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訓練的時候。”呂清竹推了推眼鏡，“那個時候我們都在專心記憶拳法動作，沒有精力注意它，所以才有一種它突然出現的感覺。”

“狀态……”蘇桃陷在回憶裡喃喃了一句，“啊！就是這個狀态！我和京藍來的時候，在地鐵上碰到一個男的，他的面闆上也有一行狀态欄，狀态欄上寫着……”

四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陳洛琪急道：“寫着什麼？”

剛剛運動量太大，蘇桃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寫着……寫着腐壞……腐壞程式激活中……對，就是腐壞程式激活中！”

“是腐爛、敗壞的腐壞嗎？”程焉然馬上反應過來。

“對。”蘇桃肯定地點頭。

呂清竹摸了摸下巴，“……腐壞，這可不是什麼好詞。”

喬陌言瞥了眼自己的面闆，“和‘腐壞’比起來，我們這個‘梳理’還算是個好詞。”

“那個‘腐壞程式激活中’的男人看起來有什麼不一樣嗎？”呂清竹擡起眼來問道。

蘇桃偏頭回想了一下，“看起來沒有什麼不一樣，就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穿得普通，長得普通，什麼都普通。”

程焉然眉頭一挑，覺得此事并不簡單，“看起來普通，不代表真的普通，其實普通人才是最深藏不漏的。”

“哎呦，你這個話還挺有深意啊，沒想到你這個英語課代表這麼有深度。”陳洛琪拍了拍她的肩膀，故意使壞。

“我是英語課代表，又不是英語人，有深度不是應該的嗎？你們對我是有什麼誤解？你們就是太把英語課代表這個身份當回事，看我的頭發，馬上搶答，這是什麼顔色？黑色。沒錯！這就是純正的血脈力量！看看，都看看！”程焉然撩起頭發給幾人循環展示。

五人：“……”倒也不用自證到這個地步。

“好了好了，知道你有深度了。”她們趕緊叫停。

牧京藍看她們還在思索面闆上新出現的‘狀态’，她開口道：“今天399課程就到這裡，沒有意外的話明天繼續。”牧京藍放下手中喝空的水瓶。相比其他幾人的滿頭大汗，她身上沒有出一滴汗，狀态輕松自在。

五人回過神來，齊聲應道：“好的。”

經過一堂貨真價實的399課程後，牧京藍在黑色團體中的分量已經從門面轉變為純純的C位實力派了！

陳洛琪小腦袋轉得飛快，馬上提出新建議，“我們黑色團體要選一個隊長，你麼覺得選誰比較好？”

蘇桃的小眼神飄向了牧京藍，黑色團體裡她最熟悉、最有安全感的就是牧京藍，讓她選，她肯定選牧京藍。

五人全都看向牧京藍，這時候牧京藍正在饒有興味地參觀這個古色古香的道場，發現她們的目光，背對她們擡了下手，“我無所謂，誰都可以。”

幾人面面相觑，“京藍，那你來當隊長吧？”

牧京藍轉頭，一臉為難道：“但我想繼續當門面。”

“隊長這個職位比門面更牛X，你确定要繼續當門面？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呂清竹身姿筆挺，平靜地徐徐善誘道，“對大衆來說，門面的印象還停留在花瓶。”

陳洛琪：“……”從班長這張嘴裡說出來的‘牛X’，真是聽起來一點都不牛X。

“确實，門面等于花瓶，但我覺得清竹你說的很對，像我這種不需要露臉就能成為門面的人，更加會讓人覺得我這個女的有點東西，你們想想，一個不需要露臉就能被稱為門面的人，可想而知她的真面目有多驚人？絕對是讓人大驚失色的地步，我要讓她們見識一下什麼叫有内涵的門面。”牧京藍轉過身來，流光的長發如綢緞般擺動。

陳洛琪嘴角抽搐，“……大、大驚失色的長相？真的蠻驚人的哈……”

“你真的不要當隊長？”呂清竹又問了一遍。她知道牧京藍又在插科打诨，一本正經地說胡話了。

“恩，我要當門面。”牧京藍堅持道。

“行，那我們重新選隊長。”呂清竹點頭。

“那就班長吧，反正天塌下來有班長頂着也挺好的。”陳洛琪一不小心說出了真心話。

呂清竹：“……”感情她起到的是擎天柱的作用？真的沒有愛了……

“我都可以。”如果不是牧京藍，對蘇桃來說沒有區别，而她的性格不是做隊長的料。

“行，那就班長。”

大家沒有意見。

“走吧，我們去換衣服。”陳洛琪晃了晃手裡的空瓶，“這個扔哪裡？”

“那邊有垃圾桶。”喬陌言伸手一指，那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木桶，其實是仿木紋金屬的材質。

“你們要在這裡洗澡嗎？”喬陌言問道。

“回去洗吧，換洗的衣服都沒帶。”

幾人把空瓶收拾了，打開訓練道場的木門，穿過壁燈光線昏暗的木廊走進更衣室。

走進更衣室後被喬陌言叫停，“大家身上的衣服都别換了，直接穿着道袍走吧，反正已經出汗髒了，回去洗完澡再換。”

“對哦。”陳洛琪重新系上腰帶，“但我沒帶包啊，這些脫下來的衣服隻能抱着走。”

喬陌言拿出幾個印着‘默’字的布袋，“這是道場免費贈送的布袋，你們一人拿一個把衣服裝起來。”

六人各拿了一個布袋裝好自己的衣服，坐下換回自己的鞋，把道場的鞋子留在更衣室。

牧京藍和蘇桃乘地鐵而來，她們倆不用等人來接，揮手告别後先離開了，呂清竹她們等家裡司機開車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