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到底如何,太宰并不得而知,他隻能推測出首領為了某個東西放棄了織田,一切都需要墨羽按照臨時的判斷來自己做決定。
簡而言之,除了他的分析,他将織田的生命到了墨羽的手上。放在以前,知曉真相的太宰治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墨羽看向了太宰治。
“别這麼看着我,小墨羽,我也會改變,無論是你認識的太宰還是我,都是太宰治這個人的一部分,隻是我還需要時間。”太宰輕輕說道。
熟悉的稱呼讓墨羽有些恍惚,眼前的太宰似乎确實變得更像他以前認識的那個。
他似乎真的将信任交付與他,墨羽不知道為什麼太宰會突然發生變化,但這對于他來說要輕松不少。
織田走到墨羽面前,将一個有些厚重的筆記本交給了墨羽,“墨羽這個是我抽空時間時候寫的小說……希望你能幫我保存。”
看到墨羽有些不解,織田接續說道:“這是備份,如果我真的會遭遇突襲,這些東西,也許也留不住,除了孩子們,這算是我的另一個心願。”
墨羽接過了織田手中的筆記本,“我會替你暫時保存。”
織田:“謝謝。”
墨羽笑了笑:“那麼,以後見。”
朦胧的月色下,柔和白光閃過,掠過織田作三人的頭頂,掠過孩子們的發梢,而空曠的屋舍前,墨羽的身影也消失不見,隻留下三個有些茫然的人。
“太宰,我們為什麼要呆在這裡……”
“不是織田作說要在這裡留一會嗎?”
織田:“好像是,不過原因我忘了……”
沉默了片刻,太宰說道:“嘛,既然想不起來,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這麼晚沒有回港口黑手黨,說不定某個首領的疑心又要發作了~~”
安吾:“我也要回去了,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做完。”
織田看着朝他揮了揮手的二人,心裡總有些空蕩蕩的感覺。
“好,下次見。”
墨羽站在遠數公裡的高樓上,在這無人注意到的角落中,墨羽終于蹲了下來,輕輕抱住了自己。
人的心是很容易受傷的,所以才要安慰好它。
但他的心實在是有些累了,就給他一點時間就好。
一滴淚痕順着墨羽的臉頰滑落在了手中的筆記本上。
——
午時,一個長相出衆的人安靜的坐在出租屋的角落裡,讀着手上的筆記。
“織田說不定真的更适合當作家。”墨羽正在看織田的小說草稿,雖然他寫的不多,但織田的筆觸細膩,字裡行間透露着對生活的洞察和對人性的包容。
墨羽合上了筆記本,同時看着手裡的另外一個。
在太宰的計劃中,需要時刻注意織田的任務,同時也要注意孩子們的安全,這兩點有任何一個出現異常,就表明了織田死亡事件的起點。
但這時,隔壁的房間中傳出了熟悉的聲音。
“織田作,隔壁好像搬來了一個奇怪的人。”
“對啊,那個人帶着口罩和墨鏡,感覺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是嗎?”
墨羽用超常的聽力,聽着孩子們傳來的聲音。現在他搬到了織田作的旁邊,但沒想到的是這些小家夥平日裡安安靜靜的,對周圍的事物卻很細心,現在一個一個都當起了小偵探。
片刻後,墨羽的房門響起來,而門外正是織田。
“吱。”房門被打開,一個全副武裝的人映入織田眼簾。
“有什麼事情嗎?”幹淨的聲音響起,讓織田覺得有些熟悉,但他并沒有忘了自己的目的。
“聽說你剛搬進隔壁,我家有孩子可能會有些吵鬧,希望你不要在意。”
“沒事,還有什麼事嗎?”
織田看着眼前的人不願意多接觸人的樣子:“……沒有了。”
“哦,那再見。”房門被迅速關閉,差點碰到織田的鼻子上。
一門之隔,兩側的人似乎都松了口氣。
織田實際上是借着理由親自查看一下鄰居的狀态,畢竟自己出任務的時候,隻有孩子在房子裡,他們身邊的租客還是需要安全些。
看到新鄰居的樣子,織田作稍微放下了警惕的心。
那人手上沒有握槍的手繭,身上也沒有殺手的氣息,更重要的是那雙眼睛,讓他莫名感覺很清澈,有些熟悉卻又陌生。
應該是一個社恐的人吧,沒有再擔心鄰居的事,織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門的另一側,墨羽脫下了全副武裝的裝扮,看織田的樣子,他很重視對孩子們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