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天族從前的英雄?”
“沒錯,傳說,傅将軍當年來我東海對抗海魅族時,偶然經過海神殿,聽帶路的老人說了海神殿的故事之後,竟然想進去,大家都說不可能,可你猜怎麼着,那結界對他竟沒有絲毫作用。”
“所以你覺得,我長得像傅钊,我就有可能可以進去?”
“對!其實我去九重天之前與淩将軍交談過,他說過,天族有一祥瑞之子天君賜名為‘洛塵’,後來他初長成,竟與傅钊将軍頗為相似。”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是沖着我去的。”洛塵散開了頭發,長長的黑發披在肩上,發尾垂到了床上。
“哎?也不全是,至少對付海魅族,保護我的族人,也是我想要的。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厲害,一出手,幾乎滅了他們全族。”
洛塵笑了笑,“有意思。”
“什麼有意思?”
“你。”
“為什麼?”
“我幫你,幫你取出紀茹劍,但是我想交你這個朋友。”洛塵看着晏川,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不會有什麼毛病吧!我騙了你!你竟然還幫我,還跟我做朋友?”晏川好奇的打量着眼前這個怪人。
“取出紀茹劍,不是為了讓你成為真正的海神,是要你用手中劍來保護自己的族人,也是她曾拼死保護的族人。交朋友,是因為我喜歡你這樣的人,懂得自己要什麼,懂得自己有什麼,很多人活一輩子,都不會懂得這些有多重要,你和赤瞳一樣,都是我很欣賞的人。”洛塵站起來走到椅子前坐下。
“你這人也真是有意思,你為什麼這麼重視東海?”晏川坐到洛塵的旁邊。
“因為,東海曾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拼死守護的。”洛塵一邊說着一邊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心石。
“那......話不多說,走吧!若是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被人發現什麼?”突然門口冒出了個聘青。
“齊聘青!你在這裡偷聽多久了?”晏川幾乎要崩潰了。心想怎麼沒一個正常人。
“大概從取出紀茹劍就開始了,對吧?”洛塵做到鏡子前重新束起了頭發。
“沒錯!但是......”聘青撓了撓後腦勺。
“但是,不止你一個人,對吧?”
“诶?嘿嘿嘿。”聘青傻乎乎的憨笑。
“出來吧?都弓着腰偷聽,不累嗎?”
鳳黎,赤瞳,淩染三人都從外面走進來了。
“你們要去海神殿?”赤瞳走到他身後散開了他的頭發,重新梳了起來。
“哎?”
“别動,你剛才有一縷沒梳上去。”
“是。”
“你不知道那裡有多危險?不準去。”赤瞳就連命令洛塵都是那樣的柔聲細語,甚至可以說帶着滿滿的寵溺。
“哎!阿瞳。我看不見得,你想想這家夥在戰場上時,我看,這海神殿真不見得能難倒他。”聘青倚在門框上,大口咬着從洛塵房間裡拿的蘋果。
“海神殿!誰要去海神殿!”鐘陽不知從哪聽到洛塵要去海神殿,急急忙忙的趕來。
“小辰辰,你要去海神殿?”
“噗!小塵塵?哈哈哈。”
洛塵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我想了很久,我得進去。”
洛塵轉過頭對晏川說“但是,我幫你取出紀茹劍,你也要給我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隻要你開口,我都給你。”
“東海鎮海之寶,東海月夜珠!”
“月夜珠?你要哪個做什麼?”晏川的臉色突然變了。
“這就與你無關了。就算是朋友,我替你辦事,總得給我些報酬吧。”
“好,我給你,不過既然你想要月夜珠,就更得入那海神殿了。”
“為何?”鐘陽不解的問道。
“因為,那月夜珠就在海神殿裡,海神殿是先海神生前的住所,傳說當年,她嫁去了天族,成婚當日就被殺了,海神殿裡的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搬走,後來傳說,一位帶着面具的上神,将她的肉身冰封在海神殿,以保她的肉身永世不腐。月夜珠是先海神的物件,自然在她家裡。”
洛塵看向鐘陽,“他說的有道理。”
“可是,你要進去,就得答應我,無論如何也要出來。就算再痛苦,也會等到那一天。”
“好!我一定會出來。你不一起去嗎?”
“當然!我當然要陪你進去,隻是,我怕我也攔不住你。”
“放心,我定力很好的。”
“切!”兩人相視一笑。
夜裡,洛塵一個人來到東海邊際,坐在海岸邊吹着海風。
“桑桑,我好想你。明天我就要去見你了,你知道嗎?我有好幾次站在海神殿大門外,卻連一步都邁不出去,每次我站在那裡,腦子裡都會回想起,我們大婚的那天,我站在那裡等你出來,你一身大紅色的嫁衣,你知道嗎?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你有多美,我們就......”說着說着眼淚便自己落了下來,盡管洛塵平日顯得再冷漠無情,隻要在桑栾面前總是會袒露自己最真實最溫柔的一面。
“怎麼?又在這裡黯然神傷?”鐘陽提着兩壺酒走了過來。
洛塵急忙擦掉眼角的淚,“你怎麼沒睡?”
“給!”鐘陽遞給他一壺酒。
洛塵接了過來,大口喝了起來。“哇!真痛快!”
“真想好了?明日要帶他們一起進去?哎?你為什麼不現在進去?你進去取兩樣東西用不了半個時辰,還沒等他們睡醒,你就回來了,還能回去睡個覺。”
“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我不敢,我沒有勇氣進去,幾次望而卻步,我還是不敢看她,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哎!你說你,那麼想她,那麼愛她,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竟然沒膽子去見她!”
“是啊!我有時也會嘲笑自己,為什麼這麼懦弱。哎!算了,回去睡覺!”洛塵一股氣喝完了最後一口。
“哎哎哎!我才剛坐下,你不陪我再聊會兒嗎?哎!喂!”
“不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