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沏好的茶水已經漸漸微涼,入口卻别有一番滋味。
茶湯滑過舌尖,涼意像一層薄紗輕輕覆上,原本滾燙時的濃烈香氣已悄然收斂,隻餘下若有似無的澀,像褪了色的舊信紙。
“兩位長官,其實這次前來,我還想一事相求。”墨羽放下了手中的白瓷茶杯。
“是要見被你抓住的鬼嗎?”福地櫻癡眼神微微閃動,墨羽想要徹底解決鬼在他所收到的情報中已經有所表明。
墨羽:“是。”
“這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福地櫻癡溫和的說,但緊接着他話音一轉,“不過,你也得答應老夫一條——不得傷其性命。”
墨羽微微垂眸令人看不清神色,“我能問一下原因嗎?”
“鬼是絕對不能存在于世上的,這東西隻會害人……”
“哪怕是想要探究它的治愈能力也一樣。”墨羽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種田和福地的耳朵中。
福地櫻癡露出一絲苦笑:“小友果然猜到了……”軍警的研究機構對于“鬼”的體質十分感興趣,而這也是阻力的來源之一。
不過,還有一些其他原因……
“為了一些特别的人……我們必須研究它的治愈能力。”
“哪怕那是一個潘多拉魔盒?”
“哪怕它是。”福地櫻癡歎了口氣。
軍警是有很多強大的異能力者,但他們并非天生,而是經過了異能力的改造,而代價則是壽命的減少以及諸多的副作用。
這些病痛原本是要伴随他們一生。
但這些他都不能主動告知墨羽,因為這屬于軍警的機密。
墨羽捏了捏手心,鳴女絕不能留,即使福地櫻癡說的是真的也一樣,不過……
“福地隊長,你的要求恕我不能答應。”
聽到墨羽的話,福地櫻的手似乎握緊了些,身體也有些緊繃,而一直在一旁側聽的種田長官也捏住手中的扇子。
一瞬間,氣氛緊張了起來。
“鳴女不能留,不過如果是想要了解鬼的治愈能力的話,我可以給福地隊長提供其他的幫助。”
福地櫻癡愣住了。
“橫濱這邊雖然離東京有些距離,但情報應該互通,福地隊長應該聽說過市面上似乎有一種新的藥劑,可以治療人體暗傷,特别是對運動員而言。”
福地櫻癡想起了調查墨羽資料中,那一筆帶過的一些資料。
“小友的意思是?”
“福地隊長可以試試将其應用在異能者身上,藥劑會具有同等功效。”墨羽慢慢走到一張書桌的前面,拿起桌面上的筆和紙書寫起來。
在福地和種田兩人的眼下,一副藥方被遞了過來。
“這是?”種田長官壓下心裡的驚訝,看向墨羽。
“這是那副藥劑配方,也是我兩個前輩的心血……”墨羽情緒并不高,“這也是我能提供的最多的了,我能保證即使你們對鬼研究的再多,也不會有比這更好的結果。”而如果你們還想要研究,那麼你們的目的也需要重新考量。
福地櫻癡歎了口氣,“小友似乎沒有讓我們有拒絕的選擇。”
墨羽沒有否認,對鬼的事情,他不能接受第二種答案。人心叵測,欲望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扭曲本心,“鬼”已經給一個世界帶來了災難。
這個世界,他絕對不會讓“鬼”成為未來的隐患!
接過種田長官的藥方,福地櫻癡看着上面方正剛直的字體,心中一歎,“墨羽小友,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加入軍警。”
墨羽愣了一下,有些意外,這已經是福地長官第二次提出來了。
“你這家夥,我還在這,當着我的面,挖我也想挖的人?”種田長官頗為無奈。
“抱歉福地長官,我已經加入偵探社了……”墨羽還是拒絕了。
“罷了。”福地櫻癡想到了什麼,“一會我與你去一趟偵探社。”
墨羽:???
福地櫻癡似乎笑了笑,“那個鬼……就按照小友所說交給你處理吧,藥方我替那些人先謝過了,不過,不和福澤那小子打一架,我難以咽下這口氣!!!”墨羽展露出的越多,他就對半路截胡的福澤谕吉怨念更大!!
似乎成為了另外一種意義上“藍顔禍水”的墨羽:……
敲定了查看鳴女的地點和時間,又談論了些其他話題,最後墨羽帶着福澤長官跟着太宰回到了偵探社。
“吱”,偵探社的門被打開。
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不用管我,我知道你們社長的辦公室。”福地櫻癡似乎對偵探社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