇覺晟想撲他,但又不敢,亦步亦趨地跟着他到了卧室門口。
阮柯覺得好笑,問他:“還有什麼事嗎?”
仇覺晟期待地看着他,不吭聲,阮柯幾乎能幻視他頭上有耷拉下來的狗耳朵和不停在搖的尾巴。
他長得帥,用委屈的眼神看着别人時,很難有人不心軟。
他算是想通了,替身上位靠的就是死纏爛打裝可憐,裝委屈小綠茶固然可恥,但實在有效。
阮柯也不是什麼柳下惠,他都三十了,早就不把欲望當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他彎眼一笑:“想做嗎?”
仇覺晟被鈎得死死的,經不起撩撥,甚至下面隐隐有擡頭的傾向了。
他們對視了一會,然後自然地接吻,情意正濃準備進房間的時候,阮柯突然想起了什麼,故作懊惱地說:“沒準備東西,改天吧。”
他關上門,溫柔地說了句晚安。
仇覺昇腳步飄忽地回了房間。
到底是年輕,身體燥熱到無法忽視,輾轉反側卻還是徹夜難眠,仇覺晟躺了一會,最後還是起床去沖了冷水澡。
周末結束後阮柯就變得很忙,晚上也不回來吃飯,仇覺晟原本還會在客廳等他回來,然後順理成章讨一個吻。
他會像狗狗一樣聞阮柯身上的酒味,裡面可能還會混雜一些煙味或是香水味,然後環着阮柯的腰撒嬌:“阮總,我好想你。”
他善于扮演着最甜蜜的情人,實際上醋到發狂。
有一次淩晨兩點阮柯才回來,發現他在沙發上睡着了,後來就不讓他等了。
連續幾天都沒能說上一句話讓仇覺晟異常煩躁,連和林昕陽講話都夾槍帶棒的。
林昕陽可能有點媒婆屬性,愛好給人出謀劃策,這幾天和仇覺晟的友誼逐漸深厚,也沒計較一個小糊咖在他這出言不遜。
他正在千裡之外的異國海島上享受海濱狂歡,不想看仇覺晟那透露着憂郁男鬼氣息的怨念文字,直接打電話過去:“喂喂。你怎麼和怨夫一樣。”
“距離我進組還有一個月,拍戲三個月,回來的時候合同都到期了。”
“到期就續呗。”
“……他是不是在躲着我。”
林昕陽知道阮柯最近在忙地産的事,這個項目是竹溪近期最重要的項目,阮柯确實忙得脫不開身。
但他也不是什麼善人,幫仇覺晟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順接他的話胡謅道:“有可能,堂堂大老闆哪至于忙到半夜,搞不好是有什麼豔遇。”
仇覺晟聽不得這話:“你不混這圈子,不懂别亂說。”
真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林昕陽被他氣笑了:“那你問他身邊人呗,看看阮總到底有沒有這麼多行程。”
他本意是想叫仇覺晟找秘書,沒想到仇覺晟想到的是石曉芸:“他朋友會知道這些嗎?”
“什麼朋友?”
電話那邊逐漸安靜,林昕陽遠離了嘈雜的舞池中心,問他:“是叫石曉芸的朋友嗎?”
仇覺晟沒意識到林昕陽語氣的轉變,答道:“對,吃過一次飯後加了微信。”
林昕陽的語氣沒平時那麼吊兒郎當了:“你讓她幫你問問。”
“然後給我發她的微信。”
仇覺晟沒來得及問石曉芸,剛和林昕陽挂斷後陳楚辭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陳楚辭手底下藝人不少,沒空管他在金主那過得好不好,現在匆忙聯系必然有大事。
果然,一接通就聽到陳楚辭激動的聲音,問他是不是讓阮總給他買數據了。
“你上了三個熱搜!我的天這得花多少錢啊!”
仇覺晟打開微博,文娛榜第二的詞條就是#傾戀 仇覺晟#。
裡面熱度最高的是一個兩分鐘的小視頻,把仇覺晟在這部劇裡的前三集所有戲份都剪到了一起,标題是“新的犬系男友已經出現”。
仇覺晟滿意地把自己的顔值向剪輯視頻看了三遍,才往下劃看評論區。
寶寶快讓ee親親:沃日,好标準的犬系男
玉玉馬樓:小狗學弟真的超級貼合原著
嘴臭學碩士:仇覺晟是誰,不過不重要,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推了
點贊轉發量幾百幾百地上升,仇覺晟的微博粉絲在一天之内翻了個倍,大批人攻入他的單人超話,想看看這是何方神聖,結果發現上一條帖子已經是三天前了。
當然罵他的人也多,以程因的粉絲為首,怒斥他搶男一風頭。
陳楚辭在電話那頭急得團團轉:“你快聯系阮總撤熱搜,這潑天的富貴我們接不住啊!”
仇覺晟弱弱地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熱搜壓根不是阮總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