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黃雨在床榻上輾轉數次也沒有睡意,她幹脆穿衣下床出了屋子。月色清明,照出木風山上草木屋舍朦胧的輪廓,黑漆漆的,有種說不出的肅穆沉靜。
黃雨邊信步而行邊琢磨着今晚吃飯時曾洗說的那些話,心中不由百感交集。忽的,她腳步一頓,側耳細聽,剛剛她沒聽錯,有腳步聲。這麼晚了,會是誰?
她一動不動,視線朝向聲音發出的方向。不等那聲音再靠近,她已用嗅覺分辨出了來人,心底莫名一喜。是楚酒!
其實從打吃完晚飯她就有一肚子話想同楚酒說,無奈從始至終他的身邊都被狂蜂浪蝶包裹着,她根本沒機會靠近。
楚酒遠遠認出了她,腳步先是一頓,随即繼續沉穩的朝她走來。隻不過所謂沉穩的感覺隻是表面看上去,實則他的心底早已漾起一陣小小的波瀾。
“這麼晚了還沒睡?”他率先開口。
“你不也是。”黃雨反問,語氣中不自覺帶了調侃的笑意。
二人同時莞爾。接觸的久了黃雨覺得楚酒其實沒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冷酷不可接近,至少在她面前,她已數次看到他笑了。而且實話實說,以他的顔,但凡臉上再露出點笑模樣……唉,并非她花癡,她也絕非顔控,可每每她的心都會不由為之一動。這就是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吧,看好的事物,無論人還是物,哪有不叫人心動的呢!每每她也都是這般告訴自己。
說罷二人迎着月光并肩而行,一瞬間,在二人心中,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變得香甜。
“古人雲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看來之前我們的遭遇也并非全是壞事。”楚酒意有所指道。
黃雨自然清楚他話裡的意思。
“你也覺得那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