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謙虛了,您這樣已經很好了……”
兩人你來我往倒是聊的火熱,車裡氣氛都不尴尬了。
隻是目的地很快就到了,他們的聊天不得不結束。
趙康熊被安排到了另一個地方,趙章則是被一路驗證進入了研究所内部。
他的兩副全息眼鏡早就在那天被護送到了研究所,被試用甚至拆卸。
至今是一堆零件。
他們拆了裝不回來了,不,還是裝回來了,隻是裝回來的是一個空殼,是一副普通的平光眼鏡。
如果不是都親自試用過,恐怕真要以為全息眼鏡是他們在做夢,臆想出來的東西。
所以他們早就等候多時了,趙章一來他們就圍上來問在心裡盤旋了許久的問題。
質疑他的實力?
不存在的,全息眼鏡他們都用過了還要懷疑?不說這個,全息眼鏡的技術一直沒有破解,拆了就裝不回去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而且年輕算什麼,甘羅還十二歲封侯拜相。
和甘羅一比,他二十歲的年紀已經很‘老’了好吧。
趙章用最簡練的語言回答,答案他們聽不懂,他就看着他們,明明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他們硬是看出了你們居然這都不懂。
他們:???
我們要懂什麼?我們不懂不是很正常嗎?懂的話全息技術就不會隻是一個概念了,更不會把趙章第一代那種雞肋全息眼鏡都當寶。
趙章無奈的再多加了一點内容來回答他們的問題,這下聽懂了吧?
他們:你不要以為自己加個關聯詞就不是剛才那個答案了好嗎?
趙章無辜的望着他們,他不懂,就是這麼來的,為什麼他們還是不明白。
研究員們:這一幕有些熟悉,似曾相識。
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他們抛之腦後了,他們繼續刨根問底,輕易放棄就不是他們的性格。
他們一聊就聊了好幾個小時,被助理催着吃飯。
趙章也享受一把。
研究所有專門的食堂,掌勺的還是禦廚後人,夥食相當好。
就是希望美食能誘惑一下他們,别老是隻顧着研究不曉得吃飯。
隻是吧,美食在他們面前終究沒有實驗來的有魅力,從來都是助理一遍遍提醒才回去吃飯,就是吃上飯他們也會邊吃邊思考或者讨論實驗上的問題。
掌勺的大師傅那是相當沒有成就感,都懷疑自己廚藝了。
他也沒放棄,跟研究員們較着勁,他就不信做不出饞死他們這些人的菜。
期望的很美好,現實很骨感,這較勁較了好幾年,他都躺平了,把目光投到了剛進來的研究員身上,他不信沒有一個是吃貨(嗯退了,沒有全退)。
今天他可聽說來新人了,拿出了看家本事,他不信香不死新來的。
趙章做飯不行,打飯還是會的,在趙康熊生病期間學會。
菜打好了他被簇擁着到空位坐下,坐下沒多久就有人順手幫他把飯打了,還拿了筷子,湯也沒少了。
大師傅往這邊瞅了一眼,年輕人嘴巴更饞,這回一準兒行。
大師傅嘴角上揚,哼起了小曲。
打菜阿姨A擠眼睛,這王師傅還惦記着呢?
打菜阿姨B回了一個眼神,可不,執拗的很。他這麼高興,一定是順心了。
打菜阿姨A:我看是。
王師傅沒看到她們的眉眼交流,抄着大茶缸子喝水,輕拍兩下肚子,慢悠悠的放下,再往趙章那邊看,看到他一副想事情不知道吃飯的樣子。
他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這年輕人飯咋都不好好吃呢,瞧瞧這多香多多汁多誘人的紅燒肉啊,瞧瞧這新鮮清爽可口的小青菜,瞧瞧……你怎麼就不知道大口大口的吃呢?
王師傅萬分心痛。
趙章沒看到他的樣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扒飯。
身邊的幾個研究員:一準是有什麼新想法,想着怎麼升級全息眼鏡做第三代了。
趙章又扒了兩口飯,放下筷子,他吃的并不多,甚至可以說少,也就嬰兒拳頭那麼大的兩口飯,菜看起來幾乎沒動。
他一起身其他人跟着起來了,他們不敢出聲,怕打斷他的思路,又十分好奇他想到了什麼,飯也顧不得吃跟着出了食堂。
趙章在研究所繞了一圈,又繞了一圈,仍然沒停,還有接着往下繞的趨勢。
研究所挺大的,已經有部分研究員掉隊,其他人也是走的腿酸呼吸急促,就這繞第三圈,又有一個研究員掉隊了。
走了一半,有研究員看出了苗頭,她快步走上前,“你是不是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