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常的情況來看,網球部的衆人是相信幸村的,但這相信的前提是不涉及幸村的身體健康,畢竟這人早有前科,會為了不讓他們擔心而逞強,勉強自己。所以網球部的衆人此時仍是心有餘戚,在聽到幸村的話後,沒有立刻選擇相信,反而動作一緻地看向了正在看手機的柳。
早在放學收到幸村說要去網球俱樂部打網球的消息時,柳就已經在和綠間交流信息了,此時剛剛和綠間溝通完的柳收起手機,然後朝衆人點了點頭。
他們的動作明目張膽,根本就不在意被幸村看出他們正在和綠間确認他說話的真假。
幸村在一瞬間的郁悶後,也不由得感歎這段時間的确是讓他們擔心了,此時的幸村沒有想到,網球部衆人的擔心将要持續一段長地令他都有點咂舌的時間。
“那麼,部長,你是後天回學校嗎?puri~”仁王問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然後衆人都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答複。
“當然,雖說我現在肯定是不能和你們打一場比賽的,但是,我很期待你們後天會展現出什麼樣的訓練成果給我”,幸村一邊将收拾好的網球包放在了早已攤開右手的真田手上,一邊說道:“距離關東大賽的時間越來越近,讓我來看看你們這接近兩個月時間的成長吧。”
衆人被幸村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皆是打了一個激靈,戰意瞬間就被激起,沉浸在這種熱血沸騰情況下的衆人,自是忘記一開始,他們想要好好對幸村這種,雖然恢複健康也不能貿然運動的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行為進行說教,飄乎乎地将幸村送回醫院後,衆人的腦袋才開始降溫恢複運轉。
“又被幸村繞了過去。”丸井歎了口氣。
仁王遠離群體走在街邊的屋檐下,連些許夕陽都希望可以擋住,隐約聽到丸井的聲音後,附和道;“幸村一直都是這樣啦,不過,居然連軍師和搭檔都被他繞進去了,還真是...”,還真是毫無長進啊,仁王并沒有說出後面的話。
柳和真田并排走着,并沒有理會仁王的調侃,他和真田正在讨論後天的練習賽,要好好安排一下看怎麼樣才能将他們近段時間的成長都完完全全的展示給幸村看,不讓他失望。
“後天訓練賽的話,那我們什麼時候給部長辦歡迎儀式呀?”切原心心念念着要給敬愛的部長辦一場盛大的歡迎晚會,來慶祝幸村重新回到網球部。
越前本來是喝着葡萄芬達聽着前輩們的聊天,切原的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歡迎晚會?前輩們會上台表演節目嗎?”
這話一出,無論是走在前面正經讨論的柳、柳生和真田,還是綴在後面正在有一句沒一句閑聊着的丸井、桑原和仁王,瞬間都安靜下來了。
在毛利那一屆二年級生準備升三年級的時候,有些部員就因為重心要完全偏向學習的原因退出了網球部,其中不乏正選和準正選,而當時還是一年級部長的幸村就策劃舉辦了一場歡送會,節目單完全選用抓阄的形式,還美其名曰這樣才能給前輩們一個驚喜,雖然對于表演者可能是個驚吓,但那晚的表演的确很好地愉悅了在場的所有人。
當時的策劃很好,隻是在毛利前輩他們要升上高中的時候,幸村就被前輩們以部長要專心于比賽,不能過于操勞為由,将晚會的策劃大權交給了柳生和柳,所以後來切原看到的,也隻是一場中規中矩的熱鬧晚會罷了。
然而這次的晚會是要歡迎幸村的回歸的,那晚會的表演形式應當以幸村的喜好為基礎,而回想起那場由幸村單獨策劃,别開生面的歡送晚會,幾位前輩都默不作聲起來。
切原疑惑地看了看周圍不出聲而且臉色有些奇怪的前輩,朝他認為最好說話的丸井面前湊了湊,“丸井前輩,你們怎麼都不出聲?”
越前向來不怎麼讀得懂空氣,他看着前輩們有些不情願的表情,直接大膽猜測道:“難道前輩們不想給幸村部長辦歡迎儀式嗎?”
“你小子在說什麼啊。”切原快走了幾步,然後攬着越前的脖子反駁道。
柳生看着身後嘀嘀咕咕的兩個後輩,又看着訓練賽商量到一半被中斷讨論的柳和真田,無奈地扶了扶眼鏡,将空間留給兩人繼續讨論正事,他則朝後面走去,打斷了仁王給兩個後輩絮絮叨叨解釋的話,直接說明原因。
除了沒有經曆過那場晚會的切原和越前外,其他人心裡對這場肯定會充滿惡趣味的歡迎儀式都有着些許的不情願,但這種充分符合幸村意願的晚會肯定可以讓幸村高興,一想到那人臉上可能出現的喜悅和贊賞的神情,他們又動力十足,不停地說服自己“這都是為了幸村高興”。
這場歡迎晚會最後決定由仁王和柳生作為策劃人,畢竟懂得幸村的惡趣味,有時還會cos真田去幫幸村完成美術作品的仁王肯定是最能把這場晚會打造地合乎幸村心意的。
而比較冷靜理智的柳生,不僅熟悉仁王這個網球搭檔的那神奇的腦回路,可以适時地打消仁王不切實際的想法,又有着學生會會長這一重身份,可以為晚會的舉辦大開方便之門,這兩人在網球場外的合作,讓衆人都期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