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立時哄笑聲起,被美人兒抓破臉,說是狼狽,其實也是情趣。那猥瑣男見衆人笑,于是也跟着笑。□□,賤笑。待要再開口調戲幾句過過嘴瘾,突覺臉上被抓處一陣奇癢,而且越來越癢。
“好癢!癢死我了!”
那感覺來的極快,發展的也極快,猥瑣男本不想抓撓破處,無奈根本忍不住,于是他邊抓邊叫嚷着,很快就把自己的臉抓花了。
這還不算,周圍不知從哪飛來幾隻蒼蠅,嗡嗡着一個勁往他臉上撞,他邊抓臉邊不住的揮趕,嘴裡罵罵咧咧。沒一會兒功夫又幾隻大馬蜂忽遠忽近,忽上忽下地朝他臉上湊。繼而瓢蟲,蜜蜂,各種甚至叫不上名的昆蟲,仿佛被什麼東西吸引似的,紛紛聚集過來圍着那男人轉。
突然人群裡一個半大孩子一聲尖叫,繼而手指着那男人裸露在外的腳踝喊道:“螞蟻!有好多螞蟻往他身上爬!”
為避昆蟲,衆人早已和那男人拉開距離,此時見到正奮力朝男人身上爬去的成群結隊的螞蟻,衆人驚懼之餘都下意識地再退後一丈,生怕被沾染到一般。
那猥瑣男早瘋了一般,揮手在臉上身上,臉前身前亂抓亂揮,罵聲不停,卻已帶了哭腔,聲音也因驚懼變得扭曲尖銳。
他這一出再加上蟲子的配合,比二顔對打瞅着還熱鬧,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恰此時,有三男一女騎馬途徑此處,隻聽一個尖細洪亮不辨雌雄的聲音驚呼:“紅酥手?難不成是毒宗的紅酥手!”
說話者正是方阆。此時他細眉微蹙,細眼圓睜,似是對眼前的一幕既震驚卻又不太敢确定。
“不錯,正是毒宗的紅酥手。中招着皮膚奇癢難耐,還會招來蟲蟻啃噬,水洗火灼都無用處,除非……”蔣敬看了不遠處已經近乎癫狂的男人一眼,繼續冷冷說道:“他把受傷處的皮肉全都割去,或許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此言一出,頓如一聲平地驚雷,炸的圍觀百姓無不駭然變色,停頓許久才重又響起一陣嘁嘁喳喳的驚歎議論聲。
看着眼前一幕,蔣敬光滑幹淨的小麥色臉上依舊不見喜怒。
“毒宗?毒宗的人居然在這兒!是誰?誰是毒宗的人,給我站出來!”高慕兒聞言大聲喝道。
其實早在方阆開口時賈大聰幾人就注意到了他們。這紅酥手雖是他們毒宗絕藝,但非江湖中人卻未必識得,更何況是一眼就能識别出那男人所中乃是他們毒宗的獨門絕藝紅酥手。
聽高慕兒這麼喊,二顔立時也停手罷鬥,齊齊看向來人。
顔無雙見說話的是個姑娘,便自顧走上前幾步,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下高慕兒。嗯,膚白,發黑,柳眉,杏眼,嘴不大,身材也還過得去,不過較之自己……哼哼!
她不禁秀眉微挑,似笑非笑道:“你是在叫我嗎?我就是毒宗的,找我何事!”
“你問何事?!”高慕兒立時面露兇光:“我要殺了你!拿命來吧!”說着隻聽“倉啷”一聲響,她已從腰間抽出一柄寒光軟劍,就要和顔無雙動手。不想卻被一旁的蔣敬伸手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