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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青樓案(1)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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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睿喝茶的動作一頓,額角似乎冒出一根青筋:“你們還記的來這幹什麼嗎?!怎麼還吃上了?!”

姬滄遠從随身的小布袋裡掏出果幹塞進嘴裡:“可是吃不飽沒法幹活啊老大,你是爽了,可我們還得幹活呢……”

陳松睿:“這話說的好像我少了你們錢一樣!!吃的什麼,給我一點!趕緊的!”

小厮身後跟着一個衣着華麗的中年女子,正一溜煙的跑過來。陳松睿硬是在兩人來到之前從姬滄遠那裡搶到了一塊綠豆糕,一側身,頭一轉,臉上又重新帶上了那副被風月浸染已久似的笑容。

“诶呦客官!”老鸨揮舞着水紅色的手絹,聲音掐得又尖又嫩,直把陳松睿剌出一層雞皮疙瘩。她嬌笑不斷,往陳松睿身邊這麼一坐,直把呆在她側面的姚姜熏得又是一個大噴嚏:“敢問貴客尊姓大名啊~是第一次來?那老身可得好好給說說~”

老鸨身上的熏香比起街上的味道有過之而無不及,即便是陳松睿,也被這過分厚重的花香味熏得大腦卡殼兒。他勉力維持着笑容,竭力放緩了呼吸。老鸨的聲音在耳朵裡化成叽叽喳喳的雜音,他閉了閉眼睛,好一會兒才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們……咳!”

他一聲咳嗽,打斷了面前老鸨無休無止地絮叨。陳松睿不動聲色地舒了口氣,緩了緩自己被熏得難受的心髒,帶上了點笑容:“你們這裡最貌美的姑娘是哪個?”

老鸨的笑容一頓,眼睛往旁邊撇了一下,用手帕遮了遮嘴唇:“唉……不瞞貴客,我們這兒的頭牌是虹霓姑娘。隻是這幾日身子不爽利,實在接不了客。”

陳松睿眉梢微微一挑,便看到老鸨揮了揮帕子:“也不怪老身多嘴。這兩日虹霓姑娘歇着,不知多少人惦記呢……隻是我們這兒姑娘多,多少能幫襯些……您看,您要不換一個?”

“虹霓姑娘是嗎?”陳松睿稍微加重了些語氣,停了片刻才帶着點遺憾:“唉,行吧,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

老鸨估計第一次見到這麼好說話的客人,眼裡甚至帶上了點淚花。她趕緊站起身,使勁一拍身邊的小厮:“沒眼力見兒的東西,還不趕緊去叫素潭姑娘!诶呦,客官這邊請!”

陳松睿又指了指身後的姚姜和姬滄遠:“也煩勞給我這倆侍從單獨安排上席面。”

老鸨簡直成了精,立刻就明白了陳松睿的意思——嘿,這不就是嫌棄兩個侍從礙事嘛!她招招手叫來另一個雜役,囑咐着給姚姜他們帶去單獨的包廂。

五十兩金子讓周圍的人全都自願塌下了脊梁,仿佛他們三個是個拜一拜就能吐錢的金蟾,連姚姜這沒女扮男裝的女侍從都沒人投來奇怪的眼神——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她身邊佩戴的長刀。

陳松睿站起身,身上黛色的衣衫蕩出一陣水墨畫似的水波。他随意理了理衣袖,一舉一動間皆诠釋了“定非塵土間人”。

他臉上恰到好處的溫柔笑容緩和了過于鋒銳的五官線條,真是芝蘭玉樹的人兒。老鸨這見慣美男子的風月老手都被陳松睿晃了晃神兒,心下不由得唾了一口,暗道一聲姑娘好運氣!

“您這邊兒來,”老鸨下意識扶了扶鬓角,手絹一甩,袅袅婷婷地帶着陳松睿上了樓。

姚姜抱着雙臂站在姬滄遠身後,舌頭拱着腮幫子,站得吊兒郎當的。直到兩人往樓上走,她才啧了一聲,前傾着身子氣惱道:“你給了我啥糖啊姬滄遠——粘在我後槽牙上掉不下來!”

姬滄遠默默地回頭,姚姜“噫”了一下,嫌棄地看着也在默默舔牙的某人。

“活該!”她小聲抱怨道:“早就告訴你了那個鋪子的糖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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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一直将人送到了一處臨江的包廂,才退出去讓幾位姑娘進來。

“姑娘們好好伺/候着~”老鸨說道,沖着門外使勁揮揮手帕。

流水的珍馐被送上來,陳松睿搖着扇子,眼裡浮着一層心滿意足,嘴角的笑意卻又拉扯出尖銳的弧度。

看啊,這揚州。他放在桌下的手攥成拳,心裡冷漠地想着:這一桌席面也不比禦膳差到哪裡去了。

幾個姑娘身條綽約多姿,扭着腰肢飄了進來——陳松睿微微避開了一個姑娘的嬌/聲勸酒,掀起眼皮,很快便留意到了坐在角落的女子。

她穿了一身水綠色的紗裙,秀美的臉上不着粉黛,眼眶有些紅。她頭發上直簪了幾隻成色一般的玉簪,此時正避開陳松睿的眼神,獨自抱起了角落的琵琶。

“我為公子奏一曲吧。”那姑娘聲音嬌嬌弱弱的,眼神無意識和陳松睿對上,又趕緊移開了目光,驚慌失措地像隻小鹿。若陳松睿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這會兒隻怕骨頭都酥麻了,不得将人捧在手心。

可惜,陳松睿的心腸比鐵石還冷硬。

他哈哈一笑,兩手一拍,當即說道:“那便來一首陽春曲吧,唱得歡快些!”

姑娘渾身一顫,盡力露出一個笑,輕聲“诶”了一聲,手腕一掃,聲若玉磬,流雲似的歌聲咿呀婉轉:“蘭芽柳眼妝春,轉綠舒青。塗香暈色,佳景清明……”

陳松睿微微閡上了眼,似乎被這清脆悅耳的歌聲勾去了魂兒。他随手執起了酒盅,另一隻手在膝蓋上打着節拍,微微晃着身子,巧妙地躲開了想要喂他酒水的女子。

幾個女子争先恐後湊近了陳松睿,好像他身上的香味攏一攏,能值幾兩銀。可惜這金尊玉貴的公子哥兒活像個入定聖僧,除了手裡的扇子和酒盅,半點不願碰一碰這滿屋的芙蓉面和楊柳腰。

可大概是這女子心中的悲痛太多了些,本是首明亮的曲子,這春機盎然硬生生被唱成了死氣沉沉,即便是滿屋的燭光也讓人後脖子汗毛直豎。

陳松睿嘴角噙着笑,把/玩着酒盅的手猛地往地上一擲。

“啪!”

屋中的莺莺燕燕瞬間消聲,各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眼觀鼻鼻觀心。抱着琵琶的女子更是被吓得手一抖,險些把琴弦掃斷。

陳松睿的笑漸漸落了下來。他把扇子往桌子上一丢,掀起眼皮,聲音裡好似滴落着冰水:“來我這号喪呢?”

“好好一首陽春曲,被你号成了夕陽箫鼓。”陳松睿曲起一條腿,用手支着額頭,似是煩惱地閉上了眼:“沒得叫人膈應。去,将老鸨叫來,怎麼的,我這五十兩金子是買我命來的?!”

“客官!”

那女子丢下琵琶趕緊撲上來,強顔歡笑道:“是奴……是奴的錯,奴重新給您唱曲兒,您——您消消氣兒!”

她說着端起一杯水酒,微微側着頭,露出自己一截細嫩的脖頸,小心地遞給陳松睿:“客官您消消氣兒,叫奴做什麼都行……奴給您重新唱一曲兒,唱奴自己寫的曲兒如何?”

陳松睿濃黑的眼珠一錯不錯的看着女子,沒有接她的酒盅,反倒把人看出一頭白毛汗。直到那女子手臂微微顫/抖,快要把酒水灑出來,他才慢悠悠地張口說道:“我倒是好奇。這賺錢的好機會,你的姐妹們各個争着搶着,怎麼到了你反而對我避之不及呢?”

陳松睿似乎是好奇,傾身而去,像是要仔細盯着臉蛋看,直把那女子逼得往後縮了縮:“我是長成了什麼樣,居然讓你退避三舍?”

女子眨眨眼,趕緊帶上了笑,卻被陳松睿搶了白。他往後靠在了靠背上,用手輕輕揉着太陽穴:“我這人向來不強人所難,既然姑娘你今日心情不爽利,那就換個人吧。”

女子的後背驟然繃緊,急忙膝行幾步,眼中含/着淚水,想要再說些什麼,門口卻驟然炸了鍋,驟然響起的争執聲像冷水入熱鍋,其中尖銳的鳴叫險些将桌上的琉璃盞震碎:“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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