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無萦到家,揮手與學姐道别,禮貌目送學姐的身影消失後,她轉身按響門鈴,“叮咚”,沒有動靜。
奇怪,平時她若按響門鈴一定會聽到急切的腳步聲,門眨眼就會被打開,再眨眼身上就多了隻瘋狂搖尾巴的小狼崽。
今天是怎麼回事,莫非崽崽學“壞”了?
無萦輕笑,她自是記得自己生日,不是徐渺的生日,而是她昭無萦的生日,在想起“昭”這個姓氏時一道想起來的,隻是那時麻煩都沒解決,她沒什麼心思過生日,也不想小狼崽在意這個,便沒有告知。
還是小狼崽在徐渺生日那天給她慶生,她才想起來這回事,并告訴她真正的日期,盡管沒能阻止小狼崽鬧脾氣,但不得不說生氣的崽崽可愛加倍,她是一邊哄一邊逗,玩得不亦樂乎,即使崽崽十八歲生日那天被“狠狠”報複回來也不後悔,嗯……不如說更快樂了(^v^)
回憶起去年那個狹窄、刺激、粘稠、歡愉的愚人節,無萦不禁垂下眼睫,紅了耳朵,為了掩飾難得展露的羞澀,她趕緊拿出鑰匙打開門,進了屋子。
屋内彌漫着奶油的香甜氣,餐桌上卻空空蕩蕩,是将生日蛋糕放在冰箱裡了嗎?
無萦打開冰箱,并沒有蛋糕,隻有一張狼頭便簽,上面寫着:你的小狼崽去夢幻王國過兒童節了,不要找她,明天她會被飛天馬車送回來的。對了,她沒有留下生日禮物,不要白費工夫去卧室找哦!
嗯哼~學她的套路,崽崽,壞!
不過,作為一個寵崽崽的好姐姐,她打算配合一下。
“怎麼辦呢,我辣麼大一隻小狼崽居然抛下姐姐自己去玩了,姐姐好難過,姐姐要去卧室的被子裡哭一哭。等明天找回小狼崽,姐姐一定會生氣的,姐姐要懲罰不乖的壞崽崽!”無萦一邊感情豐富地大聲自言自語,一邊腳步輕快地往卧室走去。
打開卧室門,不出所料看到眼熟的大禮盒,以及開了一條細縫的衣櫃。
無萦眨眨眼,裝作沒看見,目标明确地走向大禮盒,大禮盒側面貼心放着腳踏梯。崽崽真的,她哭死。
哭笑不得的無萦踩着腳踏梯慢慢拆禮物,同樣很小心,沒有破壞禮盒分毫。她知道禮盒裡面沒有藏人,所以掀蓋子時情緒很穩定,嘴上倒是繼續戲精。
“崽崽藏在這裡面嗎?”
蓋子掀開,空……不,有東西。
“哎呀?”無萦驚訝地望着與禮盒相比十分渺小,大概能盛下一枚戒指的小盒子。
濃郁的喜悅迫不及待在心中迸發,無盡的甜蜜浸沒了酥麻的心尖,唯一的煩惱是她現在該下去拿戒指盒,還是該等着她的小狼崽進行下一步?
沒有煩惱多久,一雙手攀上她的腰肢,下一秒雙腳懸空,再下一秒腳踏實地,被溫暖包裹。
無萦彎眸笑得很甜,擡手摸了摸小狼崽的臉頰,輕聲呢喃:“好壞哦,崽崽。”
“哼,沒有姐姐壞。”在歡抱緊姐姐的腰,用頭發輕輕蹭姐姐的臉頰。
“癢……”無萦微眯着眼,毫無威懾力地假裝生氣,“不乖的崽崽該被打屁股。”
說着,無萦垂着的手向後輕拍,“啪”,彈性十足,打完又自然地給她揉揉,揉着揉着覺察出不對,這布料的手感……
她猜到了什麼,比看到戒指盒還要驚喜,心髒雀躍地跳動。
“崽崽。”
隻是一聲輕喚,在歡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舍地将她放開,後退一步,不适應地捏着裙角往下拽,臉頰紅彤彤的,低頭不敢看姐姐。
無萦轉過身,目光所及——穿着超短粉色小裙子,露臍小背心,戴着蝴蝶choker,羞羞答答的小狼崽,狼耳朵緊繃豎直,狼尾巴僵得炸毛,萌化了姐姐的心。
呆愣好一會兒才勉強找回幾分理智,她逐步靠近崽崽,唇角實在忍不住往上翹,怎麼會這麼可愛呢,她的小狼崽……
近在咫尺間,彼此愈加淩亂的呼吸糾纏混合,無萦唇瓣微啟,呵氣如蘭,柔聲輕問:“姐姐可以拆禮物嗎?”
在歡不答,捏着裙角的手指微微發顫,被蝴蝶choker束縛的不明顯喉結不自主地滾動一下。
無萦的指尖滑過她的下颔,帶有幾分挑逗的意味,在她呼吸微滞時落在蝴蝶結上,低聲細語:“不說話就是默認哦~”
尾音婉轉,缱绻暧昧,她輕輕拉扯織帶,束縛解開,一如去年,她在禮盒裡解開捆綁她身體的紅繩。
時間在前進,曆史在重複。
穿着小裙子的在歡抛棄羞恥感,抱着姐姐跳進能盛下兩人的狹窄禮物盒,在靈與欲的交融間奏響纏綿美妙的樂章。
她将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與她十指相扣,愛意化作膠水黏着她們的手指,嚴絲合縫。
在這無上的歡愉中,她們虔誠地許諾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