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知過福地櫻癡和【神刀·雨禦前】的能量後,墨羽便開始獨自用【千影繪心】來運轉并探知其本質。
但讓墨羽沒想到的是福地櫻癡的異能力居然是預知未來,并且可以将自身或他人的攻擊威力增幅數倍後返還給對手,再加上【神刀·雨禦前】時間暫停的能力,這樣的搭配絕對是最頂尖的戰鬥者。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福地櫻癡和偵探社成為敵人,墨羽想不出有誰能單獨控制住他的。
預言的作用其實并不大,因為所觀測到的是無數種未來的畫面,每個人的選擇都會對當下的未來造成無數種改變,在用了異能後,墨羽的頭甚至有些難以在一時間接受無數種信息的沖擊,而不得不自己治療。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福地櫻癡的預言隻能觀測到一種可能性,而也因為某一次的觀測,導緻福地櫻癡做出了某種決定。
而對于另外一種墨羽心心念念的能力,時間異能力,也并沒有墨羽想得那樣順利。
将自己跳出現在的時間,不僅僅需要時間的能力,更需要需要空間能力的協助,而想要精準的确定想要抵達的時間,就需要精準地觀測手段——預知的能力。
幸運的是這些能力現在他都已經具備。
但還有一個問題……
穿越時間壁壘所對身體造成的損耗,需要墨羽用治療的能力來填補。
按照墨羽對自己能力的估測,如果再次穿越到精準一些的時間線上,他體内的能量目前還不足以支撐下去。在時間這條洪流上,讓他獨自一人打破時間壁壘然後治療自己、觀測時間線還是有些勉強。
不過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墨羽想起了福地櫻癡的另一個能力。
【增幅】
用于轉變成增幅的能量是固定的,但用一小部分轉變為增幅的能量來将其他能力進行增幅,就能做到量的巨變,而墨羽也在嘗試的時候察覺到了一個異樣的事情。
似乎有一層更加堅固的膜在空間壁壘之外,而壁壘之外是什麼墨羽也不清楚。
也許那就是其他的世界。
想到這個可能性,墨羽的心顫了顫,但他還是按耐住了自己的心情,至少在進行嘗試之前,他需要解決當下的所有事情,讓自己沒有顧慮,再帶着炭治郎和祢豆子他們進行穿越的嘗試。
也不知道炭治郎和祢豆子在五年後的橫濱是不是看到了他失蹤的消息,但如果自己能夠精準的抵達消失的時間線,那麼,他的擔心也就不再需要,因為按照因果來說他從未消失過。
——
當最後一縷夕陽沉入港口的海面,橫濱這個城市便撕開了白日的僞裝。
霓虹燈如妖異的瞳孔般次第亮起,在潮濕的霧氣中暈開紫紅色的光暈。高聳的摩天樓化作漆黑的剪影,玻璃幕牆反射着下方街巷裡閃爍的警車頂燈——那藍與紅交替的警示,像極了瀕死者的脈搏。
火苗的跳動掩蓋了撕心裂肺的求饒聲,嘴角的煙圈埋葬了暗夜者的墳墓。
黑夜的橫濱,是亡命徒與異能者的狂歡,是正義與罪惡交織的帷幕。
冷冽的風吹打在高聳的摩天大樓頂部,将白色的發尾高高揚起,這是墨羽第一次好好看着這樣的世界,也是第一次無所顧忌的運用自己的能力。
飛鳥掠過燈紅酒綠,隻留下短暫的殘影照亮受害者眼中的希望,擊碎受害者臉上猙獰的欲望。
墨羽不能改變所有人悲慘的命運,但他還是希望,他眼中的那些讓人們支離破碎的畫面能夠少一些,再少一些。
今夜他是奔走于時間與曆史洪流中的逆行者,隻為鏟除那些污人眼眸的泥沙。
而也在今夜,橫濱的各個組織都收到了一個消息。
一個不被衆多勢力所管制的,突然出現在橫濱的異能者,數次阻礙他們的計劃。
森鷗外看着手裡的資料,“一個盡量不傷人的異能者嗎?”如果不是這名能力者行為準則太過鮮明,且屢次從多家異能組織的手中輕松逃走。
森先生甚至懷疑其是不是織田作之助的雙胞胎兄弟。
但盡量不傷人,并不代表這個異能者真的不會還手,在一個異能組織無視人命,瘋狂的想要報複的時候。
那個組織便在第二天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原本的基地空無一人,而他們卷來的髒污财産也空無一物,隻留下損毀的家具。經後來調查,那個組織每個成員都手染數十人的鮮血,是一個遊走于灰色地帶的毒瘤。
而諸多家福利院也幾乎在同一時刻收到了被匿名寄來的捐贈,而數目和價錢剛剛好是失蹤的總額。
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也沒有人繼續調查下去。
異能特務科樂得看到這樣的異能者幫他們清除要害,而港口黑手黨則屢次抓捕無力,至于潛藏在橫濱地底下的老鼠似乎察覺到了天敵的氣息銷聲匿迹。
“聽說了麼?晚上的時候,好像有什麼蒙面義警幫助落難的人,而現在的橫濱晚上,要比以前晚上安全不少!”
“有這麼誇張嗎?一個人能造成這種效果??”
“我也是聽說……不過多虧了他,我現在走夜路的時候都安心不少。”
“要我說,橫濱的黑色勢力與灰色地帶都該消失!!”
“你小點聲!指不定我們周圍有那些灰色地帶的人呢,安甯對于我們來說是好事,對于他們就是斷了财路和樂趣,指不定對那個異能者暗暗咬牙切齒,人家有能力應對,你可别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