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從黃雨那套不經意間使出的拳法中他竟隐隐看到了金月門的影子。她居然會使金月門秘傳的煙火流星拳!她是誰?金月門人嗎?為何自己從未見過她?一連串的疑問浮于楚酒的腦海。
金月門根據諸弟子的秉性特長又細分為外宗、内宗,為的是因材施教,将每個人的特長發揮到最大。所以修習内宗武功者對于外宗武藝并不擅長,不過也并非完全不學,隻是術業專攻,但基本套路還是要了解的,隻不過研習不用太精。反之同樣。
不過這隻是對尋常弟子而言的。但人總有例外。楚酒便是其中的例外。因為他無論修習外宗、内宗武功,都極有天分,所以便成為金月門唯一一個内外宗武藝同時修煉并同樣擅長的奇才。這一點上就連身為金月門掌門嫡子的白吾卿都不能比。白吾卿最為擅長的是外宗武功,天分也是極高,加之十數年的苦練勤修,功力不容小觑,在金月門中可以說是數一數二。但他的内宗功力卻還是稍微弱了些,或許是出于對未來的考慮,白伍一直沒有讓他放松對内宗功法的修習,所以雖然跟自身比較,他的内宗功力不如外宗,但較之其他人,甚至相比于那些專攻内宗的弟子,他的功力也是數得上的。
阿金、阿藍修習的是内宗,自然看不出黃雨使出的拳法有何不妥,但楚酒卻一眼看出那套快拳分明就是金月門秘傳的煙火流星拳。
正有些出神間,楚酒一個沒注意,黃雨已經扣住高慕兒手腕處穴位,将其逼到了一處牆角。她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高慕兒脖頸上。
高慕兒想要反抗,無奈穴位被黃雨扣住,一動也不能動。黃雨死死盯着她臉,又一次向她詢問小蝶的死因。
高慕兒氣的要死,胸口處一陣陣劇烈起伏,眼睛瞪得渾圓,仿佛能射出刀子,無奈委身于人有脾氣卻使不出,便幹脆梗着脖子閉了眼睛做無聲反抗。
黃雨見狀将匕首直接貼到她臉上,感受到來自于匕首的特有寒涼,高慕兒幾乎是本能的睜開眼,與此同時黃雨冰冷中夾雜着調侃的聲音悠悠傳來:“這麼漂亮的臉蛋,如果劃上幾刀,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你敢!”高慕兒聞言立時怒眼圓睜,花容失色,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對呀,我當然敢!”黃雨依舊一副戲谑地語氣:“就是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酒哥哥要是看到你那副樣子會不會喜歡?”
聽到這話,阿金、阿藍不由得雙雙看向楚酒,楚酒自也下意識地眉毛微挑,雖不動聲色,卻仿佛在說這樣也能躺槍?
“你,你,”高慕兒“你”了半天也不知她要表達什麼,最後幹脆拖着哭腔冒出一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同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麼刮花我的臉!你以為你是誰,你就不怕我……”
“怕你怎樣?”黃雨打斷她道:“怕你日後找人報複我?随便!反正現在你在我手裡,我刮花你的臉,日後就算你找人殺了我,你的臉也再恢複不了原來的模樣。诶對了,日後你是不是還想和你酒哥哥成親呀?我在想,如果你變成了醜八怪他還會不會要你呢?”
“你!”高慕兒臉上驚懼之色更甚,連氣帶怕,簡單一個字似是蘊含了萬語千言。
黃雨冷笑着用匕首側面輕拍她的臉頰:“我不跟你廢話。回答我的問題,我放你一馬。否則我馬上就動手!”
見高慕兒瞪着她不說話,她繼續道:“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小蝶到底怎麼死的?”
高慕兒眼珠動了動,仿佛在思考。停頓片刻,見她還不開口,黃雨幹脆将刀刃對準了她的一側臉頰。
高慕兒吓得驚叫出聲,忙不疊道:“溺死的!我記得好像是溺死的!”
黃雨将匕首拿遠了一些,繼續問道:“在哪裡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