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洗冷靜片刻,幾人又談起蘇瑤和楊平安的情況,黃雨實話實說,當時許無胭追殺楊平安,她為救楊平安墜崖時,楊平安已同蘇瑤走散,生死未明。至于楊平安,黃雨、楚酒與許無胭交手時楊平安已經逃走,此後若未發生什麼意外,他應當還活着。而且事後她聽楚酒說,墜崖前楚酒給了許無胭一記重擊,一時半會兒向來她是緩不過來的,所以楊平安應當有足夠的時間逃跑。
聽了黃雨叙述,曾洗不由百感交集,連連歎息。時隔這麼多年,重又得知楊師兄一家人的消息他本該是高興的,可萬沒料到,這麼多年,許無胭竟從未放棄追殺安兒,這又讓他心中難安。
“之前我記得師叔曾說沈北樓被逐出師門後重又回來過,不知是否便在此時?”楚酒忽的問道。
黃雨有些驚訝地看向他,曾洗聞言也不得不在心裡暗暗佩服他的敏銳。于是苦笑道:“确實如此。”
黃雨馬上接口道:“那許無胭的孩子會否是他殺的?”
曾洗一聲長歎:“實話實說,當時也并非沒有人這般懷疑過,可一來,”
言至此,曾洗忽然沉默,似有什麼話不好繼續往下說。
楚酒見狀馬上道:“師叔若有不方便說的話盡可以不說,我也隻是随口一問。”
曾洗聞言朝他投去一個慈善的目光,終還是說道:“具體情況我不同你們細講了,大概情況就是,一來,當時沈北樓一直同衆人在一起,确實沒有殺害那孩子的時間。還有一點,”
他提一口氣才繼續道:“也不怕說與你們知道,沈北樓其實一直是喜歡許師姐的,而且喜歡的很純粹,依我對他的了解,他應當做不出殺許師姐孩兒的事來。”
黃雨有些被這個真相給驚到了,腦海中念頭翻滾,神色上卻是目瞪口呆。諸多念頭盤旋了好久,她才大概捋出些頭緒來,問道:“既是沈北樓喜歡許無胭,那他出于嫉妒,殺死許無胭與楊前輩的孩子也在情理之中啊。”
曾洗苦笑:“換作尋常人或許如此,但沈北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