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中隻有黃雨和曾青枝是最淡定的。而這份淡定自然是源于對楚酒發自内心的信任。
黃雨自不必說,她是知道楚酒真實實力的,雖也替他捏一把汗,但還是相信他可以,他行。
至于曾青枝,對于楚酒的信任則是完全來源于多年來作為朋友間的無條件的信任,他了解楚酒,知道楚酒并非誇誇其談之人,更非魯莽沖動之人,所以楚酒做出的任何看似不理智的決定實則都有深意,都是有的放矢。
三日的時間很快便到了。木風門、金月門一衆人以曾青枝為首齊集木風山。
沈北樓高坐木風山光明堂主位,俨然一副木風門掌門的架勢,一旁是副掌門宋聚及其手下。
黃雨看見沈北樓細長臉,不大的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縫,歪坐在椅子上用一隻手撚着向上翹起的八字胡。
見曾青枝一衆人如約上山,沈北樓等人自然以為他們是主動交印來了。
“把掌門印拿出來吧!”宋聚朝曾青枝道,一副高高在上,奚落鄙夷的口氣。
曾青枝心中憤憤:“幸好當時沒聽白吾卿、楚煙他們的話主動交印,否則就沖他們這副小人得志的德性,縱使留得命在,也要窩囊死了。”
“曾掌門在哪兒?我們要見他。”楚酒向前一步道。
“楚酒啊,”宋聚仿佛才看到他,故意拖長了聲音陰陽怪氣地語氣道:“那日我好好招待你,你卻打傷我數名弟子,連我也打傷,我正想找你說道說道呢!你這會兒還敢跟我提要求!再者說你一個外人,要你過來多管閑事!”
楚酒不動聲色:“好好招待?在飯菜裡下迷藥嗎?”
宋聚一咽,馬上裝着若無其事道:“迷藥?什麼迷藥?你休要胡說!我何時給你下過迷藥。我明明好好招待你,你還反咬我一口。”
楚酒冷笑:“哦?是嗎?那是我記錯了。不過我也不記得曾打傷過你和你的手下。”
“你——”宋聚氣的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