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江容瀾擡眸,一臉認真道,“我還不是皇後。待冊封禮過後,我再自稱臣妾也不遲。”
賀桦衍微怔,輕歎一聲道:“那便随你吧,過不了多久你自會改口。”
“陛下,請。”江容瀾退到一側。
賀桦衍盯着她,拉起她的手腕,她霎時怔住。
“你與朕一起。”他拉着江容瀾,一同走進正殿,坐在了圓桌前。
二人入座後,翠環帶着宮人們退了出去,宓盈站在原地不願動,但還是被翠環拉了出去,門也被翠環關上。
此時,正殿裡,隻剩下江容瀾和賀桦衍二人。
江容瀾拿起酒壺,給二人的酒杯沾滿了酒。她尋思,若是将他灌醉,今夜他便無力了吧?也不會折騰她了。
她笑盈盈地将酒杯遞給賀桦衍,含情脈脈道:“五郎,我近日饞酒,可否陪我痛飲一番?”
賀桦衍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好,泱泱,我陪你痛飲。”
江容瀾聞言,心中竊喜,一杯接一杯給他倒酒,而她佯裝喝下,實則将酒灑到了桌下。不知不覺,裙擺沾了酒水被浸濕了。
一個時辰過後,賀桦衍昏倒在桌子上。
江容瀾見狀,輕舒一口氣,輕輕推着賀桦衍:“五郎,五郎你醉了嗎?五郎?”
她見賀桦衍沒有反應,便起身想去喊人将賀桦衍擡回福甯殿。不料她剛站起來,卻被人抓住了手腕。她扭頭一看,目瞪口呆,賀桦衍竟然安然無恙坐在她身後。
“五郎你……沒醉?”她震驚道。
賀桦衍勾起嘴角,用力一拉,江容瀾跌入他的懷中。
他低頭輕聲道:“泱泱,你怕是忘了,我可是千杯不醉。你這點小心思,怎麼會瞞得住我呢?”
“五郎,”江容瀾抿了抿唇,歪着腦袋道,“你此話何意?我……不太明白。人家隻是以為你喝醉了,想喚人将你擡回……擡到我的床榻上,五郎,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話落,她撲閃着睫毛,裝出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
“泱泱,不誠實,可是要受罰的。”賀桦衍捏住她的下巴,低頭貼上她柔軟的唇,“如何?泱泱還要裝傻嗎?”
江容瀾眨眨眼,一臉疑惑:“這叫……懲罰?”
“若你喜歡,也可以叫……”賀桦衍話未說完,江容瀾連忙捂住他的嘴。
“五郎,既然你沒醉,那我們用膳吧。”她撲閃着眼眸道。
“不急。”賀桦衍道,“我們先辦正事。”
“嗯?”江容瀾怔了一下,“正事?什麼正事?”
“你的衣裙濕了,我抱你進屋換一身。”
“啊?”她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灑酒的時候沒注意,撒在了裙擺上。
“我自己去換便好。”她道。
賀桦衍沒有言語,将江容瀾攔腰抱起,踢開東稍間的門,朝床榻走去。
江容瀾頓感不妙,她深吸一口氣,勾着賀桦衍的脖頸,輕聲道:“五郎,不必如此着急吧?我們用完膳再……也不遲……”
“泱泱,這都怪你。”賀桦衍将她輕輕放在床榻上,撫摸着她的臉頰,眼神溫柔道,“若是你不灌我酒,自然是不着急的。可是方才你灌我喝了那麼多酒,我現在心火旺盛,實在是壓不住。泱泱,你得負責,将我身上的火去掉。”
“我哪記得你千杯不醉。”江容瀾喃喃道,“若是記得,我怎麼會傻傻地灌你酒,如今把自己賠進去了。”
“也是,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還是老九頑皮,偷了酒非要與我對飲,你當時也在他的慫恿下飲了一些,當場醉過去。”賀桦衍道,“我記得,你還被你父親訓斥了一頓。”
江容瀾撇嘴:“我想起來了,就是那次,我記得你身邊都是酒罐子,卻依舊精神煥發。我當時就想,你可真可怕。太子哥……”
她連忙閉上了嘴,怯生生的看着賀桦衍,内心緊張。
她怎麼又提起太子哥哥了,賀桦衍應該沒聽到吧?
賀桦衍的臉色沉下來:“泱泱,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的心裡隻能想着我。”
話落,他絲毫不給江容瀾解釋的機會,按住她的手腕,放肆起來。
江容瀾的眸子漸漸睜大,掙紮了幾下,隻見帷幔放下,眼前漸漸迷離……
今夜月明星稀,椒房殿的偏殿裡傳出宮人們聚在一起的歡樂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