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事情吧,你們幾個?”
善逸從不遠處和祢豆子一同走向炭治郎,他們相比于炭治郎的狀況,明顯要好上不少。
看到炭治郎的祢豆子,立刻從遠處跑到了炭治郎的身邊,她眼神中的擔心都快要溢出來了。
炭治郎擡起一隻手摸了摸祢豆子的頭。
“我沒事,祢豆子。”
聽到炭治郎的話,祢豆子這才些許放松,鬼的血在祢豆子身體内流動,也導緻她現在并不能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來思考眼前的事物,她隻是本能的對炭治郎的話有反應。
墨羽看到這樣的祢豆子手指微微動了動。
這個世界的祢豆子看來還沒有發現她自己那特殊的體質,善逸手上拎着的箱子正是白天存放祢豆子的箱子。
畢竟他們并不知道,從來沒有吃過人的祢豆子并不懼怕陽光。
突然間墨羽察覺到了一股視線緊盯着自己,他擡起頭朝着視線源頭望去,隻見善逸的表情有些僵硬,但當他看到他的臉的時候慢慢攀上了些許扭曲。
“你……你!”善逸的眼神緊緊看着墨羽,身體也站在了祢豆子和墨羽之間,擋住了祢豆子看見墨羽的可能性。
“為什麼會有長相這樣的人!!不合理!!!不科學!!!!”尖叫的聲音從善逸口中傳出,扭曲的嫉妒就快要從臉上蹦出來了。
“這個家夥絕對不能接觸世界上最可愛的祢豆子!!!”
“他的存在絕對是我最大的威脅!!!!!!”
墨羽:“……”看來無論到哪個世界,這個家夥對自己的樣子都是一個态度。
不過善逸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墨羽無奈的情緒,以及……炭治郎想要捂住臉的手。
同伴在墨羽面前的表現,讓炭治郎的臉黑紅無比。
真是太丢人了!!
墨羽沒有理會善逸的間斷性神經,經驗告訴他,想要心平氣和的和這個家夥解釋他對祢豆子隻有兄妹之情,是不可能的。
對于祢豆子方面,似乎哪個世界的善逸,其雄競基因都應該是人類發展最為完善的那個……
墨羽朝着善逸走去,引得善逸的警惕性再次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不過墨羽越過了一直警惕着他的善逸,來到了剛剛躲善逸身後好奇的望着墨羽的祢豆子身邊。
作為祢豆子的哥哥,炭治郎本能的想要擋在祢豆子面前,墨羽身上似乎散發着一絲非人的氣息,雖然和鬼有些許不同,但足以讓炭治郎警惕起來。
隻不過,渾身無力的他現在也隻能盤坐在地上。
“雖然你們不是他們,但……”
墨羽後面的話沒有說,他隻是輕輕的拍了拍祢豆子的腦袋,而一向隻讓炭治郎摸自己腦袋的祢豆子這次卻并沒有躲去。
看到這一幕的炭治郎有些發愣,善逸則似乎發出了更加尖銳的尖叫。
不過,奇怪的是他們誰都沒有阻止。
“你們幾個做的不錯。”一道洪亮的聲音打斷衆人的思緒。
“煉獄先生?”炭治郎剛想站起,就又因為無力癱坐在了地上。
“别亂動,你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如果強行驅使身體,會留下後遺症。”
“用呼吸法慢慢調整,身體的恢複能力也會提高。”
煉獄杏壽郎點了點炭治郎的腦袋,隻是他注意力并不完全在炭治郎的身上。
不遠處的陌生青年雖然并沒有洩露出什麼,但他的呼吸卻并沒有一絲一毫的紊亂,就好像他們初見時那樣。
如果說當時煉獄杏壽郎覺得這隻是一個普通的鬼殺隊成員的,那麼現在,即使炭治郎沒有告訴他墨羽做了什麼,他也不會再用平常的眼光看那個青年。
沒有“人”能夠在經曆了那些遭遇後還能如此的平靜。
即使是身為炎柱的杏壽郎也不能。
這樣的人,在鬼殺隊中卻無人注意?無人察覺?
這是不可能的。
不過眼下并不是詢問青年的好時機,相比于毫無敵意且幫助過他們的青年,暗處的那個虎視眈眈的氣息更加的危險。
“煉獄先生?”似乎察覺到了煉獄杏壽郎的警惕,炭治郎用僅剩的一絲力氣握住了腰間的刀。
“閣下還要看到什麼時候?”杏壽郎站了起來,他身上的氣息已經死死鎖定了黑暗中的某一處。
“不愧是鬼殺隊的柱,哪怕我已經将氣息徹底抹去,你卻還是能夠察覺到我的存在。”
一道人影緩緩從黑暗中顯現,他的身上布滿了複雜的紋路,宛如一個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鬼,同時那雙冷漠的眼睛中還有若隐若現的數字。
“吾名猗窩座,上弦之三。”
聊聊數語卻讓炭治郎的心驟然緊縮。
“我就直說了,杏壽郎,我希望你能夠加入我們。”
“你的氣息非常的凝練,已經抵達人類的極限,但是,身為武者,人類的身體始終是限制人的一道阻礙,唯一的辦法,就是變成超越人類的存在!”
“加入我們,你也将擁有無限的可能。”
“這是我們對于強者的尊重和邀請。”
炭治郎看着遠處的兩個人心裡止不住的下沉,他并擔心煉獄先生會背叛鬼殺隊,但是上弦鬼的出現實在是出乎他們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