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你給她說啊，她可是很聽勸的。哪天要是你離開她了，她能分分鐘把自己殺了，要是不信，你到時候再看。”

林曦聽見妲己怎麼一說，他隻覺得有點恐怖。發了一陣冷汗後，也就沒有什麼了。

“你就這麼肯定？而且說的多少有點恐怖了，她愛得這麼深沉？”

“我也離不開她的，你也許沒有察覺到你對她那種有點病嬌，又有點過分的喜歡。比起傷害她來說，你隻會傷害你自己。你改變自己去适應愛情和她的時候，可以說是刀刀見血的。不合适就在自己的心上一刀割下去，不斷的修，不斷的改。最後成了她能接受的形狀。但是你還會覺得自己很幸福。這就是所謂的‘談戀愛’了。你要是問我改了自己多少的話？我隻能說不确定。因為大多我都忘了。”

林曦被妲己翻了一個面，他赤條條的跟妲己面對面。這副場景是他第一次看見的，林曦有點臉紅。可是妲己絲毫沒有這方面的情緒。她很平靜的給林曦繼續擦拭着身體。溫泉水的溫熱和林曦身體的燥熱交織在一起。這種品級的美女竟然就是他自己，而且怎麼說呢。她真的跟自己長得絲毫不差。無論是頭發的長短，還有看上去的形狀。眼睛裡是什麼東西，還是金眼豎瞳什麼的。他們都是一樣一樣的。

要是硬說區别的話，就是這林曦還是覺得自己是一男的。雖然自己沒有身體，還成為了另外一個身體的一縷思緒。但他還是覺得自己的身上仍然是留有一個秘密的。這個或許還真的要等到跟韓一可真正的交流一下才行，但是蕭琮玉怎麼辦呢？

妲己的手放在了林曦的胸口，兩邊竟然都有了一點的反應。不過妲己卻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給林曦洗。

林曦有點沒聽懂妲己的話，他的表情木然，就好像這話是不被理解且足夠抽象的一樣。

妲己看出了林曦這方面的心思，她便邊洗邊補充着說：“要是這麼說你還是不太懂的話，我就換一種說法。我覺得跟蕭琮玉在一起很幸福，雖然有點改變，但我還能接受。而且改變要是壞的話，我覺得自己就是改變得少。要是改變是進步，是好的話，那麼我覺得我改變得算多。真改變那麼多，我便舍不得離開了。我變得幸福了，這都是蕭琮玉給的。沒錯，我愛她。這些太矯情的話，我都沒對她說過。”

林曦算是聽明白了：“還好沒說，要是說了我隻怕我腎虧得都站不起來。”

妲己給林曦清洗完畢了，她把林曦晾在了一邊，旁若無人的洗了起來。或是溫泉洗澡太惬意，或者太浪費了。反正這個腦海裡的溫泉就是這麼拿來享受的，這腦中的日子還别說，真挺潇灑的。

她抽空搭理了林曦兩句：“你得把你的愛意傳遞給她呀，那怎麼告訴她‘你愛她’呢？”

“别了，别了。這種對身體極不友好的行為，還是你去好了。在我看來那簡直就是在作死。”

林曦靠在溫泉邊的石頭上盤弄着自己的頭發，他向妲己投去豔羨的目光，就好像自己還有點不自信，自己比不過那個自己一樣。林曦看看水中的自己，又看看遠處的妲己。他确實沒看出什麼區别，但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兒不是眼兒的。這種不對付的擰巴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

以這種特殊的情況——在夢裡——其實他想錯了，腦子裡見到的真妲己——見到“自己”，聽到了自己的聲音，看到了自己的身材。以一種完全的第三視角，或者在他的腦子裡加了一層什麼莫名的濾鏡。看其他的自己看得極為高，看另外的自己極為低。無論怎樣都不是一個真實的樣子。

林曦腦子裡複雜了一陣，輕輕歎了一口氣，嘴裡小聲的念叨幾聲“算了”，便暫時打住紛亂的思緒不去想這些複雜的問題了。

“我可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戀愛中去了，也算看清一點了。在蕭琮玉确定娶了我之前，也就是婚禮結束之前，我是完成不了任何事情的。你也應該發現了吧，正如其他人所說的那樣，我的很多事情都停滞了下來。對天門殘黨的複仇，還有之後一系列的事情都沒有開始。所以，去表個白吧。”

“你自己去……我的表白又不對味的。我就這種比較冷淡的态度。”

冷不冷淡的，我看夠嗆，估計是有其他的原因吧。