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行人途經集鎮休整。晚飯後黃雨正躺在客棧房間昏昏欲睡,門外突然傳來店小二的叫門聲。她迷糊着下床開門,小二公事公辦地傳話道:“這位公子,與您一起的白公子說有事找,煩請您去他屋裡一趟。”
黃雨微怔。白吾卿?有事?讓自己去他屋?
“他可有說是何事?”黃雨下意識地問。
“這個,他并未與我說,隻是讓我幫忙帶個話。”小二道。
黃雨眉毛微微蹙起:“是他親自叫你來的?”
小二一怔,卻還是點頭應是。
“他既能叫你傳話給我,為何不親自過來找我?”黃雨反問。
小二似是早料到她會這般說,不緊不慢道:“是這樣,白公子是趁我去他屋裡送熱水時跟我說的,您不提我倒忘了,他還讓我囑咐您,把之前給他塗過的藥膏帶上。”
“他受傷了?”黃雨忙問。
“這個……”小二略有些為難的神色:“貌似行動是有些不大靈活。”
黃雨不再多話,折回床上從包裹裡翻找一陣,拿出一個紙包遞給小二:“這是藥膏,勞煩你給他送過去。”
“這個……”小二再現為難神色:“白公子一再囑咐我,讓您務必過去一趟,他說有話要同您講。”
黃雨總覺這事怪怪的,白吾卿找她會有何事?回來的一路上他們衆人一直都在一起,若有事要說,随時都能說,為何偏選在此時。更何況又是大晚上的,還去他屋裡。
黃雨越想越覺着蹊跷,但念着一直以來白吾卿對她的照顧和幫助,而且,實話實說,一直以來她對白吾卿印象也還是不錯的,溫文爾雅,謙謙君子,性格也随和。于是,思忖過後她還是決定去看看。她不知的是,她答應去後,關門出去的小二站在門外總算大大松了口氣。從懷裡掏出剛剛那黃衣女子給他的一大錠銀子,不得不在心裡感歎,看來這銀子也不是那麼好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