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下遙作為一隻專注于制造人與妖中謠言的妖怪,關于自己的事情卻隐藏得很好,到了漠不關心的程度。
她的眼中沒有自己。
“至少在這場比賽結束之前,你的視力是不可能恢複了。”
一炎星之姬從丹下遙的上衣口袋拿出了油井丢失的眼線筆,遞給了油井:“不客氣。”
“我并沒有打算謝謝你!”油井對着一炎星之姬的背影叫道。
一炎星之姬隻是邊走邊朝身後揮了揮手。
走到教室外,才發現已然日近黃昏。
一炎星之姬擡頭看了眼校園内的鐘,原來已經放學一個小時了啊。
可惡,剛才中了丹下遙的幻術,忘了幻術中時間的流失比現實世界中快得多。
一炎星之姬使用完妖術後全身酸痛,每次邁開腿都在忍受着酸痛,體力,似乎隻剩下20%了。
但她還是卵足了勁兒地跑向了車棚。
忍受着身體超負荷的疼痛,已經逐漸渙散的意識。
如果可以,真想做個健康的無憂少女啊。
她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很不像一炎星之姬的想法。
那個人,還會不會在那裡。
已經不在了吧。
抱着“這個騙子竟然放我鴿子”的怨恨離開。
并且再也不會原諒自己。
一炎星之姬設想着以後自己和流川楓再無交集的悲慘結局。
想着想着竟有種想哭的沖動。
終于,氣喘籲籲的一炎星之姬看到了車棚。
車棚前空無一人。
這是當然的。
這個時間點哪個正經學生還會在這裡。
我算是什麼重要的人嗎。
流川楓怎麼可能為了我幹等一個多小時。
一炎星之姬這樣安慰自己,卻實在笑不出來。
她有些頹然地蹲在了車棚前。
“喝嗎?”灰蒙蒙的視線中出現了一罐橘子汽水。
“我......你......對不起!”一炎星之姬有些語無倫次,最後放棄般的垂着頭道歉。
“沒什麼,在等你的時候剛好繞學校跑了十圈,熱完身了。”流川楓單手打開了手中的青提汽水,仰起頭喝了一口。
一炎星之姬望着夕陽下他仰起頭時露出的完美下颚線,鼓起勇氣問道:“我還可以去看你打球嗎?”
“走吧。我載你。”
流川楓不知道從哪裡推出來一輛女士有後座的粉色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