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小羽——小羽?”
耳邊傳來熟悉溫和的聲音,墨羽的眼睛緩緩睜開。
“起來吃飯了,小羽。”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婦人溫和的摸了摸墨羽的腦袋,接着佝偻地慢慢地走向室外。
“婆婆?”
老婦人轉過了頭,“怎麼了?”
墨羽想說些什麼,但突然間他似乎又不記得自己想要說什麼,隻是他的眼角卻不自覺的流出了眼淚。
“怎麼哭了?”婆婆有些奇怪又有些心疼,她佝偻着加步走到了墨羽的身邊輕輕用她粗糙卻溫暖的手抹去了墨羽眼角的淚滴。
但這也讓墨羽的淚水愈來愈多。
“奇怪,我這是怎麼了?”墨羽似乎是在回答老婦人的問題,卻又像是在問自己。
“是又想家了嗎?”
墨羽一愣,“家?”
他原本從大爆炸中來到了這個充滿未知的世界,就一直像個流浪漢一樣飄無定所。
婆婆看到了他,收留了沒有居所的他,教會了他這個世界的常識,給了他飽腹的食物。
婆婆沒有子嗣,他和婆婆就這樣相依為命度過了兩年的時光。
墨羽沒有說過自己的來曆,婆婆也沒有問,但看盡人間悲歡離合的婆婆還是猜到了什麼。
墨羽恍惚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一股從心底蔓延而出的悲傷快要将墨羽淹沒,他不知道這股情緒究竟源自哪裡。
但每當他看向婆婆的時候,那悲傷卻愈發的濃稠。
墨羽暫時壓下心莫名的情緒,輕輕站了起來扶着婆婆,“婆婆,我想吃你做的拉面了。”
婆婆笑了笑,“小滑頭,你聞到味道了吧。”
墨羽臉紅了下,沒有否認,攙着婆婆慢慢地走出了房門外。
房門外微風拂面,風有些微涼,而其中飄來的飯香熟悉卻又陌生。
夕陽的照射在人的身上,驅散着些許涼意。
現實中,一輛列車飛速地在鐵軌上疾馳,在某列無人到來車廂中,一個男子正瞪大着眼睛流着淚看着眼前的魔鬼欣賞着他的表情。
他的衣服上沾滿了血液和污漬。
“哎呀,你這個樣子真的是太棒了!”
“當美夢變成噩夢,即使是再堅強的人也會露出這樣的脆弱。”
“而這,正是我所持癡迷的。”半長發的男人瞳孔中的字樣清晰的照射在男子瞳孔中,而男子也在數息内停止了呼吸。
陰柔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些先當做飯前甜點吧,正餐後再來解決剩下的吧。”
列車的前部已經被鮮血布滿,而後部的人卻無人察覺。
因為他們已經沉睡在了各自的夢境之中。
而其中無人察覺的角落,一個瑩白頭發的人也在其中。
那正是從空間中落入此世的墨羽。
——
“唔……”腦袋傳來陣痛,國神在一間安靜且泛着花香的房間中睜開了眼睛。
“你醒啦?”一道溫和的女聲響起。
國神朝聲音源頭處望去,一個紮着蝴蝶發飾的女人正端着未知的液體,而他在房間中的其他位置,還有其他處于昏迷當中的藍色監獄衆人。
“你是?”沒等國神說完,身體卻又傳來疼痛感。
“先不要說話,我們發現你們的時候,你們的身體狀況都不太好。把這個喝了,對你身體恢複有益。。”蝴蝶忍遞上了一個散發着藥味的杯子。
國神沒有察覺到女人的惡意,伸手接過了杯子,但他并沒有喝下。
“你是什麼人?這裡……又是哪裡?”
蝴蝶忍慢慢起身打開房間中的窗戶,窗外紫藤花香飄來,“其實,這也是我想要問你們的問題。”
“不過,我還是先解答你的問題吧。”
“這裡是鬼殺隊總部。”
“而我是鬼殺隊的醫護人員,所以你們暫時被安排在我這裡,為了方便照看你們。”
國神深吸了一口氣,“鬼殺隊”這個詞彙他曾從墨羽口中聽說過,那是墨羽穿越鬼的世界中對抗鬼的組織。
看來他們成功穿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心中微微放松,國神将手中的液體喝了下去,苦澀的藥味彌漫在口中,身體卻感到溫暖了些。
國神擡起頭,看了看四周,但卻并沒有發現墨羽的身影,同時也少了太宰的身影。
“墨羽已經醒了嗎?你們和他已經見面了?”國神再次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