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殺人的人呢?我們,”說到此處黃雨有些猶豫地開口:“要不要今晚再去搜尋一下,看其他地方是否也有綠光?”
楚酒莞爾,忽的就想調侃她一下,道:“一天一晚不睡你不累嗎?”
“那倒無所謂。”黃雨忙道:“說來也怪,光吃那些野果,總覺得充其量也就是果腹而已,沒什麼營養,卻不想吃完之後非但不覺得餓,還特别有精神,有勁,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
“我也有同感。”楚酒接口道。黃雨沒成想他會這麼說,有些好奇地看看他:“你說真的?”
“當然。”楚酒臉上的笑意更濃:“别忘了,我們吃的是一樣的東西!”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二人果真出動了。因為打算夜間行動,楚酒建議二人趁着天亮提前補補覺,免得到了晚上犯困。黃雨知道昨晚楚酒在洞穴裡坐了一晚沒睡好,便主動讓出洞穴讓楚酒休息。
楚酒卻一言不吭徑直躺到了洞穴外的青草甸上,和煦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黃雨隻覺自己腦袋是鏽逗了,放着外面這麼好的地方不睡偏還讓楚酒睡洞穴,真的是!
或許是昨晚确實沒睡好,楚酒躺地上不久就沉沉睡去。黃雨盯他許久,見他不動,猜他多半是睡着了,便大着膽子湊了過去。
他側躺着,躬身蜷曲,陽光包裹着他全身,仿佛将他渡上一層光。他的臉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好看,即便是睡着,那張臉也足夠禍國殃民。黃雨自诩不是花癡,對長得好看的男人也向來沒甚心思,可此時面對楚酒這張臉,她的視線還是不受控制地多停留了片刻。
後來連自己都覺得過分了,縱使人家睡着,并不知情,可她一個姑娘家也不能死盯着一個男人的臉看那麼久啊。
理性回歸的那一刻,她忙略顯機械地移開視線,佯裝無意地輕哼起小曲掩飾自己帶給自己的尴尬。她不知的是,就在她側過頭去哼小曲的同時,楚酒的唇角看似無意識地輕輕揚起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