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染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忙把話題掰回來,疑惑問道:“那士兵們正值壯年,會不會精力充沛無處……,從而滋生是非,不好管理啊?”
穆雲安看她一眼,“隻要内心足夠堅定,是可以忍住的,最怕某些催化藥物,使身體不受控制。”
“那士兵們都是怎麼解決的?”林惜染不依不饒,這個話題再難堪羞澀,她也要繼續,她要随軍,這一個目的。
闵氏張了張嘴想助推兩句,奈何這個話題當長輩的聽着就罷了,實在不宜在兒子兒媳婦面前插話,隻得向兒媳婦投去贊許的目光。
穆雲安苦笑不得,圓房後,他和她之間的說話内容什麼時候可以如此越界了?
女子不知道戰争的殘酷,她們向往的随軍和真實的随軍也許是天差地别的,穆雲安決定讓她們知道知道戰争的厲害,“戰争中被俘虜的女子,會被當成戰利品犒勞官兵,如同玩物般被淩辱,她們如果想活下來,就要忍受淩虐,結局往往是凄慘的。”
林惜染捂住了嘴,不可置信地看着穆雲安,帶着審視的目光。她想起圓房那夜穆雲安像野獸般的對她的野蠻行徑,似乎更能體會淩辱兩個字的恐怖。
穆雲安從林惜染驚恐的眼神中悟了什麼,忙擺手,“我沒有動過其他女人。”
“我的兒子我了解,他平常哪會去想這些男女之事啊,也不懂啊,他隻一心殺敵立功,又是個自制力強的,不會做那種糟蹋女人的事兒的。”闵氏趕忙替自家兒子樹立良好形象。
林惜染撇撇嘴,掃了眼穆雲安,發現他将頭垂低了,若不是心裡有愧低什麼頭?
闵氏說自家兒子平時不想男女之事,也不懂,且自制力強,這三條好像沒有一條是符合的,不想不代表不懂啊!
什麼之前沒動過其他女人,這話說得林惜染更不信了,沒動過怎麼會那麼會……
林惜染又主動挑起話頭,“那流放到南疆的罪臣妻女,會是怎樣的遭遇呢?”看似是幫穆雲安所處的難堪解圍,實則轉移話題,問她想問的。
穆雲安順着她的話題,“這個不好說,有的從事開荒,幹着體力活;有的被迫進軍營幹雜務,年輕的顔色好的難免會受到玩弄,想要保持清譽不易。”
聽到這裡,林惜染心猛地一沉,神情抑郁起來。
穆雲安将她的表情瞧在眼裡,繼續渲染戰争的殘酷,“在軍營中,弱勢群體是沒有人給予同情與憐惜的,會被淪為洩欲與賞玩的對象。”
對這句話,林惜染深有體會,她想起自己被押送的經曆,若不是阿娘冒着滿門抄斬的風險助她逃亡出來,她的結局應該會如同穆雲安所說的那般。
想起這些有些反胃,林惜染沒有心思再吃飯了,放下了碗筷。
“你吓着她了。”闵氏瞪了一眼兒子。
穆雲安看了眼臉色蒼白的林惜染,“所以說不支持你随軍,戰争條件艱苦,軍營中的士兵都是粗人,女子入軍營會有諸多風險。”
這麼一說,闵氏也猶豫要不要替兒媳婦說話了,同為女人,理解戰争的可怕。
吃過早飯,在廚房裡,闵氏私下問林惜染,“被褥上怎麼又有血迹?昨夜又折騰狠了你吧?二郎也不知道個憐惜,不知道輕點真是。”
林惜染聽得面紅耳赤,不好意思地承認道:“沒有,昨夜發現我來月信了,就沒有繼續下去。”
闵氏不免遺憾,“唉!浪費了一天,沒有時間了。”
不過,闵氏畢竟生過兩個孩子,是過來人,她知道月信後那幾日最易受孕。
看來,讓兒媳婦随軍是勢在必行的了。
林惜染在圍裙上擦了把手,跑到院子裡,拉住穆雲安大聲質問道:“二郎,我已是你的人了,你忍心将我抛下,不讓我懷個孩子?”
穆雲安被林惜染理直氣壯的質問,被問得一頭霧水,回看着她,這是發什麼瘋了?
“為了有孩子,這兩天我都遭受了什麼?你要對我負責。”林惜染越發任性。
一旁的闵氏也被兒媳婦激動地情緒感染,幫着說話,“二郎,你要是不帶着你媳婦随軍就是不孝,有這麼好的娘子,肯陪着你去吃苦,你怎麼不知道珍惜呢?”
穆雲安立在院子中,左右難為,這一個個的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