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京藍停下腳步，看着眼前的顧一龍，紅唇微勾，她即便戴着墨鏡，看不到半張臉，都讓人覺得她是個小美女，她諷刺道：“怎麼樣？不怎麼樣。”

她轉身在自己座位上坐下。

顧一龍在她耳邊惡狠狠地警告道：“你會後悔的！”

正在瘋狂碼字的女姬突然停下爪子，關心道：“王，需要屬下去懲罰這個賤人嗎？”

“不用。”牧京藍淡定地起身交作業，路過陳洛琪，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不要生氣。”

但牧京藍沒有面闆的事已經傳開了，班裡大部分同學看她的目光都不可控的有點怪怪的。

他們都知道面闆是有等級的，沒有面闆的人是等級最低的。

人類的适應能力超乎想象的強，短短兩天時間，大家都已經适應了面闆的存在，并引以為豪。

就連班主任韓青穎走進教室，都要看一眼牧京藍，好奇這個學生為什麼沒有面闆呢？

但她并沒有輕易定義牧京藍的等級，老實說，她對面闆定義的等級仍持懷疑态度，面闆為什麼定義她們人類？它分類的依據是什麼？

課間十分鐘，程焉然身邊圍了不少女生，“程焉然，你竟然擁有皇級面闆，好厲害啊，這是最厲害的面闆！”

“不愧是英語課代表！班長和學習委員都才帝級面闆，你看語文課代表都隻是帝級面闆。”

程焉然擡手制止，“好好誇，不要拉踩。”

“好的好的，不拉踩！你擁有皇級面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個可愛的女生睜大了星星眼。

程焉然：“……”被這麼一群女生包圍，她突然感覺自己有一種禦姐的感覺？天知道她才十六歲，才高一！

一個女生小聲湊到程焉然耳邊，小聲道：“課代表，你知道牧京藍為什麼沒有面闆嗎？”

程焉然諱莫如深地看着她，也小聲道：“聽過天選之女嗎？牧京藍就是天選之女，所以她沒有面闆，你看她的打扮，看起來像是我們這種凡人嗎？”

女生震驚了，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因為牧京藍的造型确實蠻有震懾力的，不過她仔細一想，“沒有面闆的不止她一個人，難道其他人也是天選之女？”

“哎，這你就不懂了，天選之女也是要陪襯的，在成長之前需要低調隐藏。”程焉然拍了拍女生的肩膀，“懂了嗎？”

女生似懂非懂，非要這麼說也不是不行，因為小說裡都是這樣寫的。不都說小說來源于生活麼？

“好了，這是秘密，你們都要低調點，平時都要裝作不知道知道麼？”程焉然語重心長地說，她眉眼狹長，小小年級就已經長得很有特色。

女生們被排名第一的皇級面闆的擁有者程焉然一通忽悠後，後知後覺有點不對勁，但誰要她是皇級面闆的擁有者呢，她們下意識就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回到自己座位上。

上午的課結束後，黑色團體的成員們紛紛聚過來。

“咋不走？不去吃飯嗎？”見呂清竹和牧京藍都不動，陳洛琪疑惑道。

“我要等個人，有個高二學姐要跟我一起吃飯。”牧京藍擡頭解釋道。

呂清竹擡了擡手，“我陪她等。”

“嗨，你這話說的，我們肯定也是要陪她等的啊。黑色團體，榮辱與共。”陳洛琪說着又坐下，“那我先做會作業，早做晚做都是做。”

她們幾個都是自律的學生，自然沒意見，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做作業。

陳洛琪的數學題寫到一半，突然嘟囔道：“學姐要跟你一起吃飯？”她越想越不對勁，“京藍，她不會是想追你吧？”

“那倒不是。”牧京藍頭也不擡，邊解題邊解釋，“我提前跟你們透露一下，學姐也是沒有面闆的人。她和我一個小區，我昨天回家的時候遇到她被三個有面闆的人欺負，就出手幫了她一下，然後她報了一個我的399課程，于是結下了這個不解之緣。”

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

幾人停筆，程焉然蹙眉，不可置信，“竟然昨天就有有面闆的人欺負沒有面闆的人了？網上叫嚣的這麼厲害，我還覺得可笑來着。”

呂清竹擡了擡手，“人類雖然讨厭三六九等，但當給他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時候，對上的擁護和對下的鄙視也是最厲害的。”

喬陌言撥了撥短發的劉海，“京藍，你的399課程是什麼東西？你要開網課了嗎？”

“不是。”牧京藍覺得一言難盡，但還是言簡意赅地解釋了一下那個烏龍。

喬陌言聽了解釋之後，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行，那我也報個班，放學後我給你轉錢。”

“哈？”牧京藍無語，她告訴她們可不是為了讓她們報班。

“行，那我也報一個。”呂清竹推了一下眼鏡。

“我對京藍能徒手打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也十分感興趣，我也報一個。”程焉然微微一笑。

“不行，我也要報！這就是黑色團體的集訓，一個都不能少。”陳洛琪不甘示弱。

牧京藍：“……”399課程上點啥她都沒想好，一個個這麼積極踴躍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