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阮總沒這麼小氣。”仇覺晟哀怨地瞪着他,“其次,阮總懶得理我,所以你最好别惹我。”
欺負寡婦是要遭天譴的,仇覺晟這狀态和寡婦也差不多。林昕陽對他深表同情,哥倆好地摟着他的肩:“待會去吃夜宵。”
仇覺晟剛想以自己要身材管理的理由拒絕邀請,就聽到這個人說:“剛好給你講講阮柯和宋遠山的事。”
陳楚辭轉頭想找人時人已經沒影了,隻給他留了一條消息:和林昕陽鬼混去了,勿念
陳楚辭:……………………?!
林昕陽說是吃夜宵,結果開車去了一家很偏僻的酒吧。這家酒吧看着很低調,門口卻有好幾個人守着,林昕陽出示了會員卡,領着仇覺晟進去,經過了長廊,才聽見密集的鼓噪聲,拉扯着人的神經。
建築隔音太好了,在外面的時候仇覺晟還以為這是清吧。他皺眉道:“這就是所謂的吃夜宵?”
林昕陽吹了一聲口哨:“怎麼不算夜宵呢。”
仇覺晟想走,發現出去也要會員卡,折返回來後面色不善道:“林昕陽,你什麼意思。”
“幫你這麼久,陪我進去坐會,怎麼了。”林昕陽理直氣壯道,“順便讓你看看以色侍人的标準。”
仇覺晟隻能跟着他進去坐下,沒多久就有身材火辣的美女圍了過來,在林昕陽的縱容下跨坐到了腿上,嬌媚地摟着林昕陽的脖子撒嬌,聲音拉得又長又軟:“林公子好久沒來了。”
仇覺晟沒眼看,他怕林昕陽要在自己面前表演活春宮,太辣眼了。
林昕陽心不在焉地摸着懷裡的人的波浪卷金發,沒好氣地說:“好好學學人家怎麼和金主撒嬌的。”
他叫旁邊的一個女人坐過去,給仇覺晟示範一下。女人依言朝仇覺晟身上靠,軟弱無骨的手撫上仇覺晟的臉,差點沒給仇覺晟這個同性戀惡心死。
仇覺晟猛地站起來,走過去揪起林昕陽的衣領,差點一拳揍上去:“你到底發什麼神經。”
林昕陽不怕他真的動手,隻是看了一眼仇覺晟身後舞池,然後叫他回頭。
仇覺晟是真想揍他:“你騙弱智呢。”
“啧,再不看阮柯就走過去了。”
仇覺晟回頭,還真看見了阮柯,身邊還站着一個女人,氣質溫婉但衣着暴露,黑黑的長發用純木發簪挽着,在這個酒吧裡有種奇異的清純感。
比起這個,仇覺晟更關注的是阮柯,身上還穿着西裝,除了面相和善外,簡直就是活脫脫來應酬尋樂的典範。
女人牽着阮柯往外走,仇覺晟這才發現女人居然隻比阮柯矮一兩公分,阮柯和身邊幾個同樣穿着西裝的男人在說些什麼,然後就跟着女人走了。
林昕陽給他解說:“酒吧樓上就是賓館。”
仇覺晟松開了手,勉強保持着理智,還能記得和林昕陽算賬:“你早就知道他在這?”
“那倒沒有,隻是這家是s市保密度最好的娛樂場所,你逛一圈還能看見幾個明星。”
言下之意是确實是故意帶他來的,不過遇不遇到就不關林昕陽的事了。
仇覺晟壓着火氣問:“那現在呢。”
“當然是去捉奸啊。”林昕陽看熱鬧不嫌事大,“這裡老闆我熟,直接拿鑰匙開門。”
仇覺晟被他這麼一說反而理智了,阮柯幹什麼他都管不着,先不論那句隻包養過他是真是假,反正阮柯沒承諾過不找别人。
他要真上樓,估計就要被當場解約了。
見仇覺晟沒有要做什麼的意向,林昕陽也偃旗息鼓了,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越喝越不痛快。他伸手喚從仇覺晟揪他時就在旁邊傻站着的女人過來,聲音溫柔:“教教他,在你的金主打算找别人時應該怎麼做。”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風情萬種地扭身走過來,軟着聲哀求,但仇覺晟聽不下去,冷漠地看着林昕陽:“什麼時候讓我走。”
林昕陽喝酒了不能開車,喊了個代駕,然後他們一起坐後排沉默。
林昕陽長歎一口氣,沒有看仇覺晟,說道:“阮柯和宋遠山分手的原因是宋遠山占有欲太強,不能接受阮柯經常應酬不歸家。”
仇覺晟算是明白他意思了:“你給我下套呢。”
林昕陽這人奇怪得很,這幾周都在幫他出謀劃策提供信息,現在卻又引誘他去踩阮柯的雷。不過他還是說:“謝謝你給的代言。”
林昕陽沉默了一會,還是說道:“不是我給的。”
他的計劃是從在廣場看見仇覺晟才開始的,嚴格來說,是收到某人的消息開始的。
他大概猜到是誰安排的,但也不好多說什麼,莫名其妙地丢下一句“今晚睡覺注意點”就走了。
仇覺晟懶得理他,這人發神經還浪費了自己一晚上的時間,直到半夜有人打開了他的房門,他才想起林昕陽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