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給了墨羽一份監控錄像,攝像頭在街道處,所錄制的畫面拍攝到了小巷口。
小巷口處,兩道熟悉的身影正要離開,身穿羽織、手拿日輪刀,正是炭治郎和祢豆子,但下一刻,他們似乎一腳踏空,掉落了下去,再也不見了蹤影。
警長:“我們調取了監控,并且也聯系了現場的警員進行了調查,小巷口并沒有地面的凹陷以及排水井,所以排除了炭治郎他們拉入底下的可能性,但視頻中的他們确實似乎被某件東西拉了下去。”
“同時警局還接到了一家遊戲廳的報警。”警長遞給了墨羽一份文件。
報警内容是一群人失蹤在了遊戲廳的私人客廳,本來遊戲廳的工作人員覺得這些青年可能有逃避賬單的嫌疑,但是定了私密客廳的這些人的貴重物品卻還在房間中留着,而調取了遊戲廳監控的他們發現自從私人客廳進人後,就再沒有人從中出來。
房間是沒有窗戶的,唯一通向外口的就是那扇門,加上最近令衆人人心惶惶的失蹤案件,工作人員立刻報了警。
而警長順着線索立刻查到,這些人是墨羽的隊友,甚至他們在失蹤的前一刻還和墨羽剛剛見過面。
警長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事情已經超乎了平常人參與的範疇,他們甚至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失蹤的炭治郎和祢豆子。
同樣是失蹤案件,同樣和墨羽有所聯系。
墨羽的眼神有些幽暗:“鬼,上玄之肆,空間能力……警長,我要去找他們。”握緊了腰間的刀柄,墨羽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警長急忙叫住了墨羽。
“你要怎麼去找他們?不如先聯系大倉隊長他們,這樣也許更加穩妥一些。”警長的右手已經在編輯消息了。
“來不及了,警長,剩下的……如果我還能回來的話再和您解釋。”
“至于大倉隊長,如果他們追的上我的話,也許趕得上。”
随着墨羽的話音落下,墨羽消失在了原地,地上蕩起了些許灰塵,房間也隻剩下了千葉警長一個人。
空中,連續越過了數棟房頂的墨羽,目光環視着身下的街道各處,甚至連風中的氣息也給墨羽帶來了各種各樣的信息。
“太宰、國木田,你們在哪裡……”
如果,沒有猜錯,鬼這次的目标是和墨羽有所接觸的人,甚至可能也包括他本身。
炭治郎、祢豆子、藍色監獄的隊友,剩下的很有可能是同樣和墨羽接觸過的太宰治以及國木田。
盡管依據很少、希望渺茫,但現在是他唯一能夠掌握的線索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也許是唯一一次能夠主動進入無限城的機會。鳴女絕對不會主動暴露于他們面前,隻有他們主動去尋找。
深夜的月光灑滿了大地,墨羽如同夜光中的蝴蝶,每一次振翅都消失不見。
無人注意的深巷中。
太宰,慢悠悠的在黑夜中散步。
“說是散步,大晚上誰會在沒有人的街道中散步啊——你說對麼,吃人的鬼先生。”太宰的語氣已經完全不似白天的跳脫。
隐藏在陰暗角落處,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鬼現出了原身形。
“你是怎麼發現的?”豎直的瞳孔,健壯的身形,鋸齒狀的尖牙無一不在表示着與常人的不同。
太宰似乎掃視了一眼,“說實話,你們隐匿行蹤的手段确實很厲害,但相似的被監視的感覺太過明顯,想讓人不在意都很難,而且,似乎是從我們接觸墨羽開始,你們就一直在監視着我們,所以,你們最終的目的是他,對麼?”
這個家夥是怎麼回事,鬼的心裡甚至有一些毛骨悚然,他僅僅隻是暴露的身形,僅僅隻是這樣,但他們的目的都被這個人知道了。
不過,沒有更多思考能力的鬼也并沒有多想,就在他即将撲向太宰治的時候。
“嘭、嘭。”
太宰治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握住了一柄槍,對着鬼的膝蓋處連射兩槍,鬼的身子摔倒在了地上。
“看來,即使成為了不死的鬼,你們依然還要遵守人體的基本構成。”
不過,僅僅片刻,鬼的身體又踉踉跄跄地站起,被打傷的地方快要愈合。
太宰:“……”這一點都不人類。
“嘭、嘭。”
又繼續射了兩槍,不過這次,太宰喊道。
“國木田!!!快救我!!!!”
“獨步吟客!”
一個束縛鎖鍊被射向了鬼,在鬼還沒有起身的時候将他再次固定在了原地,鋼筋絲線的束縛繩讓鬼難以用強力掙脫,隻能在原地猙獰的看着這兩個人。
國木田:“太宰,這個就是東京失蹤案件的幕後黑手嗎?”
太宰:“怎麼會,這隻是個小喽啰罷了,真正的幕後黑手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膽小鬼。”
太宰盯地上的鬼,“這東西很難殺死,我們還是把它留給……”
沒等太宰說完,國木田和他的腳底下立刻出現了一扇被打開的玄色推拉門,兩人瞬間落了下去。
太宰立刻叫道:“國木田,鈎鎖!”
“獨步吟客!!”
國木田迅速在手中的小本子上寫畫,一個鈎鎖發射器瞬間出現在了國木田手中,不過他立刻将它抛向了太宰治,而他來不及畫第二個就落向了無限城深處。
太宰接到發射器一愣,抿了抿嘴,他立刻發射鈎鎖,但鈎鎖能固定的位置卻被緩慢關上的門擋住,明明是一扇木門,鈎鎖打在上面卻像是撞上了一層鋼闆,稀松地和太宰一同墜落。
未曾關閉的門,月光穿過照在太宰臉上。
“這個真是,最糟糕的死法啊。”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一隻蝴蝶,落在了月光照射下的鋼絲上,這身影怎麼看怎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