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京藍跟着走出去,站在小巷裡擡頭看了一眼背後賓館的二樓,盡頭的房間沒有開燈,但有數十隻眼睛正在窗戶後面盯着小巷裡的場景。
吳痕捂着一隻耳朵揮手,“都給我上!”
十幾個小弟往前沖,他自己往後躲。
牧京藍揮動雨傘,規整疊卷在一起的傘身抽歪了一個男人的脖頸,力道之大,男人騰空而起,橫飛出一段距離後摔在濕漉漉的地上,歪着脖子半天爬不起來。
緊接着一左一右抄着鐵棍沖過來的男人被牧京藍的雨傘掃中手腕,又被雨傘的傘尖戳中緻命部位,兩個男人雙眼暴突,捂着裆|部摔跪在地上痛得爬不起來,掉到地上的鐵棍在落地前被牧京藍的腳背接住往上一抛,兩腳飛踹,一左一右射穿了兩個男人的肩膀,力道之剛猛,直接将這兩個男人拽飛,釘在背後的牆上。
兩個男人哀嚎着,想拔掉肩上的鐵棍,但鐵棍插|得太深,根本拔不出來!
牧京藍左腿掃倒一個男人,男人橫倒在空中落下,還未落地,牧京藍右腿一個膝擊打在他太陽穴上,劇烈的撞擊瞬間讓男人失去了意識,如死屍般摔在肮髒的地面。
與此同時,牧京藍手中的長柄雨傘如利箭般刺出,向右一震打掉右邊男人手裡的蝴蝶刀,傘尖朝下,狠狠刺入男人的掌心,釘在地上。男人疼痛大叫,不得不跪在地上,他撿起地上的西瓜刀橫切向牧京藍的腳踝,牧京藍一個輕盈跳躍,向上避開,橫掃長腿打在男人的下巴上,把他踢得倒飛出去,在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後砸在牆上。
王歸站在門口看戲,誰知道這一看不得了!竟然看到了如此震驚的一幕!
他張大了嘴巴,呆若木雞,連嘴裡的香煙掉了都不知道。
他原本以為這個鬥篷女人死定了,沒想到局勢一邊倒,倒到了另一邊!真是活得久了什麼都能看見!
小巷的地上已經倒了一地在雨中哀嚎的男人,最後一個男人舉着西瓜刀,表情兇惡,做出一副上陣沖鋒的模樣,但愣是不敢上前。
吳痕趕緊在他後面踹了他一腳,“你特麼倒是給老子上啊!老子養你這麼多年,用的就是這時候!給老子上!”
男人往前沖了沖,舉着刀又往後退,不是他不想上!而是腳邊橫七豎八地躺着的都是自家哀嚎的兄弟!
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散打冠軍?老不死的怪物?
牧京藍抛了抛手中的雨傘,雙手握柄,宛如棒球抽擊般甩出,雨傘擊碎雨珠,連續旋身,在常人無法捕捉的速度下狠狠抽在最後一個男人的腰側,骨頭碎裂,男人騰空而起,橫移數丈後撞在一堵牆上,昏死過去。
沈奈在樓上房間的窗戶前看着小巷裡的打鬥,數十隻眼睛盯着牧京藍的一舉一動。正如鬥篷人所說,她的幾十隻眼睛幫助她看清普通人看不見的動作和細節,她的動态視力強大得可怕,并且眼睛捕捉到的信息能傳到大腦,再反應到行動上……
她生出一種她也能做出這種動作的想法,而且這種想法并不是單純的幻想,而是她真的可以。
牧京藍知道沈奈在樓上觀摩,于是變着招式出手。
如果說她在痛苦的異度培訓中獲得了什麼,無疑就是‘殺’,這是她在異度培訓中唯一活下來的手段。
眼前這些小混混,跟千奇百怪的‘腐壞’比起來,不能說有差距,隻能說差遠了,得去異度培訓一百年再來。
吳痕所有的手下都被解決了。
牧京藍拄着長柄傘,戴着墨鏡看不見她的目光,但她看着害怕地不斷後退的吳痕,上前一步,單手攤了攤,仿佛在無辜自證,“我說了我不需要保護,你現在信了嗎?”
吳痕狠狠地吞咽了一下,渾身吓出了一身熱汗,但被雨水沖冷了,他小雞啄米地點頭,“信、信了!”
“那我還需要交保護費嗎?”
“不、不用了。”
“那我們來算一算你們以多欺少對我造成的精神損失費,物理損失費和實訓教學的費用。”打了這麼一會,牧京藍也累了,半夜三更不睡覺,不給自己索要一點補償真的虧。
“什麼?!”吳痕看了看地上爬不起來的小弟,到底是誰應該給誰賠償?
“鑒于你們每個人都參與了,每個人都給我造成了嚴重的隐形傷害,一人一萬,你們這裡有十九個人,一共十九萬,給錢。”
吳痕臉色鐵青,牧京藍一看就知道他要發飙,于是手中的長柄傘狠狠一拄,紮穿了腳邊那個男人的手掌,男人發出殺豬般凄慘的嚎叫。
“夜已經很深了,大家都該洗洗睡了,我剩下的耐心不多,你不想落到這個下場就抓緊。”
“……”吳痕在心中狠狠地豎了一個中指!賤人!卑鄙!竟然武力壓制!但他還真拿她沒辦法!
“十九萬現金,抓緊。我給你十分鐘。”牧京藍一點都不慣着這些惡霸。
“我身上沒有這麼多現金。”吳痕心生一計,但此計非計。
隻見牧京藍擡了擡下巴,示意對街,“那邊就有聯合銀行的取款機,還剩九分鐘。”
吳痕:“……”我可去你爸的!
惡霸吳痕從沒想過自己身為過渡區一霸竟然有被别人惡霸的一天,迫于淫|威他隻能去取錢,這些錢可都是他辛辛苦苦敲詐勒索來的!
“等等。”牧京藍突然開口,吳痕一個急刹車差點滑倒。
“拿個塑料袋,别讓錢淋雨了。”牧京藍細心地囑咐道。
吳痕:“……”賤人!
他找王歸要了個黑色的塑料袋,跑去巷口對面的取款機取錢,跑回來不甘地把錢遞給牧京藍。
牧京藍打開塑料袋清點了一下,十九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她甩了甩手,“你們可以回去洗洗睡了。”
吳痕:“……”
他憤怒地踹了踹躺在小巷裡哀嚎的手下,“一群廢物!都給老子滾起來!廢物!老子養你們幹什麼吃的!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還是個沒有面闆的女人,你們的士級面闆和君級面闆都特麼給狗吃了麼!”
吳痕罵罵咧咧,把地上哀嚎的男人全都踹起來,“這點傷死不了,都給老子把嘴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