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雨聞言突然就想調皮一下，道：“你若這般說，那也确實。實在不行就捂住鼻子呗！不過話說回來，就算尋常人聞到特别刺鼻惡臭的味道恐怕也不會好過吧！”說這話時她眼中不覺閃過一絲狡黠。被楚酒看在眼裡，面上不動聲色，心底卻有某處忽的一跳。

“那晚吃飯你是否聞到過什麼特别的氣味？”楚酒話題突轉，黃雨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他說的是高慕兒中毒那晚。盯着楚酒的眼睛她沒有馬上回話，倒不是刻意回避，隻是一時沒想好該怎麼說。便聽楚酒繼續道：“你是因為察覺出湯有問題所以才沒有喝。”不是疑問而是陳述。但也變相表明楚酒相信她不是下毒者，隻是當時察覺到了一些端倪。

黃雨不覺眼睛瞪大了些。

“我……”她的第一反應不是承認，更不是反駁，而是想第一時間同楚酒解釋一下當晚她為何聞出湯有問題卻沒有馬上提醒大家。

這事吧，怎麼說呢？貌似簡單，實則在她心裡千回百轉，說來話也長，總而言之就是她的身份尴尬，同當時在場金月門衆人說認識也認識，可卻還沒到互相信任的地步，所以有些話她當時并不方便貿然開口。旁的不說，當時她都拿不準下毒者是否就是針對的她自己，若貿然挑破此事，誰知會有什麼更嚴重的後果？于是一猶豫間就把要提醒大家的時機給錯過了。

“除了湯有問題，你可還發現有其他異樣？”沒等她開口說話，楚酒繼續又問。

“沒，應當沒有。”黃雨思索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