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爾索監獄。
在一間密閉監獄裡,兩個相看兩厭的人,被關押在監獄中相隔僅僅數米的地方。
數米厚的特質牆壁打造的牢籠讓他們無法逃離,在這個房間中,他們每日能夠看到的僅僅是送來的飯菜,和對方那張令人反胃的臉。
當然,因為他們被包裹在異能力都成的巨大透明能量罩中,所以都能夠清晰地看到對方,卻并不能觸碰到對方。
不然……相信兩個人都會迫不及待地想辦法弄死對方。
費奧多爾悠然地坐在監獄的凳子上,偶爾會将視線瞥向對面的太宰治的位置,作為親手将他送進監獄的人,他當然希望對方以最慘烈的方式死去。
作為死鼠之屋的掌控之人,天人五衰中大腦的擔當,費奧多爾有無數種辦法讓人死于極緻的痛苦。
但顯然太宰是個例外。
從見到這個家夥的時候,費奧多爾就想要弄死他,但到目前為止,對方還是宛如一個蟑螂一樣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怎麼?總是看我是因為喜歡上我了嗎?”太宰笑呵呵的打量着費奧多爾的表情。
果然,聽到太宰的話費奧多爾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呵。”
“喜歡?”
“如果你能死在我面前,喜歡上你這種折磨也不是不能忍受。”
太宰幽幽的說道,“看來想要讓你被惡心緻死這種方式是行不通的。”
費奧多爾早有預料地說道:“彼此。”
半響,費奧多爾盯着沒有任何動作的太宰治:“你的那些同伴在外面會陷入危險,而你卻安然地呆在監獄裡,我真替他們感到惋惜。”
太宰:“危險?也許制造這些‘危險’的人,才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吧。”
費奧多爾:“太自信可不是什麼好事。”
太宰仿佛沒聽到費奧多爾的諷刺回答道:“謝謝誇獎。”
“畢竟,盯着最危險的你,其他人也就對他們構不成威脅了。”太宰幽幽地盯着費奧多爾。
“這就是你被抓到監獄的目的吧,太宰君。”費奧多爾面無表情。
“誰知道呢?”太宰輕輕說道。
“希望你之後還有這樣的自信,太宰君。”
“是人都會有軟肋,别太高看你的同伴。”費奧多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彼此。”太宰不動聲色地捏了捏手指。
——
異能特務科某處的秘密基地。
單調的顯示器上,表示着太宰的心跳波動一直平穩的跳動,但突然間,心跳的波動變得忽高忽低。
一直注視着信号的坂口安吾立刻注意到了這個變動,他将信号記錄下來并進行了破譯。
【老鼠有動作,警惕。】
坂口安吾看着紙上破譯出來的密語,神色不明。
種田長官穿着松弛地躺在旁邊的病床上,雖然身體的傷痛已經被治愈,但大腦有些昏昏沉沉的他還是需要些日子進行修養。
“怎麼了,安吾。”種田長官的聲音有些嘶啞。
“長官,太宰發來消息說老鼠可能會有所行動,我們要加大對城市的盯防嗎?”
種田長官皺着眉頭喃喃道,“死屋之鼠……天人五衰嗎?”
片刻後,種田長官嚴肅的擡起頭,“将消息立刻發給偵探社。”
“天人五衰的行動很可能與他們有關。”
“更可能是針對……墨羽。”
坂口安吾立刻将信息發了出去,但他還是有些不解,“長官,墨羽應該有自保的能力,為什麼天人五衰還要針對他行動,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坂口,别忘了,他身上現在可是有橫濱所有異能者都會觊觎的東西。”
坂口安吾愣了一瞬,而後迅速反應了過來,“【書】?”
種田長官點了點頭,“之前偵探社曾向我們透露,【書】不知為什麼主動融入墨羽體内,天人五衰或者說……福地櫻癡并不知道【書】已經融入墨羽身體裡他使用不了。”
“但……【書】在墨羽手中的消息一定被知道了。”
“無論是除掉墨羽,排除這個他們計劃中最大的障礙……或者搶奪他手中的【書】,讓世界的劇本按照他們編寫的演繹,都足以讓他們有理由下手冒險對付墨羽。”
坂口安吾抿了抿嘴,墨羽似乎從來到橫濱就一直是麻煩不斷。
而現在他又要面對來自天人五衰……也就是軍警和死屋之鼠一并的設計和針對。
這可真是最壞的消息。
“太宰,找到斷去死屋之鼠和外界聯系的方式嗎?”種田長官問。
坂口安吾搖了搖頭。
“那就真是麻煩了……”
——
“老闆,一杯咖啡,不加糖。”
“好的。”
沒多久,一杯冒着熱氣的咖啡被咖啡店老闆送到了墨羽的桌台上。
望着看咖啡店老闆的背影,墨羽并沒有多說什麼,雖然他已經知道了衆人的記憶應該并沒有被徹底清除,但在五年前他也僅僅到訪過織田他們經常聚會的酒吧兩次而已。
一次是因為織田的邀約。
一次……是在織田案件波及酒吧時候暗中出手。
酒吧老闆……也就是咖啡店老闆,應該不認識他。
墨羽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從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間咖啡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